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小心翼翼的帮陆止戈撒了些金疮药,又一点一点如同剥鸡蛋一样给他包扎伤口,最后还满意的扎了一个蝴蝶结。
陆止戈看着蝴蝶结:“……”
一抬头看着李骄阳盈盈一笑,心中的那点儿别扭也只好压了下去。
“刚刚多谢你为本王解围。”
如果不是她扔出了辣椒面,怕是他和韩方两个人还要费一番心力,说不定要挂彩。
她一向很胆小,没想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胆子如此之大,而且竟然想到利用辣椒面儿。
不过,这个办法一看就是女人才会想出来的,男人是不屑于用这种办法的,真正的男人更喜正对面刀对枪的迎战,而不是用这种手段。
她是女人,倒是例外。
陆止戈想到这里看李骄阳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满意。
李骄阳仰着头看着他,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王爷,你最后不也救了我一命吗?我们两个是扯平啦。”
陆止戈却挑起了丹凤眼:“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民……百姓,如何能扯平?你救了本王的命,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好处那不就是银子吗?
“王爷,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
陆止戈深色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邪魅笑道:“除了银子,你就不打算讨点儿别的赏赐?”
比如人?
李骄阳丝毫没有察觉到潜藏的危险,她认真的想了想,这有了银子不就什么都有了吗?其他东西再好也代替不了银子呀。
李骄阳傻傻的摇了摇头。
陆止戈的眸子越发深邃了:“没有,除了银子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念想,还是说本王的命在你眼中就只值几千两银子?”
“王爷,要不这样吧,你说个数,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银子就给我多少银子就行。”
如果只是一二两银子,她也不在乎,不过王爷这般的尊贵,想来他不会觉得自己的命只值一二两银子,怎么着也一万两起,这么说一不小心她就成为富婆了。
如果她有那么多银两,一定要买个大宅子,买好多的下人,然后再买几个美男子,天天就让他们给自己唱曲儿,那日子过得多美呀!
想着想着李骄阳的脸上就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
被反将了一军的陆止戈,突然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真的只想要银子,不想要别的赏赐?”
李骄阳并不觉得还有什么比银子更好,但是王爷的话却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提醒,她如今是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如果有一天被人给识破了,那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呀?
“王爷,如果不给银子其实也行,我听说有一种东西叫做免死金牌。”
陆止戈倒茶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暗道她倒是不傻,这就反应过来了。
“的确是有。”
李骄阳朝着陆止戈凑了凑,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咪,一双眼睛写满了真挚与透亮:“要不王爷你给我一个免死金牌呗。”
有了免死金牌,日后即便有人拆穿她的,也可以保住这条小命。
银子固然重要,但是哪有她这条命重要啊。
“这免死金牌都是皇帝赏给臣子,臣子必须做出了对江山社稷有利益的事情才会有,我自开朝以来,也就只有跟随开国君主的几个开国老臣有这个资格,本朝从来没有一个人得到过免死金牌,你觉得你有什么功劳,或者说有什么资格要这个免死金牌呢?”
陆止戈的看着李骄阳,那样子就好像是逗弄自己闲来养着的小猫一样。
李骄阳权衡了一下,马镫和绊马索虽然是她提出来的,不过却也不至于对江山社稷有什么益处,充其量只能说是立下了小小的功劳,就连被上头赏赐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可是我救了你呀,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您是皇上的儿子,又是飞虎军的统帅,救了你也算是对江山社稷有利,赏赐一个免死金牌应该可以的吧。”
李骄阳大言不惭的说,救了区区的一个王爷而已,就想讨要免死金牌,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脸皮有点厚,如果宁王是太子,那还有点说得过去。
但是宁王不是,而且听说还被过继了。
“皇上的儿子”五个字使得陆止戈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阴沉了下来,就好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都有可能有巨雷打下。
皇上的儿子?
别人是皇上的儿子,可是他却不是。
李骄阳看着陆止戈的样子,突然之间有些害怕,“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陆止戈摇了摇头看着她说:“你就那么想要免死金牌。”
“当然了,我想朝中上下所有人没有人不想要免死金牌,这是人都会犯错,万一犯了错就要与律法处置,是不是太残酷了,我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陆止戈浅笑被她这个理由说服了:“你倒是不傻。”
“这么说,王爷你是答应我了?”
“等回到了上京城,本王会想办法给你弄一道免死金牌的,不过本王倒是更加好奇,除了免死金牌和银子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打算,毕竟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陆止戈谆谆善诱,像是在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一样。
李骄阳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危险,更没有发觉两个人的身子就这样贴靠着。
陆止戈看了一眼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随后不动声色的把脚往她的方向移动了一步。
李骄阳狡猾的笑了:“救命之恩?这如果放在民间的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过谁叫你是王爷呢,我自然不能让你对我以身相许,所以我就吃点亏,要点儿银子吧。”
不过说是真的能够以身相许那就更好了。
李骄阳美美地想着,王爷这五官真是精致,已经不能用一个美字能够形,还有他随意流露出来的优雅尊贵,几是占尽了所有男子的好,给人一种亲近之感。
这样的男儿若是能够与他长相厮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