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唾弃,直至一尸两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至死也没将你供出来,是对你还这有情,你不知自己过错,居然还怪我?”
慕容思一问接一问,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问题。
他低着头,似是在会死去的付家小姐与那未出世的孩子忏悔。
“慕容家也算得上的大户人家,即便是寒门,也不会要一个怀着野种的女子为妻吧!”
“你二人犯下的错,凭什么要我哥哥去承担,换作是你,会娶一个怀着别人骨肉的女子,将妻子与别人的孩子养在身边吗?”
魏盈见慕容思气大,立即给她倒了杯水,让慕容思缓缓。
“大嫂,切莫生气,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动气对胎儿可不好。”
边儿上的几个伙计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还问慕容思要如何处置他。
原本慕容思是不想再与付家有什么牵连的,只是他自己送上门来,那便不能让付家小姐一个人为两个人错付出代价。
“将他绑了,送去付家,交给付家处理。”
说完,慕容思又交代了徐母一句。
“先且看付家如何处置他,若是他知错,还想回来我们铺子里做,便让他好好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忙完了铺子里的事情,慕容思与魏盈便先回了村里,趁着魏盈在厨房里做饭,慕容思一人去了后院收割草药,再上一些小玉葫芦里的药水,草药飞速疯长。
慕容思一个人都要忙活着,将草药放在后院的架子上晒干。
“大嫂,吃饭了,大嫂……”
听见魏盈的声音,慕容思立即随声而去,两人吃过饭后,魏盈便去溪边洗衣服,而慕容思则是在家里做些不太累的活儿。
随后的几日里,慕容思的三轮车队已经开始拉客,头两日并没有人敢去尝试,也拉不到什么客人。
却因为有些富家少爷好奇,花钱坐了车,这才有许多人跟风去坐三轮车,价格也是车夫们根据距离远近定的。
慕容思正在铺子里与钱师傅一同研究新菜时,青黛走来告诉慕容思。
“姐姐,付夫人来了铺子里,要见姐姐。”
慕容思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与钱师傅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洗了手去见付夫人。
进了二楼的厢房里,付夫人一人坐在桌前,点了一桌子的菜,却食而无味。
慕容思走上前,与付夫人打了个招呼。
“付夫人。”
付夫人抬头看向慕容思,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弄得慕容思有些不自在。
“你就是慕容家的女儿?”
随之,付夫人又感慨一句。
“乍一看,与慕容夫人还真有几分相似,坐吧!”
慕容思才坐下,付夫人便开口问她。
“是你将李绍华送去我府上的?”
慕容思猜测,付夫人所说的李绍华,应该就是付家小姐的情夫。
“她不久前来了我铺子里做事,前几日拿了匕受要来刺杀我,将付小姐的死全都怪在我头上,既然知道他是谁,便将他绑去了付府门外,我想着,只有付家有资格处置他。”
慕容思轻轻点头,简单的与付夫人说了此事的经过。
付夫人将桌上的礼品给了慕容思,算是对慕容思的答谢。
“听闻你有了身孕,好在他没有伤到你,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薄礼,还请收下。”
慕容思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见付夫人如此盛情,还是收下了。
“多谢付夫人。”
“此前两家的婚事,是我们付家对不住慕容家,你还这样帮我们,我实在是惭愧。”
“付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姻缘之事,自由天定,强求不得,付小姐只是遇人不淑,也并不全是她的错。”
说着,慕容思便想到了李绍华的处境,他虽然有错,却对付家小姐始终如一,即便是人死了,心心念念的也还是他。
相比之下,林珏前世对慕容思才更加狠毒。
“对了,不知贵府是如何处置他的。”
付夫人提起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既然小女已经不在人世,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
“他毕竟是我女儿所爱之人,我与他说了,此生不娶,为我女儿守一辈子,我便能原谅他。”
一辈子?
在慕容思看来,一生并没有多长,毕竟她所受的苦太多,活了一世还不够,如今又要活一世。
可对于李绍华来说,一生却很漫长,要一个男人为一个女子守一生,恐怕是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
“听上去,并不过分,付小姐的命都没了,他的一辈子又算什么。”
慕容思安慰了付夫人好一会儿,才又与她说李绍华的事情。
“既然恩怨已了,我是想着,若是他情愿,便还来我这铺子里做事。”
付夫人也没想到慕容思居然是个如此豁达之人,拉着慕容思的手不放,眸子里泛着光,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一般。
“看着你,就像是看着我女儿一般,付家门楣不及慕容家,我却希望你也做我的女儿。”
左右付家小姐的死,慕容思还是心有愧疚的,便答应了付夫人这个不情之请。
“那我便做夫人的义女,日后常来常往。”
慕容思也是听了付夫人说才知道,原来付家与慕容家有些相似,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付家小姐这一个女儿,也怪不得付夫人如此思念女儿。
招待付夫人吃过了饭,慕容思便叫来了刘治送走付夫人,还帮付夫人给了车钱。
魏盈见慕容思对她如此客气,好奇的问了慕容思一句。
“大嫂,那位夫人是什么人?”
慕容思也不知要如何与魏盈解释,慕容家与付家的事情还有是有复杂的。
“她是付夫人,原本那付家小姐与我二哥哥是有婚约的,看我是后来发现付家小姐与那日想要杀我的伙计有私情,还珠胎暗结,付家小姐被族人处死了。”
魏盈听了身子一个激灵,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还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大家闺秀?”
对于此事,慕容思早已看淡,只与魏盈解释了一句。
“这种事情,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为何世人只会说妇人不好,却对男子那般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