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迹象都指向陇南西,炎彬紧握拳头,眼神坚定无比。
这一场战斗,无论结局如何,都将在这陇南西内揭晓。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大周贼人。
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炎国大军的无情怒火!
在那存放粮草的重地,万余兵马,严阵以待。
却始终未见有求援之人出现。
这使得他心中疑云密布:
“难道这些贼寇的真实目的,并非觊觎我军的粮草储备吗?”
那从大周疾驰而来的两千人马,难道只是为了在陇南西中斩杀王大海等人吗?
早在烽火台撤离之际,他们就有机会发动袭击,然而他们并未行动。
如今陇南西营地平静无波,更让这群大周贼人的真正意图显得神秘莫测。
正当两个人陷入深深的困惑时,一队士兵快马加鞭赶来,恭敬地禀报新的发现:
“大皇子,前方,林地有大量的树木被砍伐,疑似有人在此处烧木取火。”
“且大片石头翻动痕迹明显,四周土地似被大面积翻找过。”
大皇子炎彬和卓将军闻此言皆是一惊。
砍伐树木、大肆翻土,如此行为显然出自那群大周贼人之手。
但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卓将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猜测:
“大皇子,或许他们是来陇南西寻找某样东西。”
“翻地掘石,恐怕就是在搜寻失物。”
“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舍弃攻击粮草储备之地,反而在此处逗留不去?”
这种逻辑上的矛盾,令大皇子炎彬连连摇头,满腔愤慨:
“在这陇南西山林之中,能隐藏何等重要之物,值得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更何况,他们砍伐如此多树木的目的又是什么?”
尽管绞尽脑汁猜想,他们依然无法揭开大周贼人的真实图谋。
所有人仍陷于困惑之中。
大皇子炎彬狠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的粮草储备地,眼神阴沉至极。
“立即前往陇南西营地!”
“无论那些大周贼人意欲何为,粮草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就算他们是来找死,也必须先将他们全数消灭!”
而在陇南西营地内。
驻军统帅张皓月正悠然坐在营帐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印。
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看向身边的张无极,这位曾经大周大周陇南西的统领,如今已投降大炎。
“张大人,听说大周炎国富饶繁华,尤其是皇宫之内,珍奇异宝无数,令人垂涎三尺啊。”
张皓月话中有话。
“你在大周时,就没有捞到什么宝贝吗?”
张无极谄媚应答,表示自己在大周的私藏已尽数献给张皓月。
并许诺一旦炎国平定大周,所有奇珍异宝任由张皓月挑选。
然而,张皓月对他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随手将手中的玉印扔在地上,轻蔑拍打着张无极的脸颊。
啪!
“陇南西易守难攻,我率这上万兵马,即便面对大周十万敌军,也能稳如磐石。”
“你识时务投降炎国,才让我军得以轻松占据此地。”
张皓月说着,将曾代表张无极大周权力象征的玉印丢弃在地上。
张无极连看都没看那枚玉印一眼,啐了一口,满脸奉承:
“这东西,下官不敢接受。”
“即便是大周的传国玉玺,在炎国面前也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营帐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大事不好!大周敌军前来劫营了!”
一名炎国兵士冲进营帐,慌乱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张无极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晃几下,几乎瘫倒在地。
大周的军队,此刻岂不是应当在雍州城中拼死坚守吗?
怎会突兀地现身于我炎国大军的后方腹地之中?
这无疑让张皓月将军心中陡生疑云。
陇南西坡,那可是雄踞在我炎国大军之后的战略要地,其险峻难攻。
仅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通往山顶。
倘若炎国大军竟被大周军队击败,才可能导致敌军能突入此地!
“大周敌军从何而来?”
“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此处?”
“究竟来了多少兵马?”
此刻,在这囤积着粮草的至高坡地上。
两千余众的大周敌军正集结在营帐外的主道上,杀气腾腾地朝营寨方向逼近。
而那藏匿粮草的秘处,大周人绝不可能知晓,他们为何能够突然发动偷袭?
当士兵疾声禀报,张皓月闻听只有两千余人来犯。
且选择正面进攻时,不禁愕然失色,难以置信。
“仅凭两千敌军,竟敢对我营寨发起突袭?”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居然选择了最为硬碰硬的正面攻击!”
“真是愚蠢!”
若非大周敌军决策失误,便是我军哨探有所疏漏。
然而,士兵迅速回应,四周已严密探查。
并未发现除正面主道之外的敌踪,两千敌军正沿着唯一通道步步紧逼。
甚至还携带着掷投器,摆出一副要发动正面强攻的架势。
面对如此情景,张皓月与张无极两人皆是满心困惑,面面相觑。
他们深知陇南西坡易守难攻,大周人断不会不知。
但两千兵马就敢正面攻打营寨,且配备了掷投器,实属离奇。
片刻后,张皓月恢复冷静,眼中闪过锐利决断:
“先出去探个究竟,小心他们设下陷阱!”
“这般行动,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呢?”
……
陇南西之外,两千奇袭部队推着简陋的掷投器。
沿着崎岖陡峭的主道,稳扎稳打地向陇南西坡营寨推进。
队伍虽不庞大,但却阵型严整,每一步都透着必胜的决心。
江辰策马立于队前,冷冷扫视前方巍峨险峻的陇南西坡营寨:
“这陇南西坡果真是易守难攻,单看这一条天堑般的主道,就足以令任何来犯之敌望而却步。”
他暗自感叹,原本驻守陇南西坡的将领叛降之举,实为罪无可恕。
眼前的营寨依托地形优势,四周堆砌起坚固的石头壁垒。
炎国将士只需居高临下放箭,即可轻易抵挡住任何试图攻寨的敌军。
大当家蔡鸡昆紧紧握着手中的火雷弹,冷汗涔涔。
尽管早有耳闻陇南西坡的险要,但亲眼目睹之下。
仍无法抑制内心的紧张:
“唯有借助火雷弹的力量,或许能一举摧毁营寨内的敌军。”
“若不用特殊手段,仅凭正面冲击,恐怕还未靠近营寨,就会遭受惨重损失!”
在营帐之内,张皓月和张无极两人疾步抵达了营门之处。
他们凝视着营帐下方的景象。
只见主道上浩荡推进的两千突击军正逐渐显现出来,如同乌云压城般步步逼近。
张无极瞪圆了双眼,环顾四周,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真想不到,对方竟然只有这区区两千人马?”
他低语自问。
“营寨四围,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大周叛军的举动令人生疑,而张皓月的脸庞却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们居然还妄想用掷投器硬攻我军大营?”
他嘲讽道,
“这群大周匪众,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两千多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正面攻打营寨。
甚至动用了掷投器这样的重型器械,这无疑是对陇南西营寨规模的严重误判。
任何一个理智之人都能判断出,此处应驻扎至少上万精兵才对,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张无极瞠目结舌,俯瞰着那两千名大周叛军,心中满是困惑与愕然。
“这些大周匪军究竟是发疯了,还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
他疑惑不已。
“怎可能采取这种近乎自杀式的正面攻击?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然而,陇南西营寨所处的位置一览无遗。
周围并无任何隐藏的敌军踪迹。
眼下,实实在在就只有这支两千人的匪军在营帐之外集结。
张皓月收回目光,脸上阴森的笑容越发深沉。
“无论大周匪军是否设下了陷阱,仅凭这两千人攻寨,无疑是送死之举。”
他暮色冰冷。
“他们的后方也丝毫不见援军迹象。”
“恐怕只是打算高呼着大周的那一套舍身成仁的口号,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冲锋。”
他挑衅般瞥了一眼身边的张无极,言语中带着轻蔑:
“张无极,待会随本将一同杀出去,让本将见识一下你究竟有多少胆识可言!”
对于那些大周之人整日宣扬的忠义节烈,张皓月嗤之以鼻。
在背叛大周、投靠炎国的张无极身上,更是难以觅得半点痕迹,只视为一种自我欺骗的手段罢了。
毕竟是本姓,所以张皓月也是没有夺计较。
张无极脸色微红,尴尬地点点头,但眼神迅速转为狠辣坚决。
“卑职遵命!”
“这些大周匪军不过是主动寻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
既然已背离大周,投身于炎国麾下,张无极便只能勇往直前,以战功立身。
他不再多言,转身向营帐内的士兵大声喝令:
“将士们,大周区区两千匪军,竟敢正面冲击我们的营寨、”
“明显是对我们炎国军威的蔑视!”
“全体将士听令,随本将一同冲杀出去,让他们寸步难行,直至全军覆没!”
面对这批前来送死的大周匪军,张无极决心毫不留情地接纳这场挑战。
镇守陇南西已久,未曾经历大战洗礼。
如今军功唾手可得,正是展现实力的好时机。
他立刻飞奔下城门,跃上战马,召集营中的士兵。
营中的大军早在此前发现大周匪军时,就已经开始有序集结,严阵以待。
随着张皓月一声令下,上万大军如猛虎下山般狂涌而出。
势若破竹,朝着敌军杀去!
即便是现在,他们也是占据天时地利!
在营寨之外。
大当家蔡鸡昆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着陇南西寨的动静。
他凝神贯注,视线未曾离开过那集结完毕、破寨而出的炎国蛮军。
此刻,他身形瞬间紧绷,面色亦不禁略显苍白。
“小秦王,炎国蛮军出击了!”
他用力握住手中沉甸甸的响天雷,竭力平抑内心的波澜。
两千奇袭兵如猛虎下山般正面冲击营寨。
而陇南西寨内囤积着大量的粮草。
这无疑会让守军在危急时刻决意冲杀而出,誓死保卫。
江辰眼中闪烁出冷冽寒光,冷冷地注视着势若狂潮的大周蛮军。
“全部而出?”
“这是要一举将我们全歼吗?”
尽管如此,他并无惧色,火药的存在给了他们底气。
当上万敌军尽数冲杀而出之际,江辰并未因对方的兵力优势而乱了阵脚。
“不必慌张!”
他对身旁的孙大牛下令道。
“命令将士们列阵迎战!待敌军逼近时。”
“先投放一千枚响天雷,把他们逼退回去。”
尽管对响天雷这一战场新武器的实战运用尚感陌生,
但他深谙其威力,并决定将其用在最恰当的时机。
一旦引爆于陇南西寨的粮草之中,整个营地必将化为熊熊火海。
闻令而动的孙大牛立即回应,高举长剑,一声令下:
“列阵迎敌!掷投器准备就绪!”
两千奇袭兵迅疾停下脚步,一台台掷投器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完成。
严阵以待前方的敌军冲击。
与此同时,精锐士兵手持燃烧的火把,立于掷投器前。
随时准备点燃响天雷,向炎国蛮军轰击而去。
在营寨前方,上万炎国铁骑如同怒涛狂涌,直扑两千奇袭兵。
张皓月一马当先,傲然屹立在两军交锋的最前线,满脸阴冷笑意,嘲讽道:
“大周贼军竟敢攻寨?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然而,张无极在一旁谨慎提醒:
“将军,这些大周贼军携带着掷投器,但未见他们携带石头。”
“反而每人身上绑有一段竹筒,恐怕其中有诈。”
张皓月闻言,也注意到了这一异常现象,但随即嗤之以鼻:
“看来这些人不过是未经战火洗礼的新兵,为首之人更是无能之辈。”
“他们大概是觉得石头笨重,所以才用竹筒代替,还想用竹筒击败我们?”
“真是荒谬至极!”
但他们殊不知,那看似简陋的竹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