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已经开始批量生产疫苗了。”
女孩的声音传来，秦渡川冷硬的眼神瞬间化了开来。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生产完？”
秦渡川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语调有些不自然。
鹿灵以为他有什么事，下意识问道：“你在做什么？感觉气息有些不对劲，受伤了么？”
秦渡川扯着领子脱掉上衣，长舒一口气，懒懒道：“没事，脱衣服而已。”
鹿灵脑海不自觉浮现画面。
嘶。
好热。
她喝了口水，压下了脸颊的温度。
“这个没说，不过近期会生产五千支疫苗给你传过去，剩下的就要等等了。”
秦渡川将今天搜到的金银财宝放进了空间，“最近你那用钱的地方太多，这些你拿着，估计还能顶几天。”
附近的首饰店都被他们找完了。
明天开始，他要组建一批队员去更远的地方找。
生产疫苗需要大量的钱财，光靠这些根本不够。
一提到这个，鹿灵突然想到了崔承俊的提议，“不一定用钱，用晶珠也可以？”
“晶珠？”
“你忘了？你那的晶珠可以帮我们这儿的癌症病人治病，官方说了，十颗晶珠抵一支疫苗。”
鹿灵有些心疼。
基地里有好几万人，十倍数量的晶珠才能换购疫苗，着实有点坑人了。
可却是一劳永逸的事。
“没问题，就用晶珠换疫苗吧。”
虽然有些艰难，但以现在的情况，找金银财宝会更加困难。
而且这东西大量流入市场后，会不值钱。
站在官方的角度，肯定要大力控制。
秦渡川暗暗决定，赚取积分兑换物资这件事，必须赶紧推行。
“你呢，最近怎么样，那群脑子有问题的亲戚欺负你了么？”
鹿灵被他逗笑了。
仔细想想，鹿天颂一大家子的确脑子有问题，而且病的不清。
“嗯，前段时间把我妈妈气进了医院，秦渡川，你说我是不是该下狠手？”
“嗯，应该，下死手也行。”秦渡川幽幽道。
鹿灵下意识拒绝。
这里不像是末世，杀人是需要偿命的，她不想把自己赔进去。
“不管是下狠手，还是下死手，你的目的是什么？”秦渡川靠在床头，嗓音有些沙哑。
鹿灵眨眨眼，望着天花板道：“我的目的，是不想让他们来打扰我和我妈。”
“对，你要搞清楚你的目的。如果想要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就得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要么死，要么一辈子见不到你们。”
“像这种人，但凡有一丝余地，都不会让你们好过。”秦渡川想起了末世的亡命之徒。
鹿灵有些愕然，“会么？这里是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不敢吧。”
进监狱几年，应该会有变化吧？
“你错了。”
“你那些规矩，只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想法，可他们的本性却没有改变。末世里的那些亡命之徒之所以疯狂，是为了活下去，鹿天颂他们则是为了钱，本质上，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目的不同，不代表他的底色比亡命之徒有多干净。”
坏人，和很坏很坏的人，有什么区别？
末世几年，秦渡川看穿了人性，他不愿意让鹿灵受到伤害。
鹿灵恍然大悟。
后患不除，难保以后不会卷土重来。
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谢谢你，秦渡川。”
秦渡川知道鹿灵想通了，笑道：“放心好了，如果你真的下不去手，就把他们丢到末世，我来处理。”
鹿灵还真有过这种想法。
不过，她还是希望鹿天颂接受法律的惩罚。
想到这儿，鹿灵重新看了一遍私家侦探给自己发的杨平踪迹。
因为在A市实在走投无路，他不得不去了B市。
B市不算大，工作自然也不好找，不过其他城市鹿天颂都有人脉，杨平根本找不到工作，所以只能在B市扎根。
继而偏偏，他家孩子的学业出了问题。
杨平的儿子叫杨康。
B市大部分都是本土人，基本都说方言，因为经常听不懂大家讲话，杨康闹出误会，把其他同学揍成了骨折。
经此一闹，B市所有的小学都不敢收他了。
至于这个杨康，鹿灵其实了解过。
当初鹿父在世，曾经提起过杨康，这孩子就是性格冲动，实际上很有爱心，而且很仗义。
估计这里面有些隐情。
鹿灵当机立断，订了前往B市的车票。
到了学校，鹿灵没跟学校老师打听，而是找到了杨康班级的同学。
几个男孩怯生生地看着她。
鹿灵摘掉墨镜，道：“我是杨康他姐。”
男孩们浑身一抖，当初杨康打人的狠劲儿，他们都看见过，一想到这个姐姐会把他们走的鼻青脸肿，几个人拔腿就跑。
“等会！”
鹿灵拎出一堆奶茶，又拿出一兜辣条。
“谁给我说说杨康的事儿，我就把这些奶茶和辣条给他。”
十岁左右的男孩，正是爱吃辣条的好年纪。
几个人听说有好吃的，当即顿住脚步。
却没急着回来。
鹿灵又掏出好几部手机。
“还可以用我手机打王者。”
男孩们睁大眼睛，“有……有皮肤么？”
“当然有。”
鹿灵将屏幕对准他们。
“看见了么？全是V十。”
孩子们毫不犹豫地跑了回来，乖巧地坐在鹿灵身旁，“姐姐，你好漂亮呀，跟杨康长得一点都不像。”
鹿灵推推眼镜。
当然了，因为我是骗你们的。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小孩嘬了口奶茶，“其实我们跟杨康关系挺不错的，他根本不像别人说的那样，那天他打架是有原因的。”
“对，他是为了菜菜！”
鹿灵蹙眉，“菜菜是谁？”
旁边小孩被辣条辣的斯哈斯哈，急着道：“菜菜是杨康的好朋友，他被那些人霸凌，杨康帮菜菜才揍那些人的！”
鹿灵缓缓睁大眼睛。
原来是这样！
“菜菜大名叫什么？”
“王子鑫！”
“那些人为什么霸凌王子鑫？”
“因为王子鑫没有爸爸。”
鹿灵瞬间皱紧了眉头。
打听了王子鑫的住址后，鹿灵买了一堆东西上门。
的确如那些小朋友所说，王子鑫遭受长期霸凌，杨康为了保护王子鑫，才跟那些同学起冲突。
那些人在B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才没有学校要杨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