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交出来吧!”
李子枫刚一转身,修罗的手就已经伸了出来。
“交出玄铁令,你就可以走了,从此以后,你与漕帮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三人。
“把东西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修罗脸色阴沉,犀利的眼眸中陡然迸射一抹杀意。
“我要是跟你说玄铁令不在我身上,你们信么?!”
李子枫摸了摸鼻子,抬头打量着对面三人。
“什么?!”
这一刻,对面的鬼面三人全都不淡定了。
“我说玄铁令不在我身上,你们没听懂么?”
他有些无语,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几个家伙怎么就听不懂呢。
无奈,他只能掰开了揉碎了跟对方解释一番。
“本来,玄铁令的确是在我身上,可现在已经被人偷走了。”
“被谁偷走了?”
或许是有些不信,罗刹说话是脸上明显带着些许狐疑。
“一个想跟我滚床单的女人。”
李子枫揉了揉眉心,缓缓开口。
“就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他刚说完,修罗立马就想到刚才匆匆离去的黄静。
“追!”
修罗一声令下,三人当即就准备转身离去。
可是,还不等三人出门,李子枫接下来的话,却让三人不由得脚下一顿。
“不用追了!我是故意放她走的!”
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到桌子旁,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浅酌一口。
“为什么?”
修罗和罗刹三人一脸疑惑的看过来。
“玄铁令是假的!”
李子枫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口,空洞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黄静离去的方向……
日上三杆。
官道上。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婆婆,骑着小毛驴,独自前行。
或许是年纪大了,她这一路走的很慢很慢。
忽然,老婆婆身后官道的岔路口,一辆四轮马车缓缓驶出。
赶车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精壮汉子。
汉子手握长鞭,路过老婆婆身边的时候,很礼貌的冲对方微微一笑,原本疾驰的马车也在此刻突然慢了下来。
“婆婆,坐车可比骑驴舒服。”
“我知道!”
老婆婆操着沧桑的声音缓缓开口。
“那你要不要搭顺风车呢?”
车夫一把勒住缰绳,笑眯眯的看向对方。
老婆婆稍作迟疑,便翻身下了毛驴,一股脑的钻进了马车车厢。
“驾!”
精壮汉子挥舞手中长鞭,笑吟吟的抽在马背上。
马儿吃痛,四蹄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一望无际的官道上。
马车一路狂奔,穿大街过小巷,足足走了两三个时辰。
马车停了。
一条幽深的小巷内。
“婆婆,我到家了,要不进去歇歇,喝点水?”
车夫回头看着车厢里的老婆婆,满脸堆笑。
“也好,这人上了年纪,还没走几步就累了。”
说着,老婆婆钻出车厢,在车夫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小院。
院子里的陈设很简单。
两三间东倒西歪的破房屋,四五张破破烂烂的破板凳,门上的福字写得无论正着看,倒着看都不顺眼。
倒是家里供着的财神爷画像,不管怎么看,都跟个暴发户似的。
别看院子里破败不堪,可当两人一进屋子,眼前的场景却瞬间焕然一新。
房间里,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张床。
很大很大的床。
床上的设施一尘不染,甚至连个褶皱都没有。
崭新的丝绸被褥上,绣着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
床边摆放着菱花镜的梳妆台。
放眼望去,整个房间里四面的墙壁,刷得雪白,乍一看,就像是刚布置好的婚房似的。
房间里,还摆放着四五口崭新的木箱。
老婆婆看着房间内的布置,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嫌弃。
可是,当她看到木箱的瞬间,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原本步履蹒跚的她,突然像一只跳脱的兔子冲到箱子面前。
哗啦!
老婆婆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插进了木箱上的童锁。
吧嗒!
锁开了。
素不相识的老婆婆居然打开了车夫家的箱子!
箱子被打开的瞬间。
房间内突然被一道金光照亮。
黄金!
箱子里装着满满一箱子的黄金。
老婆婆笑了,满是褶皱的脸上绽放着花儿一般的笑容。
她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黄金,车夫却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老婆婆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下来,施施然笑着道:“你的演技固然不错,可要是没有我出谋划策,估计你也很难骗过那个小滑头。”
若是李子枫在场,一定一眼就会认出二人。
这步履蹒跚的老婆婆,正是裴添添,而精壮的车夫则是原本应该早就疯了的梁笑棠。
只是,此刻的梁笑棠却一点都没疯。
裴添添神情款款的回头看向对方,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她轻轻的为男人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谈不上什么辛苦的,好在一切辛苦都没白费。”
“对了,你走的时候,那家伙有没有问起我?”
梁笑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
“没有。”
“估计那家伙以为你真的疯了,正常人怎么会关心一个迷失了心智的疯子呢。”
“添添,你想不想?”
梁笑棠喉头耸动,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我……”
裴添添脸蛋俏红,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啊!”
不等她把话说完,梁笑棠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向一旁的大床。
男人喘着粗气,狠狠的将她丢在床上,一个饿虎扑食向着女人压了上去。
“我……我要你!”
“我要……我现在就要!”
裴添添没有抗拒,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愈发剧烈,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沉重起来。
一双玉臂轻轻的搂住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