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失败。”
实验人员从实验室中走出来，摘下护目镜，一脸可惜。
“本以为这次能成功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认识了这么久，实验室人员和鹿灵已经非常熟悉，鹿灵笑着安慰，“你们已经很棒了，研究出拯救丧尸的疫苗是迟早的事。”
可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天方夜谭。
丧尸在真正意义上，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但愿会有那一天。”
拿到血清之后，鹿灵将血清放进了空间中，对秦渡川道：“这次升级版的安全性更高，不会出现任何副作用。”
原本她想着告诉秦渡川最后的实验结果。
但又怕秦渡川失望，所以并没有提起。
“你先别急着给大家用上，还是得在几个人身上试验之后才能用，等有机会的。”
秦渡川应了一声。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只能等意外发生的时候再用了。
“辛苦你了。”
为了他跑来跑去。
鹿灵停在红灯前，声音很轻，但说的情真意切。
“为了你就不算辛苦。”
双方又是一阵沉默。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自己害羞了。
回到村子时，路边有几个小朋友正在树荫底下乘凉，桌子上摆着一大份果盘，最中间的就是李大成家的橙子。
“怎么样，甜不甜？”鹿灵笑的眉眼弯弯。
她是喜欢看见村子里的小孩儿的。
现在各个地方都是城市化，越来越多的小孩都往外面走，但老家村子不同，因为鹿灵推动了整个村子的经济，许多的年轻人甚至回到村子里工作，小朋友也越来越多。
小孩子，是生活的希望。
“甜！”
几个小孩齐刷刷地回应。
“鹿灵姐姐，你知不知道橘子和橙子打起来了？”
鹿灵被说的一头雾水，橘子和橙子打起来了？他们是在说小游戏么？
“我还真不知道呀，最后谁赢了？”
“橙子应了，因为橘子被关起来了！不过听说橙子后来也挨打了，瘸了一条腿，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鹿灵只当是小朋友的玩笑，“啊？好惨哦，看来水果之间也会打架呢。”
“不是水果，是人啦！”
“你们几个，回家吃饭！他们喊你们呢！”
听到这声音，小朋友们赶紧收拾东西往家跑，鹿灵按了一下车窗，徐徐地往家里走。
过了好一会儿，她掉转车头朝着隔壁村子疾驰而去。
李大成家门口站了一堆人。
见到鹿灵来了，都有些惊讶，纷纷喊道：“鹿老板来了。”
鹿灵对着大家点头，她现在名气很大，附近的村子都知道她是谁。
“李叔叔呢？”
话音刚落，李大成的妻子就满眼通红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鹿灵时连忙擦干眼泪，“是灵灵呀，快进来，你李叔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起来接你了。”
鹿灵心中传来咯噔一声。
橘子进了局子，橙子瘸了一条腿，说的不正是孙志强和李大成么？！
进了屋子只见李大成扒着火炕边缘往外瞅，见鹿灵来了，连忙笑呵呵地道：“是灵灵呀，怎么样，橙子有问题没？”
“橙子很好吃。”
鹿灵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向李大成的腿。
这腿明显是这两天刚伤的。
“谁干的？”
虽然她心中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但她不敢妄下定论。
李大成眼神有一些闪躲，摆摆手道：“就是摔了一跤，不碍事。”
鹿灵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们，道：“各位，我有点话想单独跟李叔和李婶说。”
大家都明白鹿灵的意思，纷纷说先回家休息了。
待所有人离开后。
鹿灵看向李婶，“李婶，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干的？我来的路上还听见有人说我是你们家从孙志强手上抢来的生意，导致许多收购商退了你们家的货，这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李婶就是满肚子委屈。
“是孙志强。”
李大成赶紧拉她的手，呵斥道：“你跟灵灵说这个干什么？人家是老板，怎么能掺和咱们家的事？”
李婶更是难受了，“你就想着自己扛，可结果呢？孙志强进去了也不老实，还找人来弄你的腿，你的腿瘸了，以后可怎么干活儿？”
李大成沉默了。
鹿灵听得一肚子气，“李婶，你别急，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如果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顶多慰问一下。
可孙志强拿自己做文章，这事儿可就跟她关系大了，这样好的一对夫妻，不应该遭此劫难。
“那天你走了之后，孙志强突然过来，说你夸他们家的橘子好，说之所以选我们家的橙子，是我们跟你说了他的坏话。还说这几天有好多家收购商都这样说，就到处说我们抢他生意，他还带了一大批人过来揍大成，结果被抓走了。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今天早上大成天不亮就去果园了拔草，结果被人用棍子砸断了腿，医生说砸的太狠，不一定能痊愈了……”
鹿灵心中一沉，没想到当今这个世道，还有人如此嚣张！
“孙志强已经在警察局了？”
“嗯，今天早上那个人是他儿子，我过去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大成非说不是，还说是自己摔倒的，结果外面的人都在传是他遭报应，马上其他果子也下来了，那些收购商听说这一连串后都退货了。”
还真是无妄之灾。
鹿灵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谣言没有重量，却足够杀死一个人。
李大成叹了一口气：“志强最近生意不怎么样，估计是心有怨念，都是一个村儿的，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这话像极了鹿母会说出来的话。
就是因为她对鹿天颂不计较，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委屈。
鹿灵拍拍李婶的手，道：“放心吧，李婶，这件事既然是因我而起，我会妥善解决的。”
她又看了一眼李大成的腿，道：“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果子？正好我还嫌橙子少，想多收购点别的，那些退回来的订单，我要了吧？”
末世那边正缺水果呢。
村里的水果只能供一小部分人吃，剩下一大批人都没有水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