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白手里捧着药瓶,站在尼姑庵的门口目送那父女二人的离开,听着他们二人逗趣的话,眼泪哗的落下。
小主子,终于平安长大了。
这个本应该千娇百宠的人,如今也长大成人,嫁了人。
真好,小主子一如所望,长的很好。
净白感慨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去了房内。
屋内的人,坐在窗边,手中的经书还停留在刚才看的那一页。
净白调整了一下表情,捧着药瓶走了过去:“主子,这是楚施主留下的药,是可以缓解您身上寒气的。”
因常年饱受寒气的痛苦,主子的手脚都有些变形,到最后发作起来几乎不能行走。
看着主子备受折磨,净白的心一直备受煎熬。
“主子,这,这是小主子亲手做的药。”净白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主子:“小主子长的跟……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看的紧。”
“长的很像?”坐在床上的人,有了反应。
她猛地抓着净白:“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不,不,不行。”
“主子,主子,没有没有。”净白急忙摇头:“小主子安全的很,楚施主将小姐保护的很好。听说现在嫁给了翊王,成为了翊王妃。”
“翊王?翊王是谁?”问心看向净白,紧紧抓着她的手:“他是谁?不,走开,快走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滚开。”说完,用力的将人推走。
净白见主子又开始陷入魔障中,心中一痛。
安抚着她的情绪,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的安抚着,终于让她情绪稳定了,沉沉的睡下。
这一切,落在净白的眼中,又是一阵心疼的很。
见她睡下后,这才将她刚才散落一地的药瓶收好,放在一个匣子里小心的收好。
回去的路上,楚安变的很沉默。
楚娇歪着头看着自家的老爹:“爹,你有点奇怪哦。”
楚安回过神来,看出女儿眼中的戏谑,呵呵一笑。这也就是闺女,换成个小子,非得打出个脑震荡,让他怀疑老子的夫人的专一。
“爹带你过来这事,你谁也别说。”楚安叮嘱。
想了想又犹豫了一下:“可以跟你娘讲,但其他人都不可以。”
楚娇听着有点奇怪,瞧着她爹难得人真的 表情,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楚安带着楚娇去吃了烤全羊。那是一家老字号,并不在京城内,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
可别看是这样,人家的生意照旧火爆。
来这里吃烤全羊的人,都是提前需要预定的。
楚安带着楚娇过去的时候,满院子都是烤全羊的香味。
“好香啊。”麻雀跟着动了动鼻子说。
“老板,昨个我定下的烤全羊好了没?”楚安一边大声的说话,一边走近院子里问。
院子里还有其他一些食客,抬头看了一眼楚安还有身后的楚娇,又低着头继续吃。
只不过显得有些拘谨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最近刚被咱们皇上封的武安侯嘛。”在楚安带着楚娇寻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着烤全羊时,有个穿着富家子弟的男子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挑衅的说。
旁边的人见状不妙,想去拉着他,结果却被他们狠狠的 甩开,撞翻了桌子,跌跌撞撞的走到楚安的面前。
麻雀见状,眼睛一眯,就要拿起身后背着的狼牙棒。
这种人,她要给一棍子。
楚安却是抬手,制止了麻雀。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会做些什么。
“这就是武安侯啊。啊呸,一个邪教的人也配当一品侯?我看啊,就应该去倒夜香。哈哈哈……”
嘭。
不等楚安出手,楚娇忍不住了,先给对方一个肘击,紧接着一脚踹飞了出去。
撞翻了好几张桌子,他的那些朋友见状急忙起身去扶着。
“你个jian人,敢踹我,我打死你。”
“骂老子的闺女,老子今天先弄死你。”楚安一听竟然有人大声骂着自己的女儿,当即眉头一竖,就要跟对方拼。
楚娇没拦着,楚安直接单挑一群人,将这些人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着重拎起那个口出狂言的小子,对着他的嘴打了几拳:“你骂老子,老子就当你是放屁,闻闻臭味就得了。可你不该骂老子的闺女,我千娇百宠的女儿是你这个废物能骂的?”
说完又是给了几拳,将对方嘴里的牙打掉好几颗后,这才像扔破布似的,摔在地上。
“老爷,是不是该奴婢上了?”麻雀手上的动作,蠢蠢欲动。
“留他一条命,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让他后悔今天的嘴贱。”楚娇拦住麻雀,劝说。
被小姐这么一说,麻雀觉得很有道理。
“奴婢现在就好好记住这些人的脸,以后见到了,见一次就要打一次。”麻雀说完握拳。
“客人,你点的烤全羊好了。”从刚才事发到结束,烤全羊的老板,一直都很淡定。
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也只是瞥了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留在原地吃,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带回去了。
翊王府内
暗卫出现在凤璟的房间里,将王妃在外被人羞辱一事如实汇报。
“是哪家公子?”书房里,凤璟声音发冷。
四周的空气骤然下降,冷冰彻骨。
“回王爷,是太后的母家的旁支。”
一个太后母家的旁支,都敢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当朝翊王妃,若说没有人暗中授意,他又怎么敢?
“那张嘴既然不会说话,今后都别让他说了。”凤璟冷声下令。
暗卫应了一声。
翌日,李家大少爷被人割了舌头,吓到了李家的人。有人马上见情况不对,马上去告诉李家,让人进宫去找太后。
舌头被割,定然是武安侯他们干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
太后知道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武安侯,欺人太甚。”
“是啊,太后。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娘家人啊,那武安侯 竟然看也不看这层关系,便把人给伤成这样,太不把您放在眼中了。”
“住口。”太后厉声呵斥。
目光冷冰冰的望着她:“此事哀家知道了,退下。”
李夫人还想说什么,但太后的眼神着实令人害怕,唇动了动,老老实实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