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擦了一下满头的大汗，吞了几下口水：“记，记下来了。”
“那有货么？”
“您放心吧，就算是没有我也立刻给您变出来！”经理笑容满面地道。
鹿灵点点头，“这批货数量不少，我先给你付定金，你去盯着他们员工，不准缺一样东西。”
鹿灵二话不说转了五万元定金。
经理牙龈都快笑掉了，一声好嘞赶紧监工去了。
鹿灵自己作为一个痛经受害人，甚至痛经的可怕，所以能想到的东西她全都买了。
这么大的一笔单子，整个店的店员都出动了。
两个小时候经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小姐，已经打包完毕了，您看要不要检查一下？”
鹿灵装模作样地简单数了一遍，点点头道：“一共多少钱？”
经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计算器，劈了啪啦算了起来。
一顿操作后，机器女生爆出一连串数字。
“共十三万六千八百三十二元两角七分。”
鹿灵：“零头抹了行不行？”
经理故作为难，其实抹零头是正常的，可他看鹿灵出手这么爽快阔绰，就想再多赚点。
“小姐，您知道的，咱们这儿是批发市场，都是走量的……”
“十三万六千八，去了定金就是八万六千八，868，经理你这是要发啊。”鹿灵笑呵呵地道。
经理当即笑得合不拢嘴，“你还挺会说话的，行，抹了！”
鹿灵又问：“包不包送货上门？送财送到家嘛，免得财神爷半路跑了。”
经理被哄得晕头转向：“包，三十公里内全包！”
鹿灵闻言痛快地刷了卡。
该省省，该花花。
秦渡川刚刚一直在忙，休息时凑巧听见了这几句话。
虽然不知道鹿灵买了什么，但想到鹿灵杀价时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怪会说的。
半个小时后。
鹿灵在心里喊了声：“秦渡川。”
“嗯。”
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鹿灵将所有物资收进了空间，道：“我又买了许多女生的生活用品，你们先用着，用没了跟我说。”
秦渡川立刻挺直脊背。
发现空间多了许多连他都忽视的日用品，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流。
她真的太细心了。
“谢谢。”
秦渡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这里几乎没有干净的水。”
鹿灵愣住了。
她差点忘了，末世之下干净的水资源极其难寻，即便是有，也早就被污染了。
她买洗浴用品根本就派不上用途！
一腔热血付之东流，鹿灵有些尴尬。
但鹿灵很快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
现在网上很流行末世爆发的小说，她之前跟着大学室友看过一本，当时主角是靠什么储水来着？
对了，蓄水箱！
鹿灵赶紧打开某宝搜索。
她快速划过一众小的蓄水箱，指尖飞快点开几个链接，“五十立方，够不够？”
秦渡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买个蓄水箱装满水给你送过去，五十立方的蓄水箱，够么？”
五十立方就是五十吨，够一个人洗一千多次澡了。
还有加热器，那边生存艰难，异能要用在活命上，而不是洗澡上。
但用凉水洗澡也是万万不能的。
末世生存艰难，如果感冒发烧，会大大影响生存率。
“加热器我也准备了十个，到时候我在这边充好电放进去，洗澡前你直接扔水里加热就好了，免得你们着凉。”
“蓄水箱不用买那么大的。”
他们的空间现在很小，装不下五十立方的蓄水箱。
鹿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秦渡川的意思，却没有退款。
而是找到一个质量不错但体积很小的蓄水箱下单，“没事，我先买着，以后总有一天会放下，我先买几个小用着。”
以后……
鹿灵说的是以后。
秦渡川撑在胸前的手微微缩紧。
得知他的难处，立刻提供方案解决。
又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解决一切有可能的困难。
这一瞬间，秦渡川几乎是不可控制地穿过去找鹿灵。
可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根本不会有可能。
“我已经买好了，大概四天后到。”鹿灵付了一万块后，卡里再次捉襟见肘。
“休息一下吧，吃个晶珠。”
秦渡川将刚刚收来的二十多颗晶珠全都放进了空间。
鹿灵爱惜地将晶珠擦拭干净，拿出一颗塞进了嘴里。
这些天东奔西跑，也没怎么休息，身上累得发疼，可吃了晶珠后就立刻精力充沛起来。
连带着皮肤都变好了许多。
鹿灵本就长得不差，接连吃下晶珠后，此刻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
“多吃点。”秦渡川出声提醒。
“一颗就够了。”
“你不想早点放下五十立方蓄水箱了？”秦渡川反问道。
“可我吃了这么多颗，空间只变大了一点点。”
鹿灵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想要装下五十立方的蓄水箱，还需要很多很多晶珠。
“有我在。”秦渡川轻声说着，“我会给你找到很多很多晶珠。”
鹿灵的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
这话怎么那么像小说主人公说的话？
“毕竟，帮你也是帮我。”秦渡川又说了一句。
浇灭了鹿灵的想法。
相比自己，秦渡川更需要空间变大，人家是为自己考虑，她在这儿瞎想什么呢？
鹿灵冷静下来。
归根结底，秦渡川还是跟自己不少好处的，在这场交易中，自己属于占便宜的那方。
想到这儿，鹿灵立刻道：“我得到的更多，晚上请你吃大餐。”
想到秦渡川前几天还在为一个馒头开心，鹿灵决定给秦渡川准备一顿火锅。
鹿灵特意借了电动三轮去了最大的菜市场。
“老板，给我来一个最大的锅，最好中间加个隔断，像鸳鸯锅的那种。”
网上有美食博主做过够二十人吃的鸳鸯锅，引起过一阵热潮，许多卖锅的商家趁着热浪赚了一大波。
但也有不少商家卖的晚，等做出这种锅时，这波热潮已经过去了。
做出来的货物全砸手里了。
听到鹿灵的话，老板眼睛亮了，“最大的锅够二十个人吃，你要几个？”
鹿灵想起秦渡川提过这次只带了四五十人，便道：“两口锅就行。”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