本来醉蒙蒙的林语迷蒙间听到她的话语，抬头发问：“什么时候？”
“就你入职第二天。”
“可是，明明是你告诉我禹希在总裁电梯里，让我去给他送咖啡的。”林语难以相信的掐住李雪的胳膊，又伸手抓挠她的头发，“你还说要给我当红娘，撮合我们俩，原来都是骗我的。”
李雪脚踩恨天高，要扶稳她本就困难，现在突然被她又抓又打，拽的踉跄，没有还手之力。
“你个疯女人，撒什么泼啊！”
“要不是你，我早就当上霍夫人了！”
“你这个蠢货，要是没我暗中操作，根本进不了公司！还谈什么相遇相知相爱！”
两个人扭打撕扯在一起，互暴底细。
“兄弟，一个暗恋你，一个是你秘书，卧龙凤雏被你集齐了。”我靠近霍禹希，冲他竖起大拇哥。
他嘴角抽搐，捂脸低头：“丢死人了，回头就开了她。”
12
我们在一边旁观她俩打架，纯当娱乐消遣了。
互相薅了会头发，俩人精疲力尽地跪坐在大街上。
见时机差不多，池青梧让人把她俩搀进包间。
“你要干嘛？”霍禹希不解地问。
“我有我的目的，一会你也进去听听。”池青梧勾起嘴角，眸光流转。
霍禹希疑惑的看向我，我摊开手表示不知道，跟随池青梧的脚步进去。
李雪和林语被单独关进一个房间，里面都是监控。
我们几人坐在监视器前，观察二人的神色。
一进门，扶着她们的人笑盈盈地安抚：“哎呀，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在这好好说，别再打了嗷。”
林语醉晕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李雪凌乱着头发，衣衫破碎，踩着一只高跟鞋，尬笑点头答应。
她没管趴在地面的人，焦虑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你这招有用吗？陌生环境，她怎么可能会放松说出秘密。”我用手肘怼池青梧。
他语气淡淡，带上金丝眼镜：“先观察一下。”
霍禹希丧气地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的初阳正在P图准备发朋友圈。
过了一个小时，李雪也没什么反应。
我幽幽叹气：“她怎么不回家啊？”
“她和父母住在一起，家里重男轻女，最近逼她给弟弟买房呢。”池青梧简单回应。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
“你给她发条消息，说她被开除了。”
“啊？青梧你在和谁说话？我吗？”霍禹希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因为困倦变得软飘飘，“好，我这就发，我能不能回去睡觉？好困啊。”
“你要是还想知道林语为什么会死死缠着你，就坐下来好好看。”
屏幕里，李雪捏着震动的手机，无助的睁大眼睛，神态慌张，贝齿咬紧嘴唇，最后忍无可忍，大声呼喊“系统”，让它出来。
过了一会，一团蓝盈盈的光慢慢在屏幕里凝聚。
“嘶——”霍禹希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演电影吗？”
我问：“你就不怕被那个所谓的系统发现。”
“我听到她说，系统已经非常虚弱了。”池青梧轻轻推了推眼镜，“如果能发现，肯定不会出现，但是一旦出现了，就说明……”
就说明，“系统”的能力已然快要消失了。
李雪望着眼前蓝汪汪的一团光，口吻焦灼：“怎么办，我被开除了。”
“我只沉睡了一会，你怎么被开除了？”系统也很奇怪，“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推动男女主的感情线。”
“当然有，但是这个女主太蠢了，男主根本不喜欢她。不管我怎么制造相遇的机会，两个人也擦不出火花，我已经拼尽全力了。”
“你也是废物。”
李雪被它说的委屈，但是为了最后的结果，还是厚着脸皮问：“那让我弟弟消失的这个奖励……”
“你没完成任务，哪来的奖励。”
系统一闪一闪，能量严重不足，偏偏选中的人还没有完成任务，让它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
李雪低声呢喃，瞳孔震动：“那没办法了。”
“就是现在。”池青梧抓住我的手提醒。
我点点头，赶去李雪的房间。
推开门，一抬手，典当书随风翻动。
“我和你交易，用系统换取真挚的亲情！”李雪冲我低喝。
“什么，你这个滚蛋！居然和当铺老板合作……”蓝色的一团被狂风吸进书中。
出口成契，在系统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被装进典当书中。
我撕下其中代表亲情的一页交给李雪，书中撕痕显现新的一页。
上面写着：D401世界意识。
13
我和池青梧的第一次见面，是在D401世界第97轮回时。
这个小世界很神奇。
男主总是摆脱命运线，做出不符合霸总标签的举动；女主意识觉醒，导致世界不断进入轮回，她想要拯救因车祸去世的父母；反派的记忆没有因为一次次的重开而刷新，他记住了所有轮回发生的事。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D401世界意识有了自己的私欲。
世界意识是很难形成的，需要天地规则不断的孵化。
好的世界意识可以让小世界运转更加自如，而不好的世界意识会毁了整个小世界。
D401属于后者。
它从旁观者导演者，妄想成为舞台中的一员。
所以一遍遍操控、一遍遍轮回，想要吞噬男女主的光环，在彻底掌控这个世界的同时，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甚至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
“所以，这是林语对我胡搅蛮缠的原因？”霍禹希皱了皱眉。
“不是，她缠着你，是因为她背负女主身份，而你是男主，她想和你处对象。”我调笑道。
初阳好奇的问：“那接下来呢？”
在一次次的轮回中，反派很痛苦，因为每一次他都要经历相似的事情，却无法做出改变。
不同于女主，女主记住了自己的使命，忘却了所有痛苦的回忆。
他记住了所有的苦难，承受着身体不受控制，被世界意识逼迫走剧情的痛苦。
父母关系不和，爷爷意外去世，和男主好兄弟反目，绑架女主，最后同归于尽。
并且每一次轮回，世界意识都会进入某个人物，操控傀儡一般来攻略他，企图让这个倔强的人臣服。
而此时，对这个小世界很感兴趣的我停留在这里。
第97次轮回里的反派并不相信我，喝了杯酒就离开了。
第98次轮回，女主找到我，典当了女主身份，让家人获得健康。
此次轮回小世界没有女主。
世界意识发现后，硬逼着反派杀害了女主全家，强行让女主走剧情，男女主为了反抗，最后双双坠海身亡。
第99次轮回，小世界依旧没有女主，三人合力让世界意识现身，与其谈判，后失败。
反派找到我，典当了自己，换取了读心术，准备开启第100次轮回。
同时，世界意识也找上门，劝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毁了下一次轮回，它拼尽全力也会报复我。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林可女配兑换和金屋藏娇，让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出现在世界意识面前。
最后一次，也是世界意识最虚弱的一次，所以它才化身系统欺骗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