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儿,齐温蘅又接着说,
“不过城东的粮铺他倒是动不了,粮铺的账房是老太君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现在所有铺子的地契都在老太君手上,也不必过多担心,过几日我去老太君哪儿提一提你去铺里帮忙的事,你可愿意?”
也只有让唐唤栀去查一查才好,那段奕钦做的手脚,想来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他少拿一些,也对他们才有利。
“你放心,这事儿你出面就好,我现在不方便,到时候会辅助你左右。”
唐唤栀听到这话,也就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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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日子,唐唤栀身子好了一些,余曼霓看准时机,直接让丫头去她房里请出来喝茶,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丫头也只能毕恭毕敬的出去了。
到唐唤栀屋里,正巧碰上了巧儿,便和巧儿低语两句,只见巧儿面露难色,才说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我们家小姐说一声。”
那丫头也只好乖乖等着,巧儿快步进屋,见唐唤栀和齐温蘅玩得正欢,虽然不忍打扰,还是进去了,
“小姐,姑爷。”
叫了一声,唐唤栀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那颗蜜饯果儿还是被塞到了齐温蘅的嘴里,
“什么事儿?”
端坐在软榻上,巧儿实在有些羞怯,刚才那唐唤栀和齐温蘅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正好让自己看到了,难免会有些害羞,只是看了一眼,也便是见到了唐唤栀的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外头余大小姐的丫头说,余大小姐想与你约茶,让您过去一趟。”
唐唤栀眉头紧皱,余曼霓约茶是所为何事,也是让人想不清楚,看了看齐温蘅,他朝自己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来,在外边等着吧。”
“好。”
巧儿福了福身才出去,一看巧儿走了,唐唤栀赶忙站起来,往里屋去,那段奕钦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
“你说余曼霓叫我是所为何事呀?”
“这我就猜不出来了,大抵不过是叙叙旧,更有甚至从你这儿打听点事。”
“哦,对了温蘅,我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倒是放心说,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数的。”
收拾了一番,唐唤栀才和丫头出门,余曼霓的丫头也乖巧的在前边领路,什么话也不说,这是唐唤栀*来他们屋里,布局倒是差不多,不过齐温蘅那边地势好些,而且更加宽敞一些。
她来也不是空手来的,想来*也应该有个见面礼才对,在屋里找了半天,翻了自己的嫁妆,倒是发现了些首饰,就收拾收拾给她拿过来了,也许余曼霓是看不上,不过也至少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从长廊过去一会儿,就到他们屋里了,屋外边也是各种花草,入秋了,也只有那一直飘香的桂花在静静的开着。
“小姐,二少奶奶到了。”
丫头进去先禀报一声,余曼霓就知道唐唤栀不会不来,所以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了,刚忙出门迎接,那脸上的笑意不减,唐唤栀只是轻扯着笑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罢了。
“二少奶奶,你可是来了,我还担心你不来呢。”
这话儿倒是让唐唤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许久才说道,
“哪里哪里,表少奶奶都亲自约茶了,哪里不能来呢。”
两人寒暄了一番,余曼霓就拉着唐唤栀到亭子上,那儿已经摆好茶桌,俨然早就已经坐好准备了,在这亭子上,天气也是刚刚好,风吹来不冷不热,倒是让人感觉舒坦。
不过唐唤栀有些如坐针毡,她实在是想不通余曼霓叫自己来的目的,虽然说齐温蘅也让自己放轻松,聊聊也行,不过内心的忐忑还是无法避免的。
毕竟是做主人的,余曼霓游刃有余的替她看茶,就连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唐唤栀谨记言多必失,所以应的话儿不多,大部分都是听她讲。
“二少奶奶是柳州城人,那成亲之时可不是千里迢迢从柳州赶到林州来?”
“嗯,路途虽然遥远,不过还是安全到了林州也是极好的。”
“那是自然,恕我鲁莽了,二少奶奶我冒昧问一句,来时见到二少爷这般病态可曾后悔?”
唐唤栀的手一顿,这人想套什么话?只是浅浅一笑,迎上了余曼霓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她也不畏惧,就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声音也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哪有什么后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温蘅对我是极好的,我也是满足极了,以后得事儿不知道,不过做好现在的不就好了吗?你说是不是?”
反问一句,倒是让余曼霓有些措手不及,心里想着,没想到唐唤栀并不傻,回答得滴水不漏,你根本就找不出什么问题来,也只好陪笑着说是。
那茶杯还未见底,唐唤栀也不好说要走,只得慢慢跟她磨着,余曼霓的眼睛有些凌厉,直直盯着那唐唤栀,生怕错过了她哪个表情一般。
那风吹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唐唤栀忍不住多溴了几下,果真是好闻的,这天跟这桂花,也是极配,等过两日也带齐温蘅出去转悠两圈,闻闻这好东西。
“二少奶奶,你也别怪我多嘴,我从老太君那听说,二少爷的病大抵是治不好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余曼霓也是精明之人,拿了老太君当挡箭牌,倒是把唐唤栀给问楞了,细品了口茶,才幽幽说着,
“倒是没什么想法,都有生老病死的时候,终究还是温蘅的夫人,这是变不了的。”
“二少奶奶这勇气,着实是我羡慕的,对了,我还听说,当初您嫁进来时,老太君说了,等二少爷一走,就把你送回柳州,可不是我不懂事,那被送回柳州,家里人可还容得下你吗?”
越聊倒是越发现余曼霓丑陋的脸面,唐唤栀放下杯子,眼神有些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