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想了想,将手上的单子放在桌上,与掌柜说道。
“这单子上的价儿,两倍予之,如何?”
那掌柜的想了想,两倍的价钱是有些贵了,但细细算来,还是值得的。
见掌柜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慕容思知道他是想买的,只是两倍的价钱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慕容思看了魏元宇一眼,有意与那掌柜说道。
“我这草药也不着急买,若是你不愿给这个价儿,无论我们去别家还是日后再卖都无不可。”
说完,慕容思便拿上桌上的草药,与魏元宇打算要离开。
“我们这便走了,时候若是掌柜的想通了,再去云来食肆找我家夫君。”
二人走出药铺,魏元宇担心这些草药卖不出去,直在慕容思耳边劝她。
“若是人家不收我们的草药,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还是卖给他吧!”
慕容思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告诉魏元宇。
“莫回头,他会追出来找我们的。”
这个办法,是慕容夫人曾经交给慕容思的,今日慕容思就要试试,这办法管不管用。
魏元宇还从未试过这样的办法,对于草药之事他是不懂的,做生意的事情也是如此。
果然不出一会儿,慕容思的办法便奏了效,那掌柜当真追了上来,高声叫喊。
“留步……二位留步。”
魏元宇看了慕容思一眼,顿时对慕容思肃然起敬。
“媳妇,他当真追上来了。”
慕容思渐渐放缓了脚步,回过头便见那掌柜急匆匆的朝自己走来,见慕容思回了头,他更是三步做两步走了过来。
“我想好了,就按你们方才说的价钱,这些草药,我都要了。”
慕容思与魏元宇二人将草药送到了药铺里,挣了三千两银子,回了铺子里,慕容思与徐秀才拿着账本一合计,又凑出了一万两银子。
“若是铺子里能转的开,给我拿两万两银子出来,我便能一次将家翁的银子还了,也能心安。”
徐秀才叫来了赵掌柜,二人一同合计,还是尽力给慕容思拿了两万两银子。
此前慕容思铺子里整了钱,相继还了慕容老爷好些银子,这一算,慕容思才知道,眼下只欠慕容老爷两万两银子。
“如此看来,东家要拿两万两银子出来,也不是难事,好在铺子里的生意好,账面上的银子还是不少的。”
慕容思拿过了银票,便让魏元宇去了一趟慕容家,悄悄将银子还给慕容老爷。
眼下心头的大石落下,慕容思又想起了开绣坊之事,赵掌柜是个执事让人放心的人,慕容思也只对他放心。
“赵掌柜,你同徐先生一起帮我找间铺子,我想开个绣坊,你们帮我留心。”
赵掌柜做这等事情最是干劲十足,毕竟慕容思挣了银子,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他的。
“东家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好。”
慕容思才回了村子里,便见着魏盈在自家院子里。
“小姑,你怎么在这里?”
魏盈见了慕容思,回身便笑着迎了上去。
“大嫂,爹娘听闻大哥大嫂这两日在家里住着,便让我来看看,请你们回去吃饭。”
慕容思去了魏家几次,心知魏家的饭菜可不是那么好吃的,特别是魏盈亲自来请,慕容思就更是不敢去了。
可慕容思也不好当面就拒了魏盈,正想着要如何拒了这事儿,魏盈却很是机灵,看出了慕容思的意思。
“大嫂是可是不想回家里去吃饭?”
魏盈顺势挽过了慕容思的手臂,同样的事情,若是换作魏盈,想必她也是不愿去婆家吃饭的。
“我也知道上回之事是大嫂受了委屈,可大嫂应该知道,长辈就是如此,总是盼着多子多孙的,左右大哥大嫂不与爹娘住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偶尔回去吃顿饭,想来也是不打紧的。”
这话让魏盈这一说,慕容思倒是不好拒绝了,只是想想魏家二老一心想着给魏元宇纳妾之事,慕容思心里便不是滋味儿。
“吃饭之事我倒是未有不愿,只是公婆处处为元宇纳妾一事,我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那日我们去杨大嫂家,杨大嫂一心想让自家的姑娘给元宇做妾,若非公婆与她说了什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慕容思走进屋里,顺手倒了两杯水喝了,便又去了厨房里给云裳熬药,魏盈便与慕容思二人坐在厨房里说话。
“大嫂,这回怕是也要说纳妾之事,娘亲听村子里的人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说是大哥在家中下厨,是个惧内之人,请你们回去,自是会因为此事说你的。”
魏盈看着慕容思,担心慕容思知道了这些,便更是不愿回家里去吃饭了。
“原来如此,也怪不得会让我们回去吃饭了,我看,这饭我们还是不回去吃了,若是公婆想你大哥了,便让他回去吃饭。”
“大嫂,你可千万别不去家里,若真是如此,我可怎么与爹娘交代?”
慕容思短叹一声,看了魏盈的份儿上,还是答应会去魏家吃饭。
毕竟她是慕容家的女儿,家世不俗,魏家二老即便是要说她,也不得不注意分寸。
“不过是让公婆说几句,你不必忧心,我会去的。”
慕容思转而一笑,魏盈早早告诉她这些,只是让她有心理准备,她也不愿为难魏盈,一次不去魏家,总不能次次都不去。
云裳的药熬好,慕容思便端了药给云裳送去,魏盈帮着慕容思给云裳上药,见云裳身上的伤,也不敢当着云裳多问什么。
待云裳睡下了,魏盈才问慕容思。
“大嫂,那云裳怎么伤成那样?”
“在我家里住着好好的,让人给打了。”
慕容思只摇了摇头,为云裳感到可惜。
魏盈一阵惊讶,也是着实同情云裳,一个有家不可归的姑娘,居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云裳姑娘之事我也听徐大娘说过一嘴,不会是宋夫人知道了云裳姑娘的信处,有意而为之吧!”
果然,是个明白人都会这样想,可云裳却不以为是宋夫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