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骁伸手问律师要了一根烟,律师上前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这才回答简溪,“简溪,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就是一误会,我怎么可能跟晴晴,有什么对吧。”
有什么对吧??
这一听就是心虚的语气,简溪太了解简骁这个人了。
今晚的热搜的事,她可以肯定是一场误会,但简骁的态度,又让她难以捉摸,就好像是他心里有一个秘密在故意隐瞒一样。
简骁对晴晴……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简骁应该就是心疼晴晴被背叛,所以出于好朋友多关心了两句,所以看着有点不太对劲。
简溪没有想太多,继续追问:“那你工作的事情怎么解释?好端端的为什么辞职,你知不知道你在费城快要晋升主任了,却跑去海城重新开始,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也是他很想不通的一点。
简骁这个人,非常聪明,所以当初考医几乎都是一帆风顺,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更不可能选择换一个地方去历练。
如果他是被挖走的,那她不会有什么怀疑,可他偏偏在晋升的时候辞职,这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简骁接下来的回答,让简溪又怔又懵。
“想历练一下。”
“哥,你没事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简骁还年轻,就应该多历练历练。”
“你疯了吧!”简溪生气的吼,直接戳穿他,“你这分明就是撒谎!我是你妹妹!我对你太了解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最好考虑一下后果,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简骁仰头看着黑暗无比的夜,今天的天气一点都不美丽,竟然找不到一颗星星,简骁的心里有点沉闷,慢悠悠的回答简溪:“多谢我的好妹妹,这么关心哥哥。你啊就是想太多,你哥我也是个成年人,做事自然有分寸,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对了,回头我没钱了,你借济哥哥点儿。”
简溪一听对方谈钱,立马挂了电话,仿佛刚才的兄妹情深,都是在自言自语。
简骁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然后对律师打趣的说,“你看,多好的妹妹!一谈钱就不理我。”
律师无奈摇头,就在他打电话的功夫,简骁的父亲直接通知银行断了简骁所有的经济来源,即便是医院那份工作,简骁的父亲也靠自己的关系,跟院长打了声招呼,只能工作不能发工资。
律师将简骁的父亲的原话,传给了简骁,简骁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早有预料的叹了叹气。
“这老头子,说话不算话,都没等我说话,就变卦。”
律师又叹气,“简董太了解你了,肯定知道你不愿意回去,所以才决定先斩后奏了。”
“所以,少爷,今晚你跟我回家跟简董认个错,一定还有商量的余地,你是简董亲生的,自然不会让你吃苦。”
“不回。”简骁就是这个性子,不喜被管,老头子越管他越讨厌,可能跟小时候被管的太严了有关,所以慢慢就造就了他喜欢自由。
“少爷,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你就跟我回去吧!不然我也没法跟简董交代呀。”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律师直接被噎死。
“还有烟没?再给我一根。”
律师按住裤兜,不打算给了。
简骁一瞪眼,律师还是无奈给了。
“少爷,去车里抽吧,在警局门口,被人拍到也不太好看。”
简骁想也是,他最近上热搜有点频繁,是得低调一点。
车门打开,简骁正抬脚进去,一辆黑色低调的宾利,停在律师的车尾。
那是骆景泽的车!
简骁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骆景泽没下车,只是冷冷的坐在那,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简骁把烟掐了,扔到了警局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坐上了骆景泽的车。
“去哪喝点?”简骁试图化解兄弟俩的尴尬。
骆景泽启动车子,哪也没去,将车停在了警局附近。
简骁看了看外面隐匿的小巷,又看看骆景泽那无比冷酷的侧脸,“不是,就算要打我,也得挑个热闹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笑话吧,你这……停这么隐秘?你……”
卧槽,骆景泽不会想再这杀人吧!
简骁撇了一眼骆景泽,那阴沉沉得脸,确实有点变态杀人狂那味了。
“下车!”
简骁欣然接受的打开车门,此刻骆景泽也已经下车。
这条小巷没什么人经过,有几盏路灯亮着。
两个人站在路灯下面,骆景泽优雅的挽起袖子,俊朗的五官满是冰冷,哪怕昏暗的灯光都没有柔和掉他满身的杀手,似乎让俩人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简骁没打算躲,但是作为被打的那一方,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恐慌。
“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揍哪都行,脸给我留着行吗。”
“啊!”
刚说完,一个猛烈的拳头甩在了嘴巴上,简骁的背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疼的他一时间直不起来腰。
“等……等一下……”
“嘶!”
接连三个拳头挥过来,简骁感觉自己的脸要被打烂了。
不愧是练了十年跆拳道的骆景泽啊,出手就是狠。
昏暗的夜包裹着骆景泽猎杀的神色,他把简骁揍的不轻,直到停止,脸上的表情还在抽搐。
简骁也被打的喘不上气,他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被骆景泽揍!
骆景泽回到车里,从车里拿到钱包,然后抽取一部分的现金,砸在简骁脸上,简骁捡起头顶上的红钞,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骆景泽把他当鸭了!
“这点钱,我就先替林芷晴付了!”骆景泽那阴冷的眼神,像是在说,他简骁也就值这点钱了。
简骁笑都不敢笑,只是绷着一张挂彩的脸,问他,“骆景泽,你打我,我认,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今天这个态度,我还是挺好奇,你到底爱不爱她?”
骆景泽只是冷冷的盯着他,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