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探了探身子,靠的更近一些去听。
“对不起……刑魅……我以后不把你写的那么惨了……对不起……”
“什么写?”
“哔哔哔——”
身后刺耳的喇叭声将蓝泽给吓了一跳,就连郝韵也给吓醒了。
蓝泽慌忙抬头一看,果然是绿灯了,连忙启动车子。
郝韵揉了绕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到了吗?”
“没,没有。”
蓝泽莫名的有些心虚。
郝韵又打了一个哈欠,道:“困死我了,模特这行真的不是人干的。”
蓝泽忍不住问道:“你刚刚睡着了。”
“啊,因为太累了。”
“你还说了一些梦话。”
“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要回家,还有你提到了刑魅,什么写之类的。”
郝韵的心脏咯噔一声,道:“你听错了吧?”
“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做梦呢,我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蓝泽压下疑惑,没有继续问了。
很快,到达了小区门口,郝韵逃也似的立刻下车走了,甚至连道别也没有滴一声。
蓝泽虽然不爽,但还是开车离开了。
郝韵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家,刚打开家门,发现家里的灯都是黑的,刑魅和刀疤都不在。
郝韵开了灯,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显然是刀疤写的,只写着简单的一句话;有事外出,自便。
郝韵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又不是没有手机,非要这样留纸条!是生怕她打电话吗!
郝韵将纸条给揉成一团丢了,转身去了厨房,发现刀疤这个小天使还是做好了饭,她稍微热了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想着,刑魅会去了哪里?
最近总觉得刑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连给她放冷眼都少了很多。
郝韵摸了摸自己锁骨下的疤痕,嘶了一声,抱怨着说道:“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从来不让人知道,到时候又惹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就死定了!”
而被郝韵惦记着的刑魅……打了一个喷嚏。
顿时,整个长桌的人都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刑魅。
刀疤站在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老板,刚刚出院不久,的确不适合高强度。
刑魅按了按眉心,只是挥了挥手,整个桌子的人都非常识趣的起身离开。
刑魅半阖着眼,眼神阴晴不定。
“查到了吗?”
“尚未。”
“继续让人去查。”
“是,老板。”
刑魅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的点在桌面上,道:“关乎郝韵的资料拿到了吗。”
“已经拿到了。”
刀疤很迅速的将文件拿出来递给了刑魅。
“你先出去。”
“是。”
刀疤很迅速的离开了会议室,顺带将门给关上了,但是一转身,就看见了好几双眼睛。
“老板是不是心情不好?”
“老板临时将我们都召集过来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刀疤你快说说。”
刀疤木着脸,道:“老板的心思我们不允许猜测。”
众人一阵失望。
而房内,刑魅打开了资料一行一行的看着,每一个字都看了很久。
但是越看,眼神越冷。
“十五岁以前资料缺失吗,呵呵。”
刑魅看着资料上面的照片,那是更加年轻一些的郝韵,眉心慢慢凝聚了一层阴霾。
后半夜,郝韵被尿憋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刑魅坐在床边悠悠的盯着她,她差点当场就尿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郝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些距离。
不知道为何,她有些畏惧此刻的刑魅。
废话!一睁开眼就发现有一个人坐在床边盯着你还是一个随时会杀人的定时炸弹,谁不害怕?!
尤其是这大半夜的!
“郝韵,你来自哪里。”
这么具有深度的问题令郝韵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来自哪里?
她怎么知道啊!
当初设定的这个角色就是一个一笔带过的炮灰啊!谁还给一个炮灰详细的家庭身份背景了?
郝韵有些慌,她发现自己最大的短板,她曾经自诩是这个世界的上帝,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设定的,但是那些她没有设定的东西,鬼知道怎么发展的!
刑魅忽然靠近了一些,他本就坐在床上,忽然靠近,那张俊脸直接怼到了郝韵面前,迫使她的眼神都避不开。
“你,你干嘛……”
“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啊……”
“十五岁之前你发生过车祸,失去记忆了?”
郝韵刚想顺着这个问题疯狂点头,但在她点头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给刑魅设定过的本事中有一点,他是一个高深的心理学专家!
郝韵立刻说道:“我没有发生过车祸,你在胡说什么?”
刑魅一怔,慢慢的支起身子,道:“是吗?”
郝韵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动神色的说道:“是啊,你哪里来的消息?还有什么叫我来自哪里?我当然是来自我家啊。”
刑魅不说话。
郝韵开始自己的胡编乱造,道:“还有,大晚上的你才回来吗?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吗?”
话说到这里,就听见刑魅冷笑一声,打断道:“担心?你睡得很甜。”
“我哪有!”
“嘴边。”
郝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卧槽,还真的湿润了!
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中。
刑魅淡淡的说道:“我调查了你的资料,十五岁之前,你的资料一片空白。”
郝韵心头一紧。
“一个人不可能在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是,是吗?也有可能是调查错了吧……”
“除非,她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
郝韵猛地抓紧了被子。
刑魅注意到了她的举动,笑了一声,道:“还是不打算对我坦白吗?”
“我不知道要跟你坦白什么。”
“郝韵,你在戏弄我吗。”
郝韵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没有戏弄你,刑魅,你想要,我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甚至你也这样做过了。”
郝韵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的痕迹,认真的说道:“你看,你甚至能够对我做这样的事,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刑魅没有回答。
郝韵见到了破开口子的曙光,接着道:“你怕了吗?你是怕我怀着别样心思吗?刑魅,你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