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这样的言论,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婆婆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太穷。
至少,我看小姑子平时身上穿的肩上背的都是名牌。
婆婆一回来,我连忙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够制止她的恶劣行为,给予正确的引导。
「妈,趁着晓玲还小,您得好好教育她。」
「不然她以后长大了,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情来。」
客厅里,儿子在我腿上安静地睡着。
婆婆听完我的话,却是半点不着急。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晓玲也是为家里省钱。」
她哪里是省钱,明明是抢钱了好吧。
「省钱也不是这样省的。」
「做人要有道德和底线。」
「现在邻居都误会我们一家喜欢吃白食。」
我试图跟婆婆讲道理。
婆婆蹭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家里有钱。」
「少拿你的道德标准要求我们。」
「晓玲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吃顿霸王餐怎么了?」
看着婆婆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我恍然大悟。
哪里是什么误会?
在我来婆婆家之前,这样的事小姑子估计不知道干了多少次。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嫁进这样的家庭,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还好,我爸妈婚前给我在省会城市买了房,平时也见不着她们。
眼不见,心为净。
8.
事情说开了,我反而里外不是人了。
因为心情郁闷,晚饭后我一个人推着孩子在小区散步。
突然,有两个孩子喊了我一声。
「阿姨,能把你手里的空瓶子给我们吗?」
我回头,看见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
两个孩子穿的衣服都被洗得发白了,头发一看也好几天都没洗了。
无数猜想从我脑海中闪过。
离家出走、被父母虐待……
当妈的人见不得这种事。
我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轻声道:「你们要瓶子做什么?」
小女孩怕生,立马低下了头。
小男孩看着我,眼神清澈:「阿姨,我妈妈生病了。」
「我们需要瓶子卖钱。」
闻言,我才注意到他身后拖着个白色塑料袋,已经装了大半袋的矿泉水瓶和易拉罐。
我连忙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
我在包里翻了一圈,想找点现金给他,半天没翻出来。
小男孩腼腆地跟我道谢,说不用了。
道完谢,他就带着妹妹走到前面的垃圾桶旁。
四只小手翻来翻去,只为找几个塑料瓶,卖几毛钱。
我的心头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出门,我带上了现金,在垃圾桶旁边等了半天。
负责小区保洁的阿姨见了,问我:「你是不是在等两个小孩?」
「每天在小区捡垃圾那两个。」
我连连点头:「您知道他们在哪吗?」
阿姨叹了口气,缓缓道:「他们俩是小区门口拉面馆老徐的孩子。」
「他们俩的妈妈出了车,祸双腿残疾,康复治疗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那个男娃懂事,每天有空就出来捡瓶子卖钱。」
「这会估计在家照顾他妈妈。」
9.
我没有想到,那两个可怜的小朋友竟然是拉面馆老徐的孩子。
想到小姑子敲诈来的一千块钱,我觉得心头莫名恼火。
这一千对小姑子来说,其实不算个什么。
但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可能是他们妈妈的救命钱。
同样是未成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不把老徐亏损的钱补上,我良心不安。
走到门口,才发现拉面馆已经打烊了。
今天打烊的时间格外地早,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姑子闹得影响了生意。
一晚上,我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睡醒了,老公也出差回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小姑子跟婆婆干的那些好事,小姑子又拉着他要去拉面馆。
「哥,我跟你说,底下新开的那家兰州拉面特别好吃。」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会,又要面里下苍蝇吧?
大概是婆婆说了些什么,小姑子对我明显疏远很多。
「嫂子,你去不去?」
以前,她都是直接拉着我的手就直奔拉面馆的。
显然,这次她不希望我跟着。
但是,我如果不去,老徐可能又要遭殃。
「去,我们一起。」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饭快吃完了,小姑子陈晓玲端着自己吃得几乎只剩汤底的面碗走到老徐面前。
「老徐,不对啊。」
「你这面里怎么又有苍蝇啊。」
「该不会是偷懒没打扫卫生吧。」
小姑子笃定了老徐和警察都拿她没办法,语气十分嚣张。
老徐正忙着削面,陡然听到陈晓玲的声音,被吓得一惊,面团都掉到了地上。
他是彻底怕了这个无赖了。
今天陈晓玲进门的时候,我就瞧见他在叹气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推了一把老公陈晓伟:「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你妹第三次往人家面里下苍蝇了。」
「劝劝她吧,少干点缺德事。」
10.
对于陈晓玲的行为,陈晓伟毫不惊讶:「我说,她能听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待会回去又要跟我们闹。」
「你把我们的账结了就行了。」
婆婆夏双荣筷子一甩:「结什么结,钟意你要是钱多没地方花就多孝敬孝敬我。」
「王阿姨家的儿媳妇上个月都给她买金镯子了。」
我懒得搭理她。
我爸妈给我那么多嫁妆,我凭什么要看他们的脸色。
「老板,结账。」
我一嗓子下去,声如洪钟。
老徐如临大赦般快步走了过来,一脸感激地看着我:「一共是63。」
「那3块钱的零头我就不收了,谢谢你啊!」老徐掏出微信二维码,小声补充道。
我哪里好意思:「该多少是多少,你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
陈晓玲听了,唰地冲了过来。
「钟意,你什么意思?」
「他家的面不干净,我没让他赔钱就不错了。」
陈晓玲的嗓子又尖又高,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老徐的脸一阵红一阵黑,明明气到了极点,却还要努力憋着。
陈晓玲没脸没皮的,连累我臊得心慌。
我赶紧扫了二维码,又偷偷老徐兜里塞了两千块现金:「真是不好意思。」
道完歉,我就匆匆离开了面馆。
陈晓玲追在后面不依不饶:「有便宜不占,傻逼。」
在店里的时候,我就忍这个小姑子忍得一肚子火。
「这么爱占便宜,出来吃什么饭啊。」
「吃屎算了。」
「保证没人跟你收钱。」
陈晓玲一听,拎起自己的香奈儿砸向我。
里面掉出一大包用了几张的抽纸。
她刚刚从面馆里顺的。
要不是嫁给陈晓伟,我估计我这辈子遇不到这种奇葩。
兜里没几块钱,出门在外,能占一分便宜,就占一分便宜。
偏偏穿的用的,还要名牌。
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一把将陈晓玲推开,恶狠狠地瞪了陈晓伟一眼。
「你是个死人吗,没看见你妹对我动手啊?」
陈晓伟退得远远的:「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非要跟她吵的。」
11.
陈晓伟的态度让我觉得异常寒心。
我们两从大学谈了三年,校外谈了两年才结的婚。
本以为知根知底,万无一失。
没想到,只是他藏的深。
知道自己的家人是什么德行,没生孩子前不让我跟她们接触。
生完孩子,觉得我跑不了了,就原形毕露了。
下贱男人!
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安全带系好。
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婆婆、小姑子、陈晓伟都被我扔在了原地。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三个人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
婆婆眼看着我没有停下车的意思,干脆停下来,抡起胳膊给了陈晓伟一巴掌。
「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我就没见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媳妇。」
陈晓玲附和道:「就是,哥,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陈晓伟捂着脸,挺起胸膛:「我回家一定让她好看。」
等三个人走回家,儿子也睡醒了。
我正在给他泡奶粉。
陈晓伟一进门就把我抵在厨房的墙壁上,语气凶狠。
「给我妈和我妹道歉。」
「道歉?」
她们给我道歉还差不多。
「我不道歉,你想怎么样?」
我试图推开陈晓伟,但男女力量悬殊。
我被禁锢得死死的。
婆婆看我不肯认错,上来就是一巴掌。
「晓伟舍不得打你,我来。」
「我女儿给家里省钱,你非要拆台。」
「怎么着,你跟那个面馆的老徐有一腿是吧。」
吃饭按照规矩付了个钱就被这么污蔑。
我又气又委屈,眼泪滚滚而下,直直地看着陈晓伟。
他缩了缩脖子,没有半点要为我辩解的样子:「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陈晓玲也逼我:「不道歉,就滚出这个家。」
儿子在厨房门后被吓得哇哇大哭。
那一刹那,我想通了。
腐烂的婚姻不可能让孩子产生幸福的错觉。
我擦干眼泪,反手握住身后的菜刀。
「家,这是你们的家吗?」
「陈晓伟。」
「这房子给你妈住了两年,你就忘了是谁出的钱是吧。」
「别忘了,房产证上还是我的名字。」
陈晓伟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彩礼都没出一分。
省会的婚房是我们家买的,这套县城的房子也是我买的。
听到这话,他脸都白了,气势也弱了三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的就是我的。」
我掏出菜刀:「你有种再说一遍。」
陈晓伟连连后退。
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离婚吧,咱两这日子没啥好过的。」
「带着你妈和你妹滚出我的房子。」
12.
我无比庆幸,两套房子在我爸妈的坚持下只写了我和我妈的名字。
陈晓伟没出钱,也只能认了。
听到我要离婚,陈晓伟「嗵」的一声跪了下来。
「老婆,我错了。」
「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婆婆拉着他,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跪这个女人干什么?」
「孩子这么小,她舍得跟你离婚吗?」
「离婚了,谁还要她?」
陈晓玲跟着拱火:「就是。」
「哥,你别惯着她。」
「刚刚她还给老徐偷偷塞钱呢。」
她一边说着,还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提起这个,我就更来气了。
「我为什么要给老徐塞钱?」
「人家老婆残疾,孩子捡垃圾卖钱。」
「你倒好,吃白食不说,还讹人钱。」
陈晓玲听完老徐家的情况,心里不带半点内疚的。
「她老婆残疾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撞的。」
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只能打电话求助于警察。
没想到,警察来了只会和稀泥。
「你还在哺乳期,孩子还小呢。」
「我听完了,主要是你小姑子的问题,你老公也没犯什么大错。」
因为一张结婚证,警察无视我的诉求,不但没有把他们赶出我家,还一个劲地劝我忍耐。
爸了个根的。
早知道,老娘绝对不结这个婚。
我打电话给律师,律师告诉我男方没有明显过错的情况下,第一次上诉一般不会叛离。
也就是说,我要打官司离婚,至少需要一年半到两年。
最好的方案是协议离婚。
我起草了三版离婚协议,陈晓伟看都没看一眼。
他知道,离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经济条件远不如我。
真要打官司,他连儿子的抚养权都抢不到。
于是,他开始铆足了劲讨好我。
可没办法,他偏偏有一个又蠢又坏的妹妹。
他在里边浇水灭火,陈晓玲就在外面泼油。
13.
我再推着儿子出门的时候,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大家都说我和老徐有一腿。
明明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被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
在小区走了一圈回家,婆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大家都知道你给老徐偷偷塞钱的事了。」
「就算上了法庭,你也是过错方。」
「到时候,孩子、房子、钱都要判给我儿子。」
「你最好不要想着离婚。」
我一听,就知道是陈晓玲教她的。
看了几部脑残的家庭伦理剧就觉得自己懂法了。
笑话。
不过,我没有那么好心给她普法。
陈晓伟的公司只给他放了五天假。
上次他撕了离婚协议书,我没有说什么。
他估计是以为我懒得闹了。
毕竟,在他浅薄的认知里,只要是个女人这辈子就不开男人。
更何况,他妈每天都在给他洗脑:男人三十一枝花,离异的女人不值钱。
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我已经走了委托了律师准备起诉了。
谁也没有想到,对我这个当事人来说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却对老徐那位未露面的老婆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14.
八月二十号的下午,婆婆夏双荣出去打麻将,小姑子陈晓玲在自己的房间打游戏。
我在卧室里带着孩子午睡。
睡到一半,外面传来了陈晓玲求救的声音。
「救命啊!」
「呜……呜……」
我被第一声求救惊醒,听着后面她被堵在嗓子里的呼叫,胆战心惊,紧紧抱着怀里的儿子。
是谁,劫财还是要命,一切都不知道。
我脑海中闪过悬疑电影里的画面。
连环杀人犯潜入居民楼,残忍杀害一家几口。
越想越怕,赶紧起身,蹑手蹑脚地反锁了房门。
忽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要不是你跟你妈那个贱人到处乱讲话,我老婆怎么会吞安眠药自杀。」
是老徐。
不知为什么,想到老徐那张习惯带着笑意的的脸,我心里的恐惧稍微少了些。
陈晓玲被逼着不断后退,从电脑椅上掉了下来。
「求求你,不要杀我。」
老徐步步逼近。
「你干那些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过放过我?」
忽然间,我听见陈晓玲开始拼命反抗。
电脑桌上的各种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哐啷的响声。
「嫂子,救我。」
陈晓玲哭着向我求救,暴露了我的存在。
三秒内,我做出来决断。
如果老徐杀了她,那大概率也不会放过我。
为今之计,只能赌老徐还有良心,能够及时回头。
我把孩子放到床上,从卧室外面锁死房门,钥匙丢埋进垃圾桶里。
走到老徐的背后,已经耗费了我毕生的勇气。
「老徐,对不起。」
「我不知道,外面的胡言乱语害了你老婆。」
「可是,你还有孩子。」
老徐没有回头,只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不是来杀人的。」
我一颗心猛然落了下来。
只见老徐将陈晓玲的双手双脚捆好,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一盘密密麻麻的苍蝇。
还是活的,只是被粘在了盘子上。
「你是个好人,这事跟你无关。」
「你别插手。」
说完,老徐把盘子塞到陈晓玲嘴里。
「你不是喜欢吃苍蝇吗,那就给老子吃个够。」
陈晓玲不停地摇头,泪人雨下。
「我真地知道错了。」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不要吃这种脏东西。」
15.
老徐没有理会陈晓玲的求饶:「苍蝇再脏,能有你的心脏和嘴脏。」
他把苍蝇都喂到陈晓玲的嘴里,强迫陈晓玲咽下。
陈晓玲还在喊我,指望我对她伸出援手。
我呸。
都是她丧良心惹出来的祸事。
要是老徐真的被气得要杀人,刚刚她那一嗓子就害了我和孩子了。
陈晓玲不停作呕,头在身后的墙上撞的「嗵嗵」作响。
白墙都被她后脑流出的鲜血染红。
有苍蝇被吐出来,他又捡起来,塞回陈晓玲的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恶心人的一幕竟然看得我热血沸腾。
但法律和道德无用的时候,受害者只能通过自己的方法谋求公道。
尤其是对于陈晓玲这种人,仗着自己不满十四,胡作非为,将法律给予未成年的保护当做伤天害理的武器。
一盘苍蝇喂完,陈晓玲已经神情恍惚了,眼神都无法聚焦。
老徐走后,确定陈晓玲身上没有什么看得出来的伤痕,我拨打了120。
「喂,医生吗?」
「我小姑子疯了。」
在120赶来前,我擦掉了白墙上的血迹。
凌晨十二点,医生告诉我小姑子的确是疯了。
没一会儿,我又接到邻居们的电话。
婆婆打完麻将后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被什么吓了一跳,掉进了人工湖里。
虽然命大,被人救了回来,但状态也很差,需要住院治疗。
婆婆在医院醒来后,就报警了。
她一口咬定是老徐的孩子吓唬了她。
可是,夜太黑了。
监控屏幕放到最大,只看到了一只黑不溜秋的猫。
跟在她后面的两位阿姨也说没有看到任何人。
陈晓玲在医院另一头的病房里语无伦次地跟警察说,老徐强迫她吃苍蝇。
警察问我,我当然是否认。
「没有人来过我们家。」
「这是我们家入户门的监控。」
警察拿着监控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因为陈晓玲和我的房间不在监控的可视范围内。
而老徐,是从陈晓玲房间的窗户爬进去,从我房间翻走的。
16.
所有来自婆婆和陈晓玲的指控,最后都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而不了了之。县城的房子在清干净后被我以低价快速卖掉了。
这房子不值多少钱,亏了我也不心疼。
我带着买房的钱来到老徐家里,希望能给他和他的家人一点帮助。
老徐拒绝了。
她的妻子听到我的声音从卧室坐着电动轮椅出来。
「谢谢你!」
「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我吞安眠药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两条腿好不了了,不想老徐和孩子因为我吃苦受累。」
「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老徐的妻子看起来跟老徐一样,慈眉善目,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
但在拒收我钱这件事上,她和老徐一样坚决。
老徐说,医生已经明确告知,没有康复的可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遗憾,但却没有太过悲伤。
「我跟我老婆都是少数名族,准备回草原过活了,拉面馆不开了。」
谈到这,老徐的老婆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对绿草蓝天和自由的向往。
老徐的女儿也很开心:「爸爸,回草原了,我们能养很多羊吗?」
见状,我也不好再劝他们收钱了。
离开前,老徐请我吃了最后一碗他做的牛肉面。
陈晓伟再回来的时候,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妹妹和法院的传单。
听小区的邻居说,小姑子只要见到苍蝇就发疯,天天在人家餐馆外面厕所里面打苍蝇。
还因为为打苍蝇打得太投入了,撞上了别人的车,一只手骨折了。
婆婆出院后无处可去,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被我拉黑了。
陈晓伟在电话那一头威胁我:「你坚持离婚的话,我就找你领导。」
「你工作别想要了。」
电话这头,我只有冷冷的笑声。
家里有钱,还是独生女。
每个月八九千的工作对于我来说,没了能有什么影响。
他又威胁我:「我天天蹲你爸妈小区门口,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吧。」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不好意思,我们一家都出国了。」
以他的经济能力,想申请来我所在的国家的签证,都不够资格。
毕竟,他那兜比脸还干净。
更不用说,他背后还有个蛮不讲理的妈跟神经病的妹妹。
讲到工作,我反手把手机的自动通话录音发给他的领导。
这种极端的员工,老板怎么敢用。
没多久,老板就找了个借口把他辞退了。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坐牢了。
听说陈晓玲疯了之后还改不了占人便宜的习惯,经常去别人家里偷吃偷喝。
前婆婆又不愿意他把女儿送进精神病院。
受不了别人一次又一次的鄙视与嘲讽,他干脆把陈晓玲杀了。
女儿死了,儿子成了杀人犯。
尽管婆婆受到别人的指点,给陈晓伟出具了谅解同意书,但陈晓伟坐牢是逃不掉的。
纵容女儿行恶的人,最终完了这因果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