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别这样,我们也是为你好,算了,不谈这个问题了,你先回去吧,慢慢回忆一下看看想到什么,若是想到,请与我们联系,这是我的电话。”
我甩了他的名片,颤抖地走出校长室。
手心、额头都在冒汗,我感觉整个人几乎要瘫痪在地上,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教室。
“优璇,你怎么了?”姚夏吓得赶紧扶住我,“我的天啊,你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嘴唇更是白得吓人,怎么了?”
我坐下,摇头,我真的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什么了。
姚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紧张地瞅着我,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我说优璇啊,你该不会是太担心林荣轩了吧?”姚灵雁的语气不温不热,“要不要我找关系让你晚上去见他一面?”
“姚灵雁,你给我闭嘴。”姚夏愤怒了,“别以为你老爸是什么高官就了不起。”
“我只是要帮忙啊,你怎么可能误会我的好意。”姚灵雁说得委屈极了。
姚夏对她又是一阵唇枪炮弹,具体的内容我没有心思去听。
林荣轩到底把那摇头丸藏在了什么地方?警察会不会找到?他会不会坐牢这是正是我担心的问题。
后面几节课我如同在做梦,老师在上面讲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没吃饭也不感觉到饿,被老师点了几次名,姚夏紧张地捏着我的腿。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校长来了。
“姚夏,你先回去。”校长一副命令的口吻,姚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教室里,只有我跟校长在对视,在经历了刚才的紧张之后,我现在已经自然多了。
“那两个警察说了,你有可能在说谎,优璇,听校长一句话,你是圣域的宠儿,不可能被林荣轩那种坏蛋给毁了,若是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们,然后乖乖去参加英语比赛,好吗?”他的语气近乎恳求。
“校长,你不相信我吗?”我抬起头来问他。
“优璇啊,你也不希望通知你父母来学校吧,他们那么努力供你读书不容易啊。”校长开始搬出父母来压我,我一向比较尊重父母,对他们言听计从,只是想来圣域叛逆一次。
“我答应你去参加英语比赛还不行吗?至于林荣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别再问我了。”
校长闻言,喜上眉梢,“那就好,明天去我那里拿书,林荣轩的事也仔细想想吧,想不到就算了,我帮你应付那两个警察吧。”
这算是交易吧?原来我也会利用了。
若是再被那两位警察缠下去,我怕是在他们面前完全遁形了,有了校长的帮忙,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校长走后,我对着空荡荡的教室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我的泪水就掉下来。
林荣轩,为了你,我害怕在警察面前被质问,用英语竞赛来交换质问,你是不会知道的。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拉开抽屉,那个精致的盒子里,林荣轩说是送给我的礼物!
心提到嗓子里,颤抖的指尖几乎打不开那个盒子!
我的眼睛倏地放大、放大!
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里面竟然是一粒粒类似药丸状的东西,每粒都有胶带密封好。
我很好奇林荣轩为何会平白无故送我礼物,这两天一直没空拆开它,这一拆开感觉就像是拆了包定时炸弹。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颤抖地关紧盒子,心几乎要蹦出胸口,原来,害怕是这种感觉,心跳完全失去了频率,汗水侵湿衣服。
原来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赃物居然藏在我这里,这是所有人都完全没有想到的,好你个林荣轩,居然想出如此聪明一招将我托下水,天,我该怎么办?
林荣轩,你是笃定我不会出卖你还是笃定我不会拆开这礼物?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吓得我赶紧将抽屉猛关,情急之下压着了受伤的手,疼痛逼得我掉泪。
原来是隔壁班的同学走过窗外。
我呼出一口气来,额头掉下大泣汗珠在桌上染上一大片湿润。
林荣轩,你这是在引我犯罪吗?
我擦干额上的汗珠,再次打开那个盒子,将里面的密封的小胶带一包包塞到裤袋里,想想我宿舍好像有条项链,晚上拿过来放。据说警察们是很聪明的,我不能打赌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若是失败了,不知道包庇罪要不要受处罚。
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那三位美女都不在,机不可再失,失不可再来,我赶紧将裤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到柜子的最深处,想想不妥,于是又将它藏在一件不常穿的裤袋里,将裤子折好,夹在衣服中间。
仿佛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等将一切处理妥当没有看出任何异样之后,我将那条项链拿出来,闪闪发光的项链是老妈送我十八岁的生日,她说,我还太小,先藏着,等毕业以后再戴,我很听话,一直将它藏在柜子最深处。
我将项链贴在胸口,仿佛有块巨石压着。
我没有去吃饭,就直接去洗了个澡,冲了无数遍冷水仍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仿佛像个做错事被人揪到把柄的孩子那般无助。
等我洗完澡出来,宿舍的几枚大美女终于吃饭回来了,怕她们看出我的异样,我故意没有扭头去看她们,但她们却不放过我。
先是凌安儿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问,“班优璇,给我们说说今天中午的情况啊。”
“就是,今天人太多,冲不到前面,完全搞不清状况,现在各种版本应有尽有,已经不知道该相信哪个版本了。”
另外两位也赶紧拥挤过来,一副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我们几个分别在不同班,后来我才知道学校在安排新生宿舍时将每班多余的人抽出来组合成一个混合宿舍,而我们几个成了所谓的“幸运儿”。
我低下头,声音低若蚊蚋,“我也不知道。”
“啊,这也太没有天理了,你当时不是跟他在一块的?” 方羽馨大叫。
吴美琳急得跺脚,“我说优璇啊,你说你这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当时警察怎么说来着?”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她们不知道我的感受,我感觉现在比死还要难受,先是受到惊吓、撒谎,再来是窝藏毒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