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很羡慕你,真的,虽然我没和陆总怎么接触过,但是我能感受他有多爱你。”
夏暖被说的心里发涩,她的手紧了紧。
“可是,现在,连我也不确定,他到底还爱不爱我了……”
季雪晴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我相信陆总心里是爱你的,你们走到现在不容易,千万别为了一些误会而分开,这样,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你只要在心里问自己,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那么,就去做吧。
千万不要让自己有机会后悔。
毕竟,茫茫人海,能遇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太不容易。”
夏暖神色有些动容,她抿着唇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即便是季雪晴不说,她也不会放弃。
那个男人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如果哪一天他离开了,那么,自己也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夏暖回到湖心别苑的时候,就让做饭的阿姨提前走了。
她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可是直等到菜都快凉了,男人也没有回来。
夏暖心里的火苗也在这等待中渐渐地熄灭。
终于,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靠在沙发上已经有些困倦的夏暖一下子清醒过来,穿着拖鞋就啪嗒啪嗒的跑到门口。
“你回来啦。”
男人的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往常就黑沉的眸子现在更是幽深起来。
夏暖伸手要帮他脱下外面的外套,却被男人一把挥开,陆明修的嘴角泛起冷意。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夏暖咬了咬下唇,没有答话。
想起自己在厨房温着的养胃粥,夏暖什么也没说的准备去盛一碗粥过来。
男人却以为她已经厌烦自己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明修心里莫名的觉得烦躁。
他将自己的领带随意的拉开,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喝酒喝的太多,以至于他现在脑仁都一抽一抽的疼。
男人靠在沙发上,胃部因为没有吃什么东西而隐隐有些发痛。
夏暖的胃不好是有些遗传的因素,而陆明修的胃,则是因为自己的不良饮食造成的。
渐渐的,醉意上涌,男人的眸子微微阖上。
忽然,鼻尖闻到了一阵让人心动的食物香味。
他刚睁眼,耳边就传来夏暖有些轻微的声音。
“明修,我做了一些粥,你喝一点吧,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女人穿着一身家常服,头发软软的披在身上,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粥,声音软软糯糯。
这样的场景像是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撞击了男人的心,险些让他落下泪来。
不过陆明修到底是陆明修,只不过一瞬间,就将自己的情绪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眸子清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说不触动那是假的,他一直生活在最黑暗的地方,从来没有享受过温暖的关怀。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嫉妒原来的那个“他”,因为男人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所有的忍让、宽容、体贴、关怀,甚至是爱,都不是给他的。
陆明修的眸子变了又变,夏暖有些不解,轻轻地叫了一声。
“明修,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喝我熬的粥了吗?”
谁知这一句话瞬间让男人的眸子点了火。
喜欢喝她熬粥的人是“他”,不是他!
如果不是理智控制着他,陆明修甚至想上前一把扼住女人纤细的脖颈,然后残忍的告诉她。
她爱的那个陆明修已经死了。
不过,男人到底没这么做,只是脸上的寒气更重了。
“我不爱喝,端走。”
嘴上这么说,但是男人的手却按在了小腹处,眉头微皱。
夏暖一眼就看出来,陆明修应该是胃痛发作了,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粥递到他面前,语气里都带着焦急。
“就算我们吵架,你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啊,明修,你别这样,先把粥喝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夏暖眼里再多的急切和关怀,只会让男人更加的暴躁。
就好像这一切,都像是他偷的一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
男人眸子里像是隐藏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把将女人递到自己面前的粥打开。
“我说了,拿走!”
夏暖之前怕粥即使保温了也不热,所以特意在厨房加过热菜端过来,屋子里现在又开着暖气,所以粥还是比较烫的。
被男人这么一挥,滚烫的粥瞬间就洒在了夏暖的手上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把白皙娇嫩的肌肤烫的红肿一片。
夏暖却只是闷哼一声,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被烫伤的地方。
皮肤上传来恶毒灼痛感瞬间逼出了她的眼泪,但是身体上再怎么痛,却没有内心受的伤害痛。
男人也没想到,竟然会把粥洒在她身上,看着那一片明显的烫伤,陆明修终于坐不住了。
一把捏住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带到水龙头下就用大量的水冲洗。
他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但是夏暖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冲的差不多了,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力度恰好的扔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夏暖看着他的背影,悄悄地弯了弯唇。
不一会儿,男人手里就拿着一个药箱下来了。
他冷着脸,什么也没说的就开始给她处理烫伤的地方。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烫伤的地方,夏暖抽痛的“嘶”了一声。
男人的手一僵,也没做任何回应,只是接下来的动作更加温柔小心了。
夏暖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咬了咬唇,垂眸看着他安慰道。
“放心吧,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陆明修也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看到她受伤,心里竟是闷闷的疼。
他下意识的就去帮她处理伤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帮夏暖包扎好了。
男人敛眸,心里暗恼自己刚才鬼使神差的举动,但是视线却从女人的伤口处怎么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