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默生执意要送我去医院检查。
我看他这么执着,也没告诉他,其实老陈根本没有碰我一个指头,他看到的所有,都是我自己弄乱的。
能看得出他很自责,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也不道歉,也不说话,就自顾自闷着。
我伸出右手,将食指指尖放在他的“川”字纹上,“行了,没什么大事。”
千默生看着我,“对不起,我把事情都想象的太简单了。”
我饶有兴趣,“说说看。”
千默生看我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更加自责,“这是我第一次拉到投资做项目,我以为就是简单的挪用,将来用挣的钱补回来就可以了。我以为你身居高位,处理这一点小事很简单。我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把手指放下,“知道就好,以后多给我挣钱就是了。”
千默生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我发誓,我一定会。”
我欣慰得很,打趣道,“年轻人,有魄力,好好干。”
“说的就跟你很老似的,咱俩差不多。”千默生笑了,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灿烂。
晚上,我正在一个人悠闲的吃饭。
说真的,这两天好像不怎么期盼门响了。
没想到,老廖竟然准点回来了,洗了手跟我一块吃饭。
我还心想,不会是老陈那个老色批告状了吧,没想到廖启明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竟然问,“关关,咱们现在有多少钱?”
我放下筷子,“怎么关心起这个了,你很需要钱吗?”
“哦,不是。”老廖神色有些慌张,“只是,我这个岁数了,不光是做项目,有时候还得应酬什么的,身上没钱不方便。”
作为他全权代理人的我,笑了,“你看你说的这话,老廖,你的哪个行程我不给你安排的好好的,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是对我这个秘书的能力持有怀疑态度吗?”
“哦,那倒没有。”老廖继续埋头吃饭。
吃了一会,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还是给我张卡拿着吧,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兜里没钱容易被人笑话。”
我看着廖启明,这次他是很认真了。
老廖是个独生子,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四十几岁才有了他,所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都耄耋了。
那个时候,他们二老双双卧床,吃喝拉撒全都不能自理。
廖启明忙于工作,又担心请的保姆不上心,便让我全职照顾他们。
对于这个我崇拜的男人的安排,我毫无怨言,兢兢业业的照顾了两个老人,年轻轻的就端屎端尿,直到老人安详的离去。
廖启明也深受感动,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我。
而我也比较有规划,每年大额的钱财用于投资理财,钱生钱赚了不少,剩余的钱就用作平时的购物,这点钱在整个家庭收入来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廖启明没有了后顾之忧,完全的投入身心在科研项目上,无论是在学校的教研成果,还是教研成果的项目转化,都风生水起。
所以,他一直叫我是贤内助,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