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呀,过来吧。”楚娇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她们招手。
视线一扫,落在吊床上的雪狼,看着那些吓坏的人,随意的招招手:“你们不用紧张,它通人性,没感觉不到恶意是不会攻击你们的。”
说着,为了证明真的很安全,走到雪狼的面前,对着它拍了拍脑壳:“去,到屋里玩去,不许碰贵重物品。”
说着,又拍了拍雪狼的屁股。
雪狼矜贵的看了一眼那群吓的不敢动弹的下人,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吊床上跳下,迈着傲气的步伐,回了屋内。
若是忽略它一瘸一拐的样子,倒也威武霸气。
“走过来吧。”雪狼一走,楚娇招手,让她们都靠前。
这些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站在院子里,稀稀落落不足三十人。
关于这件事,迎春回来便把事情告诉了她。她也没露出失望的神情,从这些人的视线中一一落入。
“喊你们来,是在你们轮班休息的时候帮我做事。每天一百个铜板,你们愿意做的就去迎春那里签字画押,不愿意的可以离开了。”
每天一百个铜板,不少人被这个工钱给惊着了。
每天一百个,十天就是一千个,一个月就可以三两银子入手,这是好事啊。
“愿意,我们愿意。”
在场的人,面对这样的工钱,没人愿意离开。
比起那位如夫人,随便打发的赏钱,很明显这里价钱更高,也更公道啊。
“你们愿意就成。另外你们家中要是有八岁以上的女孩又有空闲的,可以去迎春那里报名。工钱是一样的,逢年过节也都会有节礼。但只一点,这些女孩子今后要读书识字,不愿的就不必报名了……”
啊?做事还要去读书识字?这是什么神仙王妃?
在场的人,都比这个消息给砸晕了。
有人,斗胆的问了一句:“敢问王妃,为何这要女孩?男孩不行吗?”
“这世道留给女孩子的路子本来就少,我只希望能多教她们一些东西,多会一些东西,长大了也就少辛苦一些。”
这话,似乎出乎大家的意料,一个个都沉默。
似乎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愿意愿意,这等好事,肯定愿意啊。”马上有人表示这是好事,先替家人答应了。
“敢问王妃,是不是要签奴籍?”有人想到了更深一次,询问。
其他人听了,从最初的激动陷入了沉默。是了,如果要签奴籍的话,也不是不乐意。
只是,做一辈子的奴才……
“啊?为什么要签卖身契?”楚娇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这个,没必要卖身吧?”
楚娇摸着下巴,想了想:“签合同是签的,但只是雇主与雇佣的关系,没必要卖身。”
不用签卖身契,只是雇佣关系,这,这待遇会不会太好了一些?
“此事不急,眼下我有更着急的事。”楚娇让他们去了隔壁打扫干净的房间里,那里面一尘不染。
在他们进去之前,楚娇让他们又穿了一层衣服,头发全都包起来,做完这些又用高浓度的酒精稀释之后对手进行消毒。
就连口鼻也都蒙上棉纱做成的口罩。
做完这些后,楚娇让她们排排坐在长桌前。一个桌子上有一盘雪白色的膏状物,旁边有不少药瓶。
“你们的任务就是将膏药装入药瓶中,然后封好放在一侧就成。”
楚娇先试着让她们做着,不时的会进行指导。
看了一会,觉得这样的工作效率还不是很满意。
看着坐在桌前那些低头工作的仆人,楚娇心里有了个设想。
看来,她还有的忙。
楚娇留下秋菊和临冬监工,转身去了房间里。抓来纸笔。在上面涂涂画画,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有点满意。
不过毛笔画出来的东西还是有点不对劲。
她就去了小厨房里,找来一块烧焦的木炭,在砖石上摩擦了一会,这才在画纸上绘图。
画完之后,又在旁边标注了几下。
做完这些,楚娇才满意的放下笔,回头看向迎春:“王爷呢?是不是还在书房那边?”
“王爷现在在会客。“迎春出去一会,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告诉楚娇。
“会客?”楚娇挑眉。
“是大理寺卿苏大人。”
楚娇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直到迎春说那人眉眼有泪痣,喜欢一身白衣,模样端正英俊。
“哦,那位啊。”楚娇嘴里一个哦的长音,总算想起来那位是谁了。
花宴那会,凤璟说的苏大人,不正是迎春口中的大理寺卿苏大人吗?
她记得有看过一眼,是个表里不一的。瞧着一身正派,然骨子里却是个放,荡,不羁的。
他那张脸,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楚娇不喜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
那是带着审视,质疑,甚至厌恶的。
啧,也没挖他家祖坟,做什么看她就像看仇人似的?
羡慕她嫁给了翊王?他行,他上啊。
楚娇对这位苏大人,没什么兴趣。听说是他过来,果断的不出去了。
“明天要比赛的台子准备好了吗?”将图纸随意的放在一旁,楚娇问起迎春比赛的事。
“管教已经安排下去了,后花园那边正在加紧准备着,王妃放心。”迎春如实回禀。
楚娇听后点了点头。
既然在准备着,那她就放心了。毕竟明天那么精彩的大戏,怎么能错过呢?
后院
欣兰从外面回来后,脚步匆匆,走到自家小姐身边,轻声的说道:”小姐,奴婢从外面听到个不算好的消息。“
“什么不算好的消息?”如夫人不甚在意,手里拿着绣活:“那些去王妃院子的姐妹们,都回来了是吗?是不是王妃又整出了什么,让她们不快?”
欣兰抿了抿唇:“小姐,这次她们不但不快,相反很开心。”
说完,在如夫人的惊讶的表情中,将事情大概说了一边。
嘶……
如夫人听完这话,手中的绣花针猛的扎进指头,疼的她嘶一声,也顾不上指尖渗出的鲜血。
惊诧的看向欣兰:“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