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的话并不算重,可有些人听在耳里却不舒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们家孩子打了魏小雅,你还要让魏小雅打回来?”
慕容思也不再客气,更不与她争辩什么,从他手里拉过了他家的孩子,伸手就是个耳光。
“啪——”
这一个耳光十分响亮,看得其他人纷纷闭了嘴,还从未有人见过有大人对孩子动手的,慕容思此举,也算是惊人之举了。
“哇——”
那孩子愣了一会儿便哭了起来,躲在爹爹怀里大哭。
孩子爹见慕容思不过是个妇人,上前就要与她理论。
“哪里有大人对孩子动手的,你这妇人当真是恶毒,若是帮我家儿子打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会饶了你。”
说着,那人便要上前对慕容思动手,魏元宇立即上前把住了他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魏元宇可是干过苦力的人,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
慕容思看了身边的魏元宇一眼,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能打小雅,我怎么就打不得他?”
几个孩子的娘亲见慕容思如此气盛,实在气不过,上前就要帮腔,指责慕容思的不是。
“啪——”
又是一个耳光,慕容思手上都有些麻了。
面对这些市井小民,慕容思也顾不得别的,只要能出这口气,她就是做一回泼妇也值了。
几个伙计走上前来,帮着慕容思与那些孩子的爹娘动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魏元宇则是始终站在慕容思身边护着她,担心慕容思被打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秀才不过是上个茅厕的功夫,学堂里就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想去想要阻拦,无奈他一个读书人,不是打架的好手,更不会劝架,一把就让人给推到了一边。
在徐秀才努力又尝试了几次之后,场面这才平静下来。
“徐先生,你来评评理,孩子打架,她一个做大人的却与我们动起手来了,还动手打了孩子,这是什么事儿……”
徐秀才自然是帮着慕容思说话,顺着他的话就怼了回去。
“若不是你家孩子先打了魏小雅,魏夫人岂会动手?”
“万事有因必有果,若是孩子知错认错,你们做爹娘的说些好话,魏夫人也是个有气度的人,不会怪人你们,偏偏你们又不知好歹,明知道是自己孩子的错,却死活不认错,这事就是到了官府,你们也是不占理的。”
那男人脸上也有伤,捂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气愤的指责徐秀才。
“看来徐先生也是帮着魏夫人说话了,他们两口子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读书人也改了口?”
其他几个孩子娘也跟着起哄,徐秀才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在他们这里,倒成了慕容思花钱买了徐秀才的嘴。
“事实就是如此,怎么你们还不让人说吗?”
“魏夫人打了你家孩子,你方才便要打魏夫人出气,将心比心,自家孩子受了伤,伤人的人还不肯认错,换做了是你,你会善罢甘休吗?”
只此一句话,徐秀才便堵得那人哑口无言,只能向慕容思认了错,便带着孩子回去了。
他开了这个头,其他几个孩子的爹娘也纷纷如此。
可由始至终,朱氏和魏元明都没有来接魏允之,最终还是魏元宇见着魏允之无人来接,让三轮车队的人送了他回去。
随后,慕容思与魏元宇便带着人回了铺子里,给钱师傅送了些银子去。
“钱师傅,我们才从书院里回来,你家儿子为了护着小雅受了不少伤,这些银子只当是给孩子找郎中用的,若是孩子要吃什么补身子,你尽管去买。”
钱师傅做事精明能干,又是个热心肠的人,慕容思也是才知道,他还如此会教导自家儿子。
“东家给我的工钱可不少,这些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孩子打架是常有事儿,我哪儿能要东家的银子。”
慕容思也不想欠人家的,硬是将手里的银子塞给了钱师傅,说话也十分客气。
“毕竟他是为了我家小雅才会受伤,我们赔些银子,也是应该的,我又般了三家铺子下来,日后还得钱师傅费心了。”
钱师傅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只要慕容思的生意做得好了,他想要多挣些工钱,也是一句话的事。
“那是自然,我就是找破了天,也再找不到你们两口子这样好的东家。”
这两日,慕容思都在家里照顾魏小雅,外头的事情都是魏元宇在忙着。
也不知是为了魏小雅的事情,还是徐秀才自己辞了教书先生的事情,也在这两日离开了书院。
魏元宇和慕容思二人请了徐秀才到家里吃饭,与徐秀才说些做生意的事情。
“如今我不在书院里做教书先生了,日后这生计的事情,就有劳魏大哥魏大嫂了。”
慕容思一早便想让徐秀才来帮她,只是他一直舍不得教书先生的事情,才拖到了现在。
如今徐秀才想通了,慕容思自是十分高兴的。
“徐先生能来帮我们,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过些日子,我便要将那醉仙居一并收来,到时候,就请徐先生帮我们打理醉仙居的生意了。”
“在此之前还有些日子,你也正好能跟着赵掌柜多学学这做生意的门道。”
慕容思说到收购醉仙居的事情,魏元宇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醉仙居那边的事情,我都已经问过了,周夫人已经在打听价钱,想要卖了醉仙居,只是眼下她出的价钱,有些贵了。”
徐秀才对周洪正还是知道一些的,一边倒酒一边与慕容思说道。
“听闻周老板家里与官府还沾些亲,官府里的人透了些口风出来,说是待此时平息之后,便会放周老板出来。”
对此,魏元宇却不以为然。
“上回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都已经被官府里的人打成了那个样子,你说他与官府的人沾亲,我可不信。”
慕容思接过了魏元宇的话,一边思忖着一边说。
“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即便是他与官府里的人沾亲,将来他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做醉仙居的生意了,我还知道,那身故的食客家,可是太守大人的亲家,你们说官府还会不会放过周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