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珠峰城吗?不去不行吗?”
芸姗抿着小嘴,可怜巴巴的躺在陆儒风的怀中,陆儒风好不容易才打完仗回来,不仅半点功赏没捞到,居然还被审判要流放到珠峰城,芸姗真是心里苦啊,这流放可是两个月啊,比这两场大战打的时间加在一起还多。
“嘿,我倒是想不去,可惜他们不答应!”
陆儒风伸出手指,卷起一绺芸姗柔顺的长发上轻轻的绕着圈,联邦的审判不是开玩笑的,不然的话,在凯德萨斯城安心的陪芸姗不香吗?
“那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芸姗从陆儒风的怀中突然坐起,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乖巧的看着陆儒风,似乎特别希望从他的口中说出带她走的话。
“想什么呢!你以为联邦是让咱俩过日子去了?我是要被流放到珠峰城的逃兵营的,在哪,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起睡,我怎么可能带你去?”
陆儒风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芸姗的小鼻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中,升起了一层水雾。
“那我想你怎么办……”
芸姗瘪了瘪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梅雨季节里品尝了一口桂花糕,甜丝丝的。
“乖,我很快就回来了,想我的时候,我们就开可视通话,在这里安心住下就好,你要有什么困难,就去找白羊和智娜姐,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陆儒风轻轻的把芸姗抱进怀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凯德萨斯城又开始下雨了,两人依偎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水珠,冲刷着繁华的城市,这是陆儒风被流放前的最后一晚,两人享受着久违的宁静时光。
…………
翌日,清晨。
陆儒风就带着芸姗为他收拾好的背包,踏上了被押送往珠峰城的流放之路。
白羊他们也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切的方法,只能默默的目送着陆儒风登上飞往珠峰城的飞舱,芸姗两只小手紧紧的叩在一起,陆儒风踏上飞舱舱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的低声抽泣了起来。
临走前,陆儒风已经托朴智娜要帮忙照顾芸姗了,虽然舍不得她,但陆儒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飞舱。
自从他私自炸毁了战舰,导致御龙城坠落之后,仿佛一夜之间,除了白羊雨桐芸姗他们等人,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差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信息发达时代的弊端吧,他确实已经臭名昭著了。
就连驾驶飞舱的士兵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好在陆儒风已经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了,经历了两年战争后的洗礼,在他的眼中,能有更多的人活着,比一个虚名要金贵的多,他可以不当英雄,他甚至可以背负所有,只要这一次他能挽回人类被灭族之灾。
这趟去往偏远城市的旅途枯燥且乏味,飞舱中除了陆儒风以外只有三名联邦的士兵负责押运,一名是驾驶员,两名是押运士兵,不过现在的科技足够发达,这种常规路线只要在飞舱中设定好之后,飞舱完全可以自动驾驶。
三人都不理会陆儒风,反而是聚在一起观看着最近新出的娱乐电影。
陆儒风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饿了就嚼一块芸姗给他准备的能量棒。
飞舱整整飞行了一天还多,才终于到达了珠峰城,曲速引擎这种更方便更快捷的引擎,跨越这种距离,连一秒钟都用不上,但是曲速引擎什么时候能应用到星球内的交通工具上,还真是个有待研究的问题。
“夏队长,夏队长!准备对接流放者陆儒风!”
驾驶飞舱的士兵在飞舱的控制台上,对着广播说到,脚下的逃兵营中,除了一些看守以外,其余所有闲暇的士兵都穿戴好全身的装备,准备接应陆儒风这个身份特殊的流放者。
陆儒风无语的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生怕他反抗逃走,这群家伙也不想想,怎么说自己也是第四代基因战士,要真是反抗,别说就这么十几个人了,再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也未必能抓住陆儒风。
“陆儒风,把双手举过头顶,让我看到!一步一步,慢一点走下来!”
那个被称作夏队长的上士,身穿军绿色作战服,双手端着步枪,指挥着陆儒风,因为怕陆儒风逃跑,所以不允许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陆儒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也只能照做,他将双手攥拳举过头顶,踩着飞舱的降落梯一阶一阶的走下飞舱,他的脚踩在地面上的一瞬间,身边立即有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的反关节架住他的手臂,其中一个士兵,还把一个掰开的环状黑色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联邦专门给穷凶极恶的犯人准备的,但通常都不会用在天宫罪犯的身上,因为天宫中的罪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这项圈主要是对付废土之地里,身体经过各种机械改装的罪犯,他们的攻击性太强,这种项圈中遥控的放电电弧可以瞬间麻。痹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
“嘶——”
黑色项圈喷出一道细微的气流,气压锁已经完全闭合,除非有钥匙,不然的话,项圈中的真空气压会被外界的大气压紧紧的挤压,根本拔不出来。
十几名交接的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项圈,陆儒风只要敢有什么异常,根本逃不了电击。
他们放下手中的枪,夏队长见项圈戴好之后,连理都懒得理陆儒风,反而转身和押送他的三名士兵叙起旧来。
好一阵子之后,夏队长才与三人挥手分别,这趟押运的飞舱启程返航,十几名士兵才带领着陆儒风进入到这个半山腰上的逃兵营。
是的,逃兵营才珠峰城的半山腰上,眺望远方时,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山脚下的灯光,即便是夏天的珠峰,冷风也呼啸的刺骨,这里的海拔比万斯城高了起码三千多米,温度几乎能冻的人直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