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魏府,慕容思才想起来过问青黛和冬瓜的事情。
青黛正在梳洗,就听见房门突然咯吱响了一声,将她吓了一跳。
“谁?”
她匆忙回头看着门外,抄起来旁边的花瓶。
“是我,臭妹妹。”
慕容思从门后面漏出来头,冲青黛嘿嘿一笑。
“我天,姐姐,你怎么不睡觉跑来我厢房里作甚?”
青黛赶紧将花瓶放下,走到门口让慕容思赶紧进门,然后将门插好,给慕容思搬来了一个凳子。
慕容思本来已经洗漱好躺在了床上,但是他翻来覆去觉得应该过问一下青黛今天和冬瓜的事情,于是便穿着便衣来敲门了。
但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说的那么直接。
“我不想一个人睡觉,太孤单了,今天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啊?姐姐,你让雅儿陪你不好吗?”
青黛觉得慕容思很莫名其妙,她一个丫头和主子一起睡觉,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戳她的脊梁骨。
虽然慕容思宠爱她,但是她不敢越线。
“雅儿明日还要胡学堂呢,你就陪我一晚上嘛,或者你陪我聊会儿天?”
“那成,不过就聊一会儿啊,一会儿姐姐你赶紧回去睡觉,不然被魏老太太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慕容思开心得抱住了青黛的胳膊,脸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
“好嘛,好嘛。”
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有时候青黛真的觉得她和慕容思的角色有些颠倒。
青黛赶紧匆匆洗漱一番,将水倒出去,然后回到厢房里。
给慕容思找出来一床被子,两个人坐在了床上,脸对着脸。
“行了,你说吧,想聊什么?”
青黛把被子盖在了慕容思的身上,生怕她会着凉。
“青黛,你说实话,今天你和冬瓜出去玩,玩的怎么样?”
慕容思八卦得小表情一点都没有藏好,完全流露了出来,她盯着青黛,眼睛里都放光。
“挺好的啊。”
青黛回答的时候有些心虚,因为她不想让慕容思知道她今天在灯会上遇见徐秀才的事情。
“就没有发什么点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青黛摇了摇头。
“那好吧。”
慕容思叹了一口气,白瞎了她的一番好心,她好不容易才让青黛和冬瓜有些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想着这两个人却没有好好把握。
青黛的表情变得很不对,她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被慕容思一眼给看穿,这次也一样。
“不对啊,青黛,你在说谎?”
“我没有。”
青黛用力的摇着头,她死活也不能承认自己和徐秀才见过面。
“不可能!”
慕容思使出杀手锏,双手往青黛的腰间一放,就开始挠痒痒。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说…”
青黛被挠的嗷嗷叫,又想笑又想哭。
“说。”
慕容思停下了手,审视的看着青黛,她就知道这个丫头肯定是有事情在瞒着她。
“我…我在灯会上看到了徐秀才和他的夫人陈怡。”
青黛将头别过去,不再看着慕容思,脸上得表情也变的十分低落。
慕容思并没有吃惊,只是很平静的反应了两秒钟,她心里涌上来的第一感觉是心疼青黛。
“他没有说什么吧?”
青黛摇了摇头,她不想在慕容思的面前告状,害怕慕容思为自己出头,可是徐秀才那边也是慕容思的臂膀,她不想让慕容思为难。
“那就好,青黛,你也应该明白,他已经成婚了,你要学着放下了,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觉得冬瓜也蛮不错的嘛,虽然长得虎头虎脑的,但是一身的功夫可以保护你呀。”
青黛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思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冬瓜的身上,她羞的低下了头。
“哎呀,姐姐,你说的什么啊,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啊,我可不想毁了他,他是个好人。”
慕容思快被自己的这个妹妹给气到了,感情她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慕容思是为了撮合她和冬瓜。
“我可没有乱说,那冬瓜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你若是喜欢他的话,你们也可以试着发展一下啊。”
“姐姐,别说啦!“
青黛越听越害羞,赶紧将被子把头给盖住,却躲在被子里笑。
慕容思也跟着笑,她们两个人打打闹闹,后来困了就直接睡了,慕容思醒来才知道自己没有回她的厢房里去。
这日,魏家刚刚吃完午饭,魏老太太正在说着等魏元宇成功回来,他们全家就南下,去江南住上一年半载。
都说江南的风景好,气候也好,最养人。
慕容思小时候跟着慕容思夫人去过,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她当然想等着魏元宇回来,带着魏府上下所有人都去,只是她的目光每次触及到李娜儿的时候,心里就一阵翻涌。
李娜儿红杏出墙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总有一天全府上下都会有人知道。
到那个时候,就轮不到慕容思收拾她了自然有人会整她。
“老太太!老太太!”
门外的一个小厮突然叫喊着跑了进来,神色十分慌张。
魏老太太最烦下人没大没小,便正襟危坐,脸色耷拉了下来。
“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没有一点样子,真是成何体统?”
“老太太,是魏大公子来家信了,我这才匆忙来传信的!”
魏老太太一听,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慕容思心里也跟着一紧,立刻站起来盯着那小厮手里的信封。
“快拿来,给我读。”
魏老太太赶紧招呼小厮过去。
那小厮跑过去,将信封亲自交到了魏老太太的手里。
慕容思此时此刻在祈祷,希望这封信里可以多多提及魏家的人,不要全写她。
不然亲昵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总觉得很害羞。
“边境战事愈加激烈,望二老和妻子在家中安好,日后来信不再频繁,勿念。”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魏老太太读完了,整个人都摊坐在了凳子上。
慕容思的眼泪也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如果半个月来一封信还算频繁,日后还指不定多久才会写一封信。
她了解魏元宇,边境一定是战事惨烈,不然他不会没有交代他的思念,只是匆匆两笔让家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