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泽把简骁打了,她不意外,骆景泽若是生气,脾气不会隔夜处理的。但简骁还能这么开朗面对,他这心态可真好。至少,现在是她见过,心态最好的男人。
至于简骁的个人生活,她大部分都是从简溪口中或者他的朋友圈得知的。
“你哥太爱发朋友圈了!几乎每天都有两三条,他这生活过得挺充实的。”
“每天都有两三条?”简溪纳闷,“怎么可能,一星期我都不见他发一个。”
简溪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连忙把林芷晴的手机拿过来,点开了简骁的主页。
果然和林芷晴说得一样,简骁每天都会发两三条,每一条,都是生活照,配上各种充满暧昧的文字。
简溪预感不对,拿着自己的手机,问了问身边的朋友,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到简骁的朋友圈,答案都是一样被屏蔽了。而他这个妹妹,偶尔还能看到他的朋友圈,但是林芷晴却能看到简骁每天的朋友圈。
这是几个意思?
简溪越来越迷茫了。
应该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骁怎么身边美女如云,说不一定,起故意给别的女人看的,忘了屏蔽了林芷晴。
“怎么了?”
简溪立马装作淡定,“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喝。”
林芷晴看了看自己手机,正巧简骁突然来电。
她眉头皱了一下,没接。
简骁那边看着手机,眉眼染上一丝着急。
“简医生,开会了,认真点。”
正在开会,简骁走神,被主任点了。
而简骁完全不在意,继续跟林芷晴发消息,主任得罪不起他,就放任他想干嘛就干嘛。
收到信息的林芷晴,依旧没回复,简骁眉眼更急,直接走出会议室,打给林芷晴。
再林芷晴还是没接时,简骁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妈的,我在干嘛?
有病吧我!操!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甩了甩脑袋,清醒了几分准备去开会。
手机突然叮得一声响,正回在工作当中的简骁,又回到了刚才心急的情绪。
不是林芷晴,是妹妹简溪。
“爸妈,说了,让你今晚回家。否则……你就等着吃土吧。”
简骁毫无兴趣的关掉。
开完会,简骁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好像真的没剩多少了。身边的朋友像是跟他父亲串通好了似的,没人借钱给他。
兜里就剩一百多块,连抽包烟都是问题,更别提吃饭了,所以当下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
所以……就委屈他向父亲折个腰了,总不能为了面子,把自己饿死吧。
刚回到家,还没有谈到钱的问题,就被父亲抽了一耳光。
“你个混小子,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简骁被抽的后退一步。“爸,我可是你亲儿子,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简父看他这个还不悔改的态度,气得胸口直闷。
“你说你干点什么不行,偏偏得罪骆景泽!你把整个简家的脸都丢尽了!你怎么还那么不上进呢。”
简骁坐在沙发上,“你让我回来我就乖乖回来了,我还不够听话吗?”
简父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肯定是兜里没钱了,才想到回家。
简父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回来要钱的是吧。”
“不是要,是属于我的工资,能不能给我解冻了。”
至少,能吃口饭吧,这几天,他过得都没个人样了。
“你瞧瞧你那个没骨气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我们简家什么?说我简力东生了个垃圾玩意,你说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出门在外的,别整天给我丢人。我年纪大了,丢不起。”
“知道了。”简骁不耐烦,但也没有太明显。
看他这会儿态度不错,简父心情才好点。
“想要钱,是有条件的,明天你去跟顾家相亲,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
“顾家?”简骁皱眉。
“嗯,就是那个明星顾深的堂姐,顾念念。”
简骁真想骂人了,这哪里是相亲,这分明就是联姻。
简骁受不了被这样安排相亲,和父亲没聊几句,就冲动的离开了,简父气的脸都绿了。
“简骁,我是你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再敢有那种想法,我打断你的腿!你听到没有。”
简骁毅然决然的离开简家,管家和几个保镖都没拦住,简父还是冲了出来,阻拦简骁。
“简骁,你给我停车!”
简骁天生反骨就不……
简父心里有种无可奈何,“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简家需要你,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简骁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
他从来不喜欢做生意!父亲一直都在逼他,现在还要逼他去相亲。他不愿意跟不喜欢的人结婚!也不愿意去联姻!
“简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不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是简骁!我怎么可能会做后悔的事情!”
瞧瞧他这儿子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简父又气又恼,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离开了简家,就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行,你今天敢离开,我一定让你后悔!”
简骁不信,既然条件没谈拢,那就算了吧。
“来人,把车扣下来。”
简骁正要扬车而去,简父突然命令保镖,把他从车里拽了下来。
“这车,是简家的,不属于你,还有……你身上穿的所有的名牌,都是花的老子的钱,要想从这里走出去,那你就把你身上的一件件都脱下来,然后滚蛋!!”简父愤怒,颤抖的指着他。
简骁没想到父亲来这么狠。
他简骁什么丢人的事没干过,脱就脱,直到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完美的身材呈现在黑夜里,保镖看的都要迷糊一会儿。
简父气的都要抖起来了。
这个没脸皮的简骁,竟然是他的儿子!
简骁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毫不在意的看着父亲,坚持着男人最后一丝尊严,“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