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川意识回笼。
发觉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了，他起身，双手环胸睨着她道：“不清楚，我当时在吸收晶珠，突然就来你家了。”
他看着鹿灵单薄的衣服，道：“进屋说。”
鹿灵点点头，跟着他后面进了房间。
脑海里却一直在琢磨秦渡川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过去是因为通道，但通道也是依靠晶珠打开的，我回来后，通道就再次变小，无法穿过去了。”
“而你这次过来没有通道，只有晶珠，说明晶珠才是决定我们能否穿越空间的因素。”
“晶珠越多，能量可能就越大，我们见到彼此的可能性就越大。”
鹿灵推理出其中关系后，双眸亮晶晶的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文。
好一会儿，秦渡川才点点头，认真地盯着她。
“你很冷静，也很聪明。”
鹿灵心里开心的不行，表面却很淡定，只有下巴微微扬起。
像小朋友一样，因为表扬，所以骄傲地扬起头颅。
“但现在空间里的晶珠储备不多了，这次丧尸潮是个机会，我会多存一些晶珠。”秦渡川眸光晦暗。
眼前的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粉白的皮肤，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烁着纯净的光芒。
穿着一条碎花裙，脚踩白色小皮鞋，头上顶着还没来得及摘掉的草帽，整个人仿佛沐浴阳光下的向日葵，纯真而温暖。
秦渡川喉结滚动几番。
即便鹿灵有男朋友如何？
她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他们也从未确定关系。
只要他能够看见鹿灵，就足够了。
即便鹿灵不能做他的女朋友，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也很重要。
一听到丧尸潮，鹿灵浑身紧绷起来。
虽然她上次平安无事地从那里回来，但也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那你要小心。”鹿灵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秦渡川的袖子。
淡淡的薄荷柠檬味弥漫在脸前，秦渡川垂眸，粉白的小手紧紧地揪着自己又脏又破的衣服。
他试图挣扎，小手却抓的越来越紧，再抬头，鹿灵正急迫地盯着自己，想听到个答案。
秦渡川抬起另一只手，本想拍拍她肩膀。
却在看见鹿灵干净的肩膀时犹豫了。
他的手指间还有干涸的血迹，手掌满是茧子，比沙漠的碎石还粗粝。
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他扬起一抹不自然的笑。
“好，我一定会小心。”
鹿灵放心地点点头。
有的人上战场，有后顾之忧，就会处处小心谨慎。
有的人上战场，想抛头颅洒热血，不顾生死。
她要秦渡川做第一种人。
因为——
二人相视一眼，心里各有想讲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秦渡川满脑子都是闻哲彦护着鹿灵的模样。
倏地，他想到一点。
如果真是男朋友的话，为什么刚刚走的时候要拿着珠宝走？难道他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刚刚那个……”秦渡川无措，双手撑着腰，支支吾吾。
鹿灵等着他的下文，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秦渡川？！”
她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秦渡川！”
连叫了好几声。
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
“我回来了。”
秦渡川看着熟悉的房间，微微握紧了双手，他还没来及问出那些话。
鹿灵拍了拍胸口，差点以为秦渡川出事了。
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哥，你突然跑哪里去了？！”秦盈溪急的满脸通红，见秦渡川茫然的表情，她推了推秦渡川肩膀。
陈翼凑巧碰见秦盈溪满工厂找秦渡川，便跟过来一起找。
期间两个人还拌了嘴。
看见秦盈溪粗鲁的模样，他皱皱眉。
他不会娶妻的。
即便是末世也不例外。
确保秦渡川没事后，陈翼便默默离开了。
秦渡川道：“我在附近走走，远远就看见你急的来回走，你找什么呢？”
秦盈溪无奈地抿唇，“找你啊！这不明显么？你看见了还不喊我？故意的是不是——”
秦渡川拿出一根口红放在了她手上。
秦盈溪立刻闭嘴了。
口红！！！
她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末世来临前，她最喜欢收集口红了，当下将口红揣兜道：“那你赶紧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哈。”
说完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秦渡川看着妹妹这模样，仿佛回到了当初无忧无虑的时光。
靠在床头，他鲜活的心再次沉寂下来。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翌日。
鹿灵收到了闻哲彦助理送来的拍卖邀请函。
上面还染着淡淡的香味儿，鹿灵将邀请函收好，回绝了闻哲彦的好意。
“我刚开了个工作室，实在是走不开，抱歉了。”
刚打算去工作室，村长笑吟吟地走过来，“灵灵啊，最近大家又收了一批瓜果蔬菜，还有一些牛羊，大家伙问你什么时候收呢，再不收就烂了。”
随后递上了一张纸，鹿灵拿过来一看，是各家各户准备的农作物和肉类。
“您都统计好了？”
鹿灵惊喜地看着他。
村长点点头，“我一个老头子，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把这些都统计了，省的你到时候再查了，上次查挺久呢。”
鹿灵心存感激，“辛苦您了，村长，就按照您统计的安排吧，还是像上次一样收拾干净运仓库里。晚点我回来给大家算钱。”
到了工作室，文珺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在阮姐的努力下，咱们终于接到单子啦，而且是两个单子哦！”
白嘉兴奋地鼓掌，“阮姐真棒！”
这是工作室真正意义上的接单，之前相当于是鹿灵的私活儿。
阮英却一脸淡定，靠在座椅上对鹿灵道：“这两个单子金额都不高，你先看看要求吧。”
鹿灵拿起顾客的要求仔细看了看。
对于这个价位，顾客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没事，可以做，万事开头难，咱们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阮英点点头，“咱们工作室还是太小了，你可以挖一些人品好、手艺好的设计师过来，也好帮你分担一点工作。”
现在整个工作室相当于只有鹿灵一个设计师。
实在是分身乏术。
鹿灵没多想，按照阮英说的直接发布招聘信息，她是老前辈，自己听她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