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收下了!不过,娘娘,在您之前,安怡郡主刚给殿下送了衣服,殿下给烧了。”
“哼。”云贵妃冷笑了一声,这个安怡郡主还真是执着。
只是可惜小六儿根本看不上她,别说小六看不上她,就连她也看不上这个安怡郡主。
若是让她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儿,那还不找个祖宗回来?
“除了安怡郡主之外,还有谁给小六儿送东西吗?”
“再没人了。”
也是,除了安怡郡主还会有谁送东西过去,勤王表面上是他养父,可这些事情多半他也想不到,勤王妃过世多年,这种事情本来是应该由她操劳的,但是现在?
一想到这件事儿,云贵妃便觉得堵得慌,挥退了身边的宫女,直起了身子。
头上的步摇跟着晃动,一身的衣裙,衬的她雍容华贵。
“让你打听的事儿打听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打听了,前段时间,军营的确是发生了叛乱,不过都已经被镇压了,宁王殿下还中了毒,不过好在已经被一个神医给解了,如今那神医日日跟在宁王身边,宁王的气色看着都好了。”
云贵妃摸了摸胸口,责怪的看了一眼底下的施安:“下次直接说结果就行了,差点儿吓到本宫,这孩子一贯是报喜不报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朝廷上下竟然没一个知道的,要不是你偷偷打听,怕是本宫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是,是,是,奴才错了。”
施安赔笑:“娘娘,宁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但愿吧,对了,这军营里面可有什么女子,有没有听说宁王看上哪家姑娘?肇州城虽然是边陲小镇,但是也是出过美人的。”
云贵妃最担心的还是宁王的终身大事,如今他已经过了议亲的年纪了,再没有小姑娘看上他,以后想找就难了。
“这个奴才也打听了,没听说军营里有哪个女人,不过……”
云贵妃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话说一半不说的:“不过什么,快说啊?”
施安赔笑:“是,不过宁王殿下最近和姓李的神医走的很近的,军营里面倒是有人说……说宁王殿下可能有断袖。”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云贵妃嗔怪地挥了挥帕子,哪有的事儿,她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
都是军营中那些没事儿的人胡乱嚼舌根。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六儿一贯不喜欢和人亲近,怎么会和那个神医走得近?
“那姓李的神医打听过了吗?”云贵妃顿了顿说:“人长得怎么样?”
“奴才远远的看了一眼,模样俊俏,像是白面书生,的确是长得清秀,也难怪军营的那些人乱传,不过殿下之所以留他在身边,是因为他做的菜,殿下之前杀了不少的厨子,如今身边也就只有李神医做的菜殿下吃得下了。”
云贵妃奇怪地看着施安:“你不用替他解释,我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这些年给他相看的姑娘也不少,没一个看上的,我看再这么下去,他还真的成断袖了。”
施安嘿嘿一笑,宁王殿下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不过可能就是小心了一些,况且有个大夫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末了云贵妃叹了一声:“行了,知道他好,本宫就放心了,既然李神医救了小六一命,回头你让人给小六准备东西的时候给他也备上一份,边陲重地有银子都买不到好东西。”
“是,奴才知道了。”
自从陆止戈参军之后,云贵妃这几年越发想念他了,往年他在京城的时候还能够见上几面,如今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她对不起这个儿子,只能在物质上给他好一些,好在他们施家是皇商,什么好东西都有,即便在肇州那个破地方,用的也比一般人要好。
云贵妃还忍不住抱怨:“给他送了那么多次东西,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真是没心肺。”
施安陪笑了一声,想着下次去应该提醒点下一下,好歹给娘娘写封信回来。
御书房。
“皇兄,十万大军所用的马镫都已经制备好,明日就可出发。”
嘉诚帝一身常服坐在龙椅上,眉眼之间尽是天子威严,下面站着的则与他有几分相似,此人正是皇上的亲弟弟勤王。
“那就好,快入冬了,小六之前写信回来,说是入冬之后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这些马镫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嘉诚帝说完,眉眼中也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底下的勤王也沉思一瞬,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无奈叹息了一声。
而后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思量了一会儿,勤王开口说,“皇兄这一次若是宁王能够打胜仗,就把他调回京城来吧,他已经有两年没回过来了。”语气中带着隐忍的心疼。
“你以为朕不想他回来吗?每年朕都会让人传旨召他回京城,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提起这个儿子,嘉诚帝面容也十分纠结。
这是他和云贵妃的第一个孩子,他对他期望也甚高,小的时候他也天赋异禀,尚书房的太傅都说他是最聪明的孩子,曾几何时,他也有意将这个位置传给他。
可是没想到后来国内灾难频发,钦天监说是宁王命格不好说,继续留在皇宫,必定会让苍云国大灾大难,没办法只能把他过继给了勤王,说来也奇怪,就在国籍的第二年,各地的灾情都得到了缓解。
自从那以后宁王是不祥之人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不少人都在底下私自议论,小六儿也是个脾气倔强的,竟然一下参军了。
勤王也心疼这个养子,况且他知道的比皇上知道的还要多一些,“皇兄,今年是您的五十整寿,想必宁王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