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度过了一段高(tian)速(tian)发(jia)展(ban)的日子,傅总消失的第一天,所有人神经紧绷,更勤奋更努力,下班更晚,担心他突然跳出来突击检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十天。
到第十一天,宁百旗带上全部门的人玩通宵,喝嗨了。
第十二天,全部门没人,但傅总没上班,宁百旗庆幸逃过一劫。
第十三天,宁百旗继续嗨,一个部门跟风。
第十四天,宁百旗放飞自我,两个部门跟风。
第十五天……
第二十天,宁百旗打头,一到下班时间,整个集团几乎没人,只有易向晚一直勤勤恳恳,带着全部门的人加班。
傅星沉这天晚上终于抽空回公司。
吕远峰:“傅总,不周山别墅群的项目还没做好方案。”
傅星沉抬眼看他:“二十天,确定不了一个方案?”
吕远峰以拳抵唇轻咳:“傅总,方案还没启动。”
傅星沉的脸沉下来:“建设部在干什么?”
吕远峰麻木脸,把这段时间公司各部门的表现一一上报。
傅星沉气笑了:“不错,宁部长未卜先知,居然知道我准备派他前往非洲,援助一个国家构建警务电子监控系统,提前把假给休了!吕特助,明天发集团公告,表彰无人机研发部,今年他们部门的年终奖提升百分之十,另外奖励十天出国游休假,所有费用公司报销,可以带家属。你也去。”
吕远峰拼命压住上扬的唇角,精神振奋,响亮地回答:“是,傅总!”
在KTV当麦霸的宁百旗,突如其来打个喷嚏:“嘿,谁想我?”
旁边的副部长笑道:“我观你印堂发黑,回家后怕是嫂子已经买好了榴莲等你。”
“滚你!”
满屋子人笑得东倒西歪,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第二天,宁百旗从吕远峰的办公室出来,懵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傅氏又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日子。
傅星沉把工作带到南山别庄,日夜守在江杉杉的身边。
江杉杉笑话他是惊弓之鸟,他也不动怒,依旧我行我素。
两个人仿佛待在世外桃源,互相治愈。
住了大半个月,江杉杉的伤彻底痊愈,幸好当时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些皮外伤,只不过,她的心口永远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
洗澡的时候,她会摸一摸,偶尔会有心悸之感。
这天,她的亲人和朋友们来到南山别庄,庆祝她康复。
魏紫抱住她,哇哇大哭:“江杉杉,呜,你赔我眼泪!呜,从新闻上看到你死掉的消息,我差点没哭瞎眼睛!呜呜呜……”
江杉杉把一个小提袋给她:“好了好了,我赔,我赔还不行么?这些都是我攒下来的,全部给你。”
魏紫抹着眼泪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哈根达斯的代金券。
她又哭又笑,紧紧搂在怀里:“你不在的日子,我一想到你,就去买冰激凌,现在已经破产了。”
江杉杉哭笑不得。
魏紫又说:“可惜以后不能常吃了,不过不能吃,我也要把这些券留着当纪念。”
“怎么了?”
魏紫扭扭捏捏:“纪学长要去非洲支援医疗卫生,我……我也报名了。”
江杉杉惊讶,随即心中一动,想到前些天傅星沉给她讲的笑话:“你们去哪个国家?星沉公司有个部长去了非洲,到时候你们联系一下,有事的话可以互相照顾。”
“啊啊啊!杉杉,你最好了!”对未来充满担忧的魏紫,高兴得跳起来,眼看嘴巴就要亲到江杉杉的脸上,却被人一把拉开。
魏紫不满,转头看,原来是那位贵妇美女张若彤。
张若彤朝她眨眨眼,示意她看向另外一边:“跟杉杉保持安全距离,不然某人的醋坛子要打翻了。”
魏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傅星沉盯着这边。
她撇撇嘴,要不是他这盯人的架势,江杉杉能“失踪”么?
她切了一声,十分不屑,行动上却老老实实放开了江杉杉的手臂,觉得自己怂得太快了,赶忙补救:“我去趟洗手间。”
江杉杉给她指了方向,回头摇拨浪鼓逗谭咏城怀里的谭菲菲,问张若彤:“你哥呢?”
张若彤耸肩:“一言难尽。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居然剃光头出家了。说要当几年和尚,积阴德。再问他,他就闭口不言了,写字说,修闭口禅呢。”
江杉杉:“……”
张家兄妹都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
张若彤:“别提他了,让我爸妈头疼去。杉杉,你以后怎么打算?继续上学?”
“学还是要上的,只是我跳海那事闹得太大了,之后死讯还公布了出去,我若是出现在学校,恐怕日子平静不了。我打算在家上网学习,等拿到学位,就着手办研究所,研发药物。你知道,一些救命的药,被发达国家垄断,进口售价昂贵,我想在这方面尽一份力。”
张若彤见她不似从前开朗,却也没有沉浸在伤痛里,于是点头:“你心里有打算就行。对了,我上山的时候,你们家原本那位姓曾的姨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我带口信,想和你见一面。见不见的,你看着办,反正话我带到了。”
曾秀荷?江杉杉想了想,慢慢记起来,傅星沉曾经说过,傅廷禛杀了人,难道东窗事发了?
这时,刘红萍招手叫她。
江杉杉说了声抱歉,来到刘红萍面前。
刘红萍端起一个燃烧的火盆。
江杉杉吓一跳:“二婶!你小心点,你端火盆干什么?可别撩到火星子。”
“杉杉,你先去门外。”
江杉杉没辙,几步出了门。
刘红萍将火盆放在门口。
江杉杉懂了,这是让她跨火盆。江恬恬有几次出院,甘棠就让她跨过火盆。
刘红萍扶着她跨过去,嘴里笑眯眯地说:“跨过火盆,从此我们杉杉烧掉晦气,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江国安带头鼓掌,所有人用关怀的目光看着她。
江杉杉不知怎么,眼眶有点湿。
妈妈的愿望,总是健康和平安放在最前面。
她在心里头一次,喊了一声妈。
一场热闹的宴席过后,客人们一一与她拥抱分别。
宴终人散,最后与她并肩而立的,又只剩下傅星沉。
江杉杉拉住他的手,在夕阳下的山上散步,心中宁静祥和。
回去的路上,她提到曾秀荷:“你四叔是不是出事了?”
“我让巩青收集证据,交给了法院。四叔已经被逮捕了。至于曾夫人那里,不用管她。”傅星沉感到夜风有些凉了,把外套给江杉杉穿上。
“他到底干了什么?”江杉杉觉得热,只披了外套,不肯套上袖子。
傅星沉轻瞪她一眼,江杉杉瞪回来。
最后还是傅星沉妥协,他停下步子,给她系上第一颗扣子。
江杉杉取得胜利,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