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的目光落在凌向南的右手上。
监控录像里清晰记录着，凌世安带着这双手，翻动我母亲的投资企划书，偷拍她的商业机密，甚至妄图染指她珍藏的古董收藏......
现在他的手上，还戴着我妈的翡翠扳指。
我一声令下，保安立即行动。
四个黑衣人瞬间将凌向南围住，其中一人手持菜刀。
凌向南终于慌了，跪地求饶，涕泗横流。
顾薇薇和凌世安想冲上前阻止。
但已经太迟。
凌向南的右手，被齐腕斩断。
凌世安看着儿子的断手，眼中满是仇恨。
我迎着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
"母亲留你在凌氏，不过是想让我有个玩物解闷。"
"她给你的那点股份和资产，连凌氏的零头都算不上。我随时可以收回。"
"凌世安，是不是这些年过得太舒服，让你忘了我母亲在金融圈的威名？"
"如果你还想继续过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最好别惹我不痛快。"
凌世安瞬间萎靡下来。
他果然还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我厌倦地对周叔说："看住凌世安，其他人都赶出去。"
"是，少爷。"
从此以后，凌向南再也不能踏入凌氏半步。
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母亲心软；
他会蠢得像猪，是母亲刻意为之，就是怕他威胁到我的地位。
我的母亲是个商业奇才，和凌世安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凌世安的母亲救过她一命，为了还这一恩情，在凌世安的母亲去世之前答应了嫁给他儿子。
婚后，她给凌世安最好的一切，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算计。
他表面痛恨她的强取豪夺，背地里却觊觎她的财富，想要取而代之。
母亲看透了他的本质，只给他一点甜头，就把他养废了。
她只想完成任务早日解脱，所以纵容他和初恋暗通款曲，还让那女人生下凌向南。
但那个女人太过贪婪，一直怂恿凌世安对付母亲。
母亲忍无可忍，让她死于一场"意外"，又把凌向南送去国外，故意把他培养成一个废物。
凌世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沉浸在母亲离不开他的幻想中，一边痛骂她的专制，一边挥霍她的钱财。
在母亲的精心布局下，凌世安终于动了真心，而母亲却选择了离开。
她的死亡，是她的解脱。
而我的守灵，是对她最后的道别。
8
我从不后悔任何选择。
就像凌向南继承了凌世安的懦弱基因，我也继承了母亲的铁血手腕和冷酷无情。
母亲给我的教育称不上温柔。
她把我当成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培养，从不给我半分溺爱。
但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凌世安却从未真心待我，让我的少年时光蒙上阴霾。
那年，凌世安为了讨好凌向南，带我去福利院做慈善。
我却在那里挑中了十个如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
她们成了我的消遣。
也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掌控的快感。
顾薇薇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个。
现实证明，她也是最有野心的。
不过无所谓，我早已看透。
顾薇薇再也不能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怜悯。
我把原本属于顾薇薇的资源全部转给了裴茗珊。
只要裴茗珊听话，我不介意扶她上位。
我有实力有地位，更有无尽的财富，只要我愿意，我能让我的玩物站上巅峰。
相对的，我也能让顾薇薇从云端跌入地狱。
想到她一次次为凌向南求情，我更不会心慈手软。
商业酒会上，我带着裴茗珊亮相。
因为她确实聪慧、温顺、体贴入微，完美符合我对玩物的所有要求。
酒会现场，我正搂着裴茗珊谈笑，却撞见了顾薇薇和凌向南。
凌世安被我胁迫，还是给了凌向南一栋别墅。
这让装上义肢的凌向南忘记了教训，又开始目中无人。
我直接冻结了凌世安的信用卡额度。
等他体会到经济困境的滋味，自然会收敛。
凌向南对我恨之入骨。
明明顾薇薇想要躲开我，他却执意拉着她靠近。
他趾高气扬地挑衅：
"亲爱的弟弟，你以为用金钱就能买到真爱吗？"
"薇薇和我不一样，我们是真心相爱，很快就要举办婚礼了。"
"爸爸已经承认我是凌氏的合法继承人，这次酒会我就是以长子的身份出席。"
"你该不会又要发疯了吧？"
我懒得理会这种跳梁小丑。
我只是优雅地揽着裴茗珊，跟随主办方林总走向贵宾席。
凌向南无法忍受被轻视，气急败坏地追来：
"凌煜轩，你怎么这么恶心！"
"和薇薇分手才多久，就找了个新欢？"
"是不是和薇薇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在物色下一个目标？"
"你简直令人作呕！"
我神色淡然："说的好像是你自己。"
"砰——"
话音未落，裴茗珊已经抄起香槟瓶砸向凌向南的头。
玻璃碎片和金色液体溅了他满身。
砸完后，她却楚楚可怜地说：
"对不起呀，我有些神经质，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您别见怪。"
这一出，让凌向南狼狈不堪地成为全场焦点。
顾薇薇似乎明白了什么，悄悄松开了他的手。
但凌向南以为可以借机博取同情，把我推下深渊。
他胡乱擦了擦脸，强忍泪水，声嘶力竭地控诉：
"凌煜轩，你残忍地砍断亲生哥哥的手，霸占父亲的财产还把他软禁，仗着有钱有势就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凌煜轩，你这样的恶魔，就该被绳之以法！"
"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我也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只回荡着凌向南歇斯底里的指控。
但在场宾客没有一个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反而都用怜悯和讥讽的目光注视着他。
凌向南困惑不已，崩溃大喊："我说得不对吗？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就在此时，主办方林夫人端着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凌向南发出刺耳的尖叫。
林夫人视若无睹，反而转头数落我：
"凌少爷，你这是纵容家里的私生子太过了。在我们林家，绝不容许这种没教养的东西放肆。"
这番羞辱让凌向南面如死灰。
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让您见笑了。"
下一刻，满头大汗的林总朝保安使了个眼色。
两个魁梧的保安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凌向南往外拖。
任凭凌向南如何哭喊挣扎，保安们的脚步始终没有丝毫停顿。
9
一直沉默的顾薇薇忽然冲我咆哮：
"凌煜轩，你简直丧心病狂！你要把向南逼到什么地步？快让保安放开他......"
话未说完，裴茗珊已经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
"顾小姐，请你注意说话的语气。否则，我会让你很难堪。"
我冷漠地看着裴茗珊继续羞辱顾薇薇。
林总迅速指挥乐队奏响华尔兹，林夫人则优雅地与其他名媛交谈。
宾客们仿佛对顾薇薇的凄惨处境视而不见，对凌向南被驱逐也毫不关心。
我俯身，给了她最后的忠告：
"顾薇薇，你要记清楚，你只是个被我抛弃的玩具。现在的处境，你应该已经尝到苦头了吧？如果不想流落街头，就给我消失。"
"煜轩...啊！"
顾薇薇哆嗦着唤我的名字，似乎想说什么。
裴茗珊直接用高跟鞋碾上她的手指。
我静静地欣赏这一幕。
一个被我厌弃的旧玩具，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去维护她的尊严？
凌向南在上流圈子里沦为笑柄。
凌世安一向是商界的小丑，根本无力庇护他。
顾薇薇天真地以为凌向南是凌氏的继承人，选择了这个所谓的真爱就能保住地位。
她大错特错。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蠢得无可救药，怎么可能在这个圈子立足？
而且因为我纵容裴茗珊对她施暴，她彻底失去了我给予的一切资源和保护。
她在整个金融圈子已经寸步难行。
但她骨子里的傲气依然不减，为了重回巅峰，她终于放下身段向我求饶。
她三番五次想见我，我却直接送她一张我和裴茗珊的订婚请柬。
我和裴茗珊的婚约，与其说是感情，不如说是一场交易。
裴茗珊希望我帮她夺回裴氏的控制权，作为交换，她承诺将裴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让给我。
这个条件很诱人。
10
确定订婚日期后，裴茗珊变着法子取悦我。
这天裴茗珊正陪我下国际象棋，顾薇薇不请自来。
看到顾薇薇憔悴的面容，我故意拿起一块马卡龙，喂进裴茗珊口中。
裴茗珊乖巧地咬住我的手指。
顾薇薇脸色铁青，却只能规规矩矩地站着。
等我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我搂住裴茗珊的腰，玩味地看向顾薇薇：
"找我？"
上周，在凌世安的默认下，我把凌向南也送去了非洲，并没收了他所有的通讯工具和经济来源。
凌向南现在应该生不如死。
我懒得再管他。
只是看到顾薇薇，我就回想起来。
前些日子，还在众人面前宣称要嫁给凌向南的顾薇薇，此刻却不问凌向南的下落，反而跪地求饶：
"煜轩，我错了，求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看她如此不堪，我只觉得恶心。
她越是卑微，越显得我当初瞎了眼。
我端起面前的威士忌，直接泼在她脸上。
"滚出去。"
夜里，裴茗珊闹起了别扭，格外热情。
尽兴之后，我捏住她的下巴：
"够了。"
她眼中含泪："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顾薇薇？"
我淡淡道："不可能。"
她咬唇："那我可以随意对付她吗？"
我勾唇："悉听尊便。"
反正，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停留太久，目前她还算让我称心。
只要她识趣，这场婚姻也不是不能继续。
之后，顾薇薇便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某天，裴茗珊兴奋地告诉我，她把顾薇薇送去了非洲陪凌向南。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轻抚她的长发，直接给了她一个大项目。
......
凌世安又哭又闹，却无能为力。
随后，我使了点手段，吞并了他在凌氏的全部持股。
他看着自己一无所有，终于老实了，安分地在别墅里养老。
母亲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得不容忍凌世安的背叛，还要维持他光鲜体面的假象。
但我不同。
我要让这对父子付出代价，为我失去的童年，为母亲承受的屈辱。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再不会有任何令我不快的存在。
我望着窗外的落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场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我会让每个人都明白，得罪我的后果。
裴茗珊依偎在我怀里，轻声问："在想什么？"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丝："在想怎么让你开心。"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不置可否。
她现在表现得很好，但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顾薇薇？
不过无所谓。
对我而言，她们都只是消遣的玩物罢了。
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换下一个。
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粉身碎骨。
没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