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伯盯着秦渡川,眼神带着嘲笑和轻蔑,“你和邱子骞共同管理基地,明明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却想着出卖你。还有你,姓纪的那个!你跟邱子骞那么多年,他却跟我不止一次地提起过你,要让我把你生吃,用最痛苦的方式让你死去,你们才是最可怜的!”
纪阔宴眼底一暗,邱子骞这样做,的确是让人心寒。
“被一个不值得的人背叛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再说了,谁拿他当朋友了?我的朋友是我身后这群人,从来不是他。”
秦渡川直接一个异能砸过去,惊得比伯连连后退。
他知道自己彻底逃不走了,干脆跟秦渡川硬碰硬,每一招都下足了力道,直逼秦渡川命门。
“凭你现在的实力,你觉得你可以打得过我?”秦渡川捏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手指狠狠地陷了下去。
痛苦仿若蜘蛛丝,瞬间蔓延四肢百骸,比伯红了眼,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盯着秦渡川,恨得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其他基地的人可以活着从他这里走出去,秦渡川居然坏了他的规矩!
比伯摸了一下兜里的手雷,催动异能直接朝秦渡川冲过去。
秦渡川并没有察觉他暗地里的举动,由于比伯没什么威胁力,他也并没有想着躲。
见秦渡川没有躲开,比伯笑了,直接抱住他的腰朝外面飞去。
秦渡川发现了不对劲儿,想要挣脱开,却发现比伯的力量惊人。
“我说了,我的异能并不差,你根本不了解我。”
比伯催动体内所有的异能,他跟秦渡川一样,主攻力量系异能,而且他的异能比秦渡川还要强!
而且在他催动异能时,秦渡川明显感觉自己浑身发麻。
比伯的异能,甚至还带有攻击力,可以让他动弹不得。
纪阔宴原本就一直注意秦渡川这边,看见秦渡川被比伯带走,他暗道不好,立刻追了上去。
穿过阴森的地下基地,外面阳光璀璨。
秦渡川下意识闭上眼睛,他低头,比伯眼底带着必死的决然,甚至还有一点得意。
比伯抬头,对上秦渡川的眼神时忍不住轻笑:“你的死期到了,我吃不到你,干脆跟你一起去死好了。”
他感觉得到,秦渡川正在努力冲破他的异能,可他已经动用了全部异能,秦渡川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比伯掏出手中的手雷,“这还是从你们队员的包裹中搜出来的,肯定也是你兑换的吧?没想到你自己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害死了你自己。”
他笑着,准备拉手雷。
“鹿灵,对不起,好好活着。”
秦渡川实在挣扎不开,在心底对着鹿灵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
鹿灵突然觉得心脏抽痛,她正在跟严飞见面,突然就手指发抖,捏着桌布在心中不断追问。
“秦渡川?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定出事了。
秦渡川那边一定出事了。
这个念头犹如藤蔓疯狂生长,瞬间占据了鹿灵所有的思绪。
严飞盯着鹿灵,双眸满是警惕,对于这个故友的女儿,他心中有些不喜,见她现在这个状态,干脆催促道:“鹿小姐,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鹿灵倏地盯上他的眼睛。
下一秒,严飞犹如凝固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他面前,早就已经没了鹿灵的踪影。
眼看着手雷要爆炸,纪阔宴毫不犹豫,直接冲过去撞开比伯,并催动全身异能拉出防护罩。
如此短的时间内,纪阔宴几乎是拿出了保命的本事。
比伯震惊地看着纪阔宴,这样做几乎是在送命,没想到会有人拼尽全力过来救秦渡川。
邱子骞,你还真是糊涂。
比伯浑身被淹没在火光之中,眨眼间便成为了灰烬,消散在大地上。
手雷是特制的,威力巨大,即便是纪阔宴用尽全力,防护罩还是被震碎了,纪阔宴催动异能让自己缓慢降落。
可秦渡川就惨了,他被比伯的异能麻痹,浑身没力气,只能飞快地下坠。
千钧一发至极,一席白色长裙的鹿灵凭空出现,飞快地从空间抽出充好气的床垫接住了秦渡川。
犹豫速度过快,秦渡川还是被震的嘴角出血。
“秦渡川!”
鹿灵连忙过去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见秦渡川脸色苍白,她止不住地流泪。
“你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秦渡川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坚持着攥住了鹿灵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无论会不会死,他都舍不得鹿灵。
纪阔宴看见鹿灵时震惊的说不出话,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他问怎么回事,只能赶紧去叫治愈系异能者。
很快,治愈系异能者赶来为秦渡川疗伤。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鹿灵雪白的裙子染了血,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了。
治愈系异能者道:“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个人的异能会让秦队长全身麻痹,所以他才动不了,等休息一下就会好。从高处摔下来肯定会受点伤,这就需要慢慢调理了。”
纪阔宴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鹿灵,见她放松下来,忍不住问:“鹿小姐,你不是……”
“以后再跟你们解释,不要提我还活着的事情,我还有事,得走了。”
鹿灵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渡川,他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但如今时间紧迫,她不能久留。
想到这儿,鹿灵赶紧回到了餐厅里面。
她盯着严飞,男人瞬间变的正常起来,打算起身离开。
“严叔叔,我没有身体不舒服,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您就要走了么?我还想跟您叙叙旧呢,我爸爸当时在世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话,我想您会感兴趣。”
听到鹿灵提起他父亲,严飞神色有些难看。
当年的事,难道鹿灵知道了?
“什么话?”
严飞坐了回去,有些紧张。
鹿灵笑道:“您先别急,他提到了很多,我得慢慢跟您说才行。”
严飞喝了一口茶,“你说吧,我听着,你爸爸跟我是至交,如果他有什么要交代我的,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