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灵毓秀的脑回路!江杉杉嘴角抽搐,弱弱反驳:“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把我当男人,还是没有吃定我?” 傅星沉起身,高大的身材如高山险峰一般具有威压感,仿佛只要她答错一句话,他就能轻轻松松捏蚂蚁一样捏死她。
江杉杉的那点勇气如风中烛火摇摇欲坠,磨牙道:“我没对你有非分之想!”
傅星沉嘴角扬了扬:“那你证明给我看。”
江杉杉松口气,自己还有救:“怎么证明?”
“搬回来,和从前一样,你规规矩矩的,我就相信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没救了!因为她不能保证,她能控制她的咸猪手啊。
江杉杉无法抑制地产生自我怀疑:有病的到底是傅星沉,还是我自己?我为什么就控制不住我这禽兽一般的身体了?
自我怀疑完了,她抬头一看,餐厅里早已没了傅星沉的身影。
她要跟他说清楚。
暗的不行,来明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大不了承认那晚她对他犯下的罪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样钝刀子磨,她快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江杉杉追到楼上,她叫保姆们打扫的客房锁住了,她追到书房,没有犹豫,直接推开房门。
傅星沉正在打电话,威严的声音交代道:“……派个人看着她点,别让她碰酒。”
听到动静,他朝门口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继续交代:“对,是江杉杉。”
收起电话,他反身坐回转椅,双手交叉置于桌面,面无表情问道:“还有事?”
江杉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刚才她听到了,傅星沉派人跟踪她,特别交代不让她碰酒。
这是防着她再次喝醉,借酒装疯,再威胁他,对他霸王硬上弓啊!
果然果然,他痛恨极了那晚她霸王了他,并有了心理阴影。
唉,这本来是个善良的孩子,听童话故事都只能听Happy Ending的善良孩子,她怎么能如此罪恶,不仅借酒欺负了他,还要反复提醒他,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她想起那个沉默寡言,有些自闭,待在角落自己跟自己玩的小男孩。
他已经够悲惨了,她还把他放上茶几……
浓浓的负罪感、羞耻感淹没了江杉杉,一时间嗓子哽住,竟然说不出话来。
傅星沉闭了闭眼,提起一口气:“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该不会一大早晨,你又思……”
“星沉!”江杉杉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友好地握了握,动情地说,“你安心,我再也不伤害你了。”
每天防狼一样防着她,他该多痛苦煎熬啊。
傅星沉愣了一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微凉的唇边。
江杉杉惊呆,一脸懵。
她预想中的剧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傅星沉在她惊呆的这个瞬间,幽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薄唇微张,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她细嫩柔软的手背,一字一顿:“你说的,你要做到。如果做不到……我做了你!”
江杉杉疼得小声嘶一声,条件反射挣脱他,把咬了浅浅牙印的手缩回来,放在嘴边吹气。
她气愤地瞪他一眼,说话就说话,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小时候喜欢玩自虐,长大了就开始虐她。
你以为你虐我千百遍,我就能待你如初恋?天真!
至于他的威胁……好吧,她是有点毛毛的。
这家伙骨子里隐藏着疯狂因子,如果真惹毛了他,他的确有那么一点可能跟她同归于尽。
为了他,为了自己,为了社会稳定,还是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