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闪闪想了想,这调戏自己的男宠该怎么下手来着?
她深吸口气,调整一下了气息后,伸手挑起顾问的下巴:“你……”就说了个你字,褚闪闪就卡壳了,主要是她业务还不太熟悉,演起来难免有点不顺手。
“我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褚闪闪小声地询问顾问,打算作弊。
顾问挑了下眉头。
褚闪闪不明白反派大佬这是什么意思,但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知道那天没服侍好本郡主,今日就好好表现……”
“郡主想我怎么服侍?”顾问的手覆上褚闪闪的腰。
褚闪闪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软了下来,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干巴巴地反问道:“这种事,你还要问我?”
“郡主教训的是。”顾问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缱绻徘徊,然后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门碰一声从外面被人挤开。
全季和封皓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是目瞪口呆,只觉得没眼看,另一个则是怒目而视,手里的剑蠢蠢欲动,就要出鞘。
还是杀了吧。
封皓的剑鞘才拉出一点儿,就被人按了回去,同时被蒙住的还有他的眼。
全季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叨叨:“我说你怎么不知趣,你没看到你家公子一脸享受的嘛,我还都不怕郡主吃亏你怕什么……”
大门随之被关上。
“……”封皓也在外面,那应该是没人在监视了吧。
顾问将她松了一口气,又庆幸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底,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褚闪闪大热天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怕,顾问这嘴角的笑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在算计着怎么杀了她。
“这水好冷,我上去了!”她猛的推开顾问,像是生怕慢了就会被砍掉手一般……好险,刚才若是她真占了顾问的便宜,恐怕这三千多刀又要增加了!
褚闪闪从浴池里上去,正要离开,却被顾问喊住:“郡主来找我,是要与我说什么?”
正事差点忘了。
“表哥刚才来我府上,”褚闪闪连忙斟酌了一下措辞,“她说,你那个大哥跟城主请求,让我出席的场合都把你带上,以便你们相见。”
顾问的脸色如她想的那样,并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太差。
“如此甚好。”顾问的声音淡淡的,“我正也想见见大哥,倒是免了我特意请少君帮忙了。”
褚闪闪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
“那我走了啊。”她全身湿淋淋,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等等,郡主难不成想就这样回去?”顾问的声音传来,褚闪闪刚要回头,就见眼前一黑,头上盖了一件披风。
褚闪闪红着脸,将披风裹在身上,匆匆离开了风鸣院。
她离开后,顾问也从浴池里走了出来,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交替的伤痕,他披上衣衫,冷声道:“我这个大哥疑心病重,他派来监视的人死在我们手上,失去联系,定会让他心急如焚,所以才想要亲自来试探我……可他定想不到,是他自己把机会送到我面前。”
“恐怕这次,他再也回不了北城了。”顾问的眸子里闪过杀意。
“少主放心,一切都已布置好。”
封皓也颇有些兴奋,这么多年的蛰伏,终于要有结果了。
很快他的思绪又转了回来,皱眉道:“不过刚才顾意派来刺探的人功夫似乎比之前的高了不少,我竟没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还好少主你的内功深厚,借郡主来打消了刺探……”
顾问默了半晌,才悠悠然道,“方才的确无人。”
封皓:“……”
顾意带着黑云社来南城意图“踢馆”,南城的官员们也不并傻,陆远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陆知安,一开始那些以为风向变了的官员们又纷纷看起戏来。陆凉更是暗中作梗,给蹴鞠社施压,可他没有想到,陆知安还是做成了。
尤其是乔森和那个七星社的神秘球头“白泽”。
这表演赛定在大寿前,陆远的意思是讨个彩头,但这表演赛要是赢了,是讨了彩头不错,但若是南城输了,那就是触霉头了。因此陆远此举究竟是何用意,谁都猜不透,但最得意的无非是顾意了,一切都如他意,只等着大展拳脚。
南城城主大寿,周边几个小城也派了使者来贺,他们虽比顾意来得晚些,但也算是赶上了这趟热闹,都想看看这南北城大战之后,这一场蹴鞠“大战”,谁胜谁败。
南北城表演赛这天,褚闪闪故意磨磨蹭蹭,耽误了时间,直到快开场了才到。
蹴鞠赛的地点是在南城西南边,玄武军的练兵场。这个地点选的实在有点妙,毕竟南北城大战,南城玄武军大胜北城,北城战败才不得不送了质子来求和。陆知安将场地安排在这里,多少有点故意,但看陆远的表情,似乎很满意。
褚闪闪的座位离陆远不近不远,正好在他席位下面,隔了两个的位置。
她的右边是陆知安,陆知安的右边,则是那个讨人厌的北城少城主顾意。褚闪闪向城主陆远行礼之后,坐了下去。
顾意见了褚闪闪后,端起手中的酒杯朝她这边笑道:“九郡主,今日看起来端庄高贵,比那日还要明艳几分,真真让人移不开眼。”
“谢了,没有少城主你风骚。”褚闪闪撇嘴,敷衍应付道。
她一大早就被全季从床上拖起来,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衫,现在她热得都快虚脱了,恨不得往衣服里放几块冰来凉快凉快。
陆知安用眼神警告她,小心说话。
但顾意对她的冒犯似乎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而看向褚闪闪身边的顾问:“二弟,好久不见,你在南城过得可还好?”
“多谢大哥关心。”顾问低着头,怯怯地答,“郡主她待我很好。”
他今日穿了一身红衣,衬得他更是唇红齿白,他紧紧地靠在褚闪闪身边,就好像攀附着她的菟丝草,失去了她就不能活似的。
褚闪闪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一凉,顿时就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