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便战,废话真多!”
“你们这些家伙,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内心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
“烦死了!”
李子枫一脸嫌弃的转身冲刚才说话那人勾勾手指。
“来吧!”
“你们想怎么较量,是打算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啊?!”
突然转变的画风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家伙,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到底比不比,要是不比,我可走了!”
见这些家伙迟迟不肯作答,李子枫故作不耐烦的开口。
“比!当然要比!谁不比谁孙子!”
“只要你能胜过我们国子监十八子,我们就承认你皇子少傅的身份!”
“否则……”
说话的那人稍微停顿片刻,继续开口道:“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主动向圣上请辞,说你不配担任皇子少傅的职位就行了!”
这人嘴上说着,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坚信,以他们国子监十八子的实力,无论谁出来,都足以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更何况,若是新任的皇子少傅真的败在他们手上,日后传扬出去,他们十八子在国子监,乃至朝廷的地位和名声都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既能除去心中的恶气,又能扬名立万,这等好事,可是千载难逢,他们必须抓住了!
只不过,这些久居学堂的家伙哪里明白,就他们这点小心思,早就被李子枫一眼看穿了。
若是比算计,这些家伙哪怕再练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是李子枫的对手。
他们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怎么会轻易接下这挑战呢!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会有人自取其辱不成?
似乎是担心李子枫会退缩。
这时候,人群中时不时有人出言讥讽。
“快算了吧,不过就是个口出狂言的黄毛小子,他怎么可能是十八子的对手。”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滚出国子监吧!以十八子的宽广胸襟,想必也不会为难一个废物。”
“不过,你要记得,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吃饭时记得坐小孩那桌!”
哈哈哈……
各种嘲笑,讥讽之声此起彼伏。
这一刻,他们似乎已经料定,这小子绝对不敢应战。
只是,李子枫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脸色一怔。
“一群小孩子过家家饿玩意儿,真不知道你们有啥好得意的!”
“你们的要求提完了,是不是也应该听听我的条件了!”
“什么?!”
“我没听错吧,你小子还想提条件?”
“你怕是不知道输字怎么写吧,要不,你跪下磕头,拜我为师,让我好好教教你?!”
“算了,懒得听你废话,这样吧,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代表十八子应下了!”
“现在能比了么?”
人群中,为首的一个青年很是嚣张的走了出来,在他看来,这早就注定结果的比试,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哪来的勇气,竟然还想提条件。
不光是他,在场的,除了瓶儿,恐怕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这小子输定了!
“行,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李子枫不怒反笑,心里却暗自道:“笑吧,笑吧,你们现在笑得越张狂,等会儿,你们就会输的越惨!”
“今日,你们但凡有一个能赢我的,都算我输!”
眼见众人笑得越发张狂,李子枫却仍是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笑得更张狂了。
“狂妄!”
“不才朱之山,领教皇子少傅高招!”
“就让我试试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
嘴上说着,朱之山仰天长啸一声。
下一秒,他随手从桌上端起一坛专门准备的陈年女儿红一饮而尽。
咔嚓!
酒坛被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朱之山右手猛然用力,摆在桌上小臂粗细的狼毫笔登时腾空而起。
紧接着,他右手握住笔杆,急速狂舞。
一笔一划,笔法森严,每一次落笔,都给人一种他手中的并非是毛笔,而是一柄利剑的错觉。
对方铁画银钩的笔法中,似乎隐藏着一种极为高明的剑术。
待到对方放下手中毛笔时。
雪白的宣纸上,赫然呈现出一个笔法苍劲有力的“醉”字。
不得不说,这朱之山能将剑法蕴藏于书法当中,着实有点东西。
“我也不难为你,你只需要将我这醉墨十五式临摹出三五分神韵,我便算你过关了!”
大袖一挥,朱之山一脸得意的看向李子枫这边。
看样子,他对这一局志在必得。
“年纪轻轻便能在书法一道有此等造诣,也难怪你敢大言不惭的第一个发起挑战。”
“你今日挑战的若是别人,或许已经稳操胜券了。”
“只可惜,今日。你遇到的是我。”
李子枫不由得摇头叹息,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休逞口舌之利,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赢了朱兄再说!”
还不等朱之山开口,人群中立马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朱之山的书法,可是师承国子监的书法大家丹青生。
哪怕是丹青生,对他的书法造诣都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放眼整个国子监,年轻一辈中,压根没有人能在书法一道。上胜过朱之山。
如今,这小子竟然连看都没看,就狂妄的说能在书法一道。上胜过对方,这让众人怎么能忍得了。
“米粒之光,也敢同皓月争辉!”
李子枫冷喝一声。
下一秒,他身形爆闪。
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手中竟多出了一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扫把。
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此刻,他正自顾自的梳理起着手中扫把上的须子。
“他,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难不成,这小子已经天真到,以为凭借手中的扫把,就能胜过朱之山铁画银钩的醉墨十五式?!”
见他如此,周围观看的人们,不由得揣测起了着狂妄小子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