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云州笑了,“学会抢答了,有进步。”
“幼稚,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傅云州笑着伸出手抓住沈言的手,然后握在手里把玩着,沈言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回来,也就随他去了。
沈言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只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四周无人家的郊外,车子是往上坡路开的。
“还没到吗?”沈言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言话音刚落,就听到陈航的声音传来。
“傅总,太太,我们到了。”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傅云州推开车门,拉着沈言的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沈言的大衣,在她下车之后,就将大衣给沈言披上。
傅云州牵着沈言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停了下来,傅云州指着前方道,“你看。”
沈言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是一处高处,而此时,整个云城万家灯火尽在她眼下。
她从没有站在这样的一个高度俯瞰整个云城,不得不说,的确很震撼,很美。
“所以你大半夜的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
傅云州侧首看向沈言,“不好看吗?”
“好看,很震撼,都说高处不胜寒,可有些风景只有登到了高处才能看到不是吗?”沈言看向了傅云州,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相视一笑。
傅云州抓着沈言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深深的望着沈言,“言言,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沈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
“也不要欺骗我,要么你就骗我一辈子。”
沈言嘴角的笑意加深,“好。”
忽然袭来一阵山风,沈言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不禁抖了一下。
傅云州看着她道,“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沈言点了点头,“回吧。”
陈航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回来了,立即坐正了身子。
“回家。”
“是傅总。”
陈航启动了车子,调转了车头开下了山。
沈言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阵阵袭来的困意,靠着傅云州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傅云州的视线一直落在沈言的脸上,深邃的双眸里面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暗影。
到了傅宅后,沈言还没有醒,傅云州下了车转身将沈言抱了出来,然后抱着她进了别墅,一直到两人的卧室。
傅云州小心的将沈言抱到了床上,然后替她掖好被角,俯身看着睡着了的沈言,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书房内,傅云州在书桌前坐了许久,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叠资料,最上面的一页便是沈言初中时的照片。
“傅总,太太跟沈毓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沈毓也在江城一高读的高中,那时候他不叫沈毓,叫沈瑜。”
傅云州看着面前照片上的人,脑海中回响着陈航的话,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书房没有开灯,只有书桌上的小台灯亮着,傅云州坐在转椅上,整个人隐在了暗处,只露出了半张脸,仿佛隔着一层面纱,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门外,沈言神色淡淡的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人,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云梦轻舟对面的小公园,每天都有许多人在这里散步,尤其是在冬季,这种暖阳高照的时候,不少人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那些生活在小公园被人喂膘肥体壮的流浪猫慵懒的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沈言坐在旁边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毛毛的头,给小家伙舒服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沈言嘴角噙着笑意,这时,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沈小姐喜欢猫?”
沈言逗弄着猫咪,笑道,“猫咪这么可爱的生物,沈先生不喜欢吗?”
“你就不怕它爪子挠你?”
“猫这种生物是很傲娇的,别想着怎么去驯服它,而是想办法怎么去拿捏它,你让它感到了不舒服,可不就被挠了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将它们的爪子剪掉呢?没了锋利的爪子,自然不怕它挠到你。”
“没了利爪的猫咪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闻言,沈毓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学着沈言的动作去摸猫。
“傅云州好像在查你跟我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了?”沈毓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傅云州这个人太危险了,他很聪明,没那么好糊弄,他在查我们说明他已经对我们有了怀疑,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跟他分开为好。”
“放心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言言,让你掺和进来我已经很后悔了,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爸妈。”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承担。”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家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沈家三兄弟都不简单,想要查他们得万分小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虽然与他们无关,但不确定他们现在是否知情。沈怀安对我有所防备,他的书房随便不让人进去,平时都是锁着的。”
“哥,在沈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么多年我们都等过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我知道,你也是。”傅云州收回了手起身道,“沈小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沈言仰头笑道,“沈先生请自便。”
目送沈毓转身离开,沈言收回视线继续摸着怀里的猫,忽然那猫突然叫了一声,一爪子挠到了沈言的手背,然后就跳下长椅跑走,钻进了草丛里消失了。
沈言皱眉看着手背上的两道抓痕渗出了血珠子,渐渐凝聚成了一条血痕。
傅云州回来的时候,看到沈言正坐在沙发那儿看书,视线触及她手背上的伤痕时,立即皱起了眉头,大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手背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伤到的?”
沈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满不在乎道,“被一只猫给挠了。”
“怎么会被猫挠了呢?流浪猫吗?打疫苗了没有,我带你去打疫苗。”说着,傅云州拉着沈言的另一只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