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渊也是觉得他挺搞笑的。
如墨墨所说，他不会是一个好伴侣，而且现在看来，他似乎也不是一个好的天使长。
墨墨看人的眼光还真准。
“阿修斯什么时候会来。”
顾识渊歪头想了想。
“现在？”
墨知颜：“……”那你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废话。
“我现在出去找他。”
顾识渊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在迎客的大厅里，墨知颜看到了阿修斯。
三个月多月不见，阿修斯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可以看的出来如今整个天使族过得都不是很好。
“知颜。”阿修斯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跟她打招呼。
“墨墨，你先聊，有什么问题喊我，我就在外面。”顾识渊叮嘱了墨知颜几句，然后才往外走。
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阿修斯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或者是什么伤害。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让这个人走不出这个大厅。
等顾识渊离开之后，阿修斯捏紧了拳头，很艰难的对墨知颜说出了一句话。
“天使族，战败了。”
“……我知道。”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还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领导好整个天使族和族人。”
“自从百年前战败开始，天使族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天使族了，我甚至觉得那里面住着的，只是一群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墨知颜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早在他们将她推出去的时候，她就忽然觉得这群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那一张张面孔，突然变得很陌生。
陌生的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你是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的。”阿修斯苦笑。
“虽然你不可能会原谅我，但是我想，我还是欠你一个对不起。”
“又或者说，是整个天使族都欠你一个对不起。”
“都过去了。”墨知颜说的轻描淡写。
是啊，都过去了。
她并没有原谅他们。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只是那天，知颜冷的可怕的脸色仿佛还时常会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时常想啊，这该是得多失望，才会连哭都不哭，那么冷静的就走了。
又或者说，她早就不对他们抱任何希望。
“知颜，秘境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是。”
“顾识渊告诉你的？”
“嗯。”
“那看来我查到的东西里，也有不少是他给的了。”
墨知颜没有否认。
两个人又沉默了很久，阿修斯才再次开口。
“那片秘境，现在怎么样了？”
“顾识渊把天使族通往秘境的路封印了，现在只有魔族可以通向那里。”
“那我能，我能再去看一眼吗？”他想，亲眼去看看那片地方。
看看那片他从来没有踏足过，但是却被他们的先祖残忍的改造，甚至是想毁灭的地方。
“好，我带你去。”
墨知颜带着他往外走。
“去哪？”刚出门口，墨知颜就被拦住了。
“我带他去秘境看看。”
顾识渊收回手，揉揉她的脑袋。
“嗯，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