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祈下手根本就没个轻重,他狰狞可怖的一张脸,几乎是往死里打。
没多久,张子尧的脸上满是血。
其他人也不敢上前阻拦。
江鱼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会打死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速上前抓住原祈的手,阻挠他继续打下去。
“你要是再打,真的会把人打死。”
原祈甩开江鱼的手,面色仍然阴沉:“他碰了我的底线。”
“有话先说话。”
原祈晦气地吐了口气,张子尧已经被自己的保镖给扶起来。
江鱼盯着张子尧,并没有选择当着原祈的面解释,反而是跟他认真道:“你很清楚我昨天是怎么走出这里,是个人看见我后都会问怎么了。”
“我并没有特地告诉秦政让他帮我报仇,请你搞清楚。”
说起昨晚的事,原祈表情微变。
他冷着脸盯着张子尧,沉冷道:“我们的事,改天我会再亲自跟你算,现在滚出去。”
张子尧忌惮原祈,这也是原祈第一次发狠地打他。
他憋着气,不说话,被扶着走的时候,还给了江鱼一个阴毒的眼神。
江鱼没作何反应。
房间一下子安静,原祈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点了根烟。
“昨晚我临时有事在三楼办事,根本不知道你在楼下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良久,他沉闷道:“抱歉,等我出来知道事情后你已经不在了,知道你在秦政那边,所以我没去找你。”
“本来想着早上去跟你当面说清,不过被一些事情缠住了。”
江鱼没说话。
原祈吸了口烟,抬眉看她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怀疑昨晚是我在背后纵容他们这样对你的?”
他点头:“你的确该这么怀疑,毕竟我跟秦政是死对头。”
说罢,他背靠着沙发,“说实话,我刚开始的确对你有这种想法,不过呢发现跟你接触了几次,倒是觉得你真的很有趣。”
“我是想着跟你做个朋友来着,哪里知道昨晚会出这种火大的事情。”
见状,江鱼说:“已经过去了。”
原祈摆了个手势,他的人立马上楼。
没多久,一个黑色绒布盒子递到他的手中。
原祈打开,江鱼发现是那套祖母绿珠宝。
“算是给你赔礼道歉,而且物归原主。”
江鱼正想说什么,原祈率先打断她的话:“这样都不肯收?江小鱼,你是蠢吗?还真想着筹到五千万跟我买?”
“虽然是我母亲的东西,但它的确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卖出去了。”
“你就算真的要跟我保持绝对的距离,也不至于那么刻板吧。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并没有原谅我。”
江鱼面不改色道:“昨晚我并没有受委屈,我也把她们拖下水了。”
原祈笑了声后点点头:“对,我知道,那是她们活该,如果我当时在的话,我会让她们一整晚都泡在游泳池里。”
说这话的时候,江鱼能清楚感受到他眼里那股发狠的劲儿。
不过只是转瞬间,他看过来的眼神又透着几分单纯的笑意。“还是不肯收?”
这时,有人神色匆匆地跑进来:“少爷,秦政带着人来了。”
听见这话的原祈脸上露出几分不爽的神色,“还真是扫兴。”
说罢,他起身,顺便丢掉手中的半根烟。
江鱼头皮发紧,知道秦政来的那么快,肯定是小宜及时打的电话。
原祈人才走到玄关,一道黑影猛地出现,他的脸上瞬间挂彩。
哐当一声,他跌了下,撞在墙壁。
而他的保镖以及秦政身后涌进来的保镖瞬间扭成一团。
玄关这边瞬间变得黑压压一片。
场面剑张弩拔。
见状,江鱼快步上前,“秦政!”
面色狠戾难看的秦政在听见江鱼的声音时,冷眼从原祈身上挪开,走到这边。
“有没有怎么样?”
她摇头:“我没事,是个误会。”
说话时,她还下意识抓住秦政的手,暗自摇摇头。
秦政微皱眉。
那边的原祈没所谓地擦掉嘴角的血,推开扶他的人。
他嘴角噙着笑,又痞又邪。
“把江小鱼带过来的确是我的失误,挨你这拳就算抵消了。但下次。”他已经走到秦政的面前。
两人四目对望,谁也不让谁。
“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秦政神色毫无波澜,甚至完全不把原祈放在眼中。
“海运丢失的货,还没让你累的喘气?”
“一批货而已,你想要就拿去。”
“我看不上,不过有人会稀罕。”秦政的言语间都是对原祈的不屑。
原祈哼笑道:“算你狠。”
他威胁:“所以别再打江鱼的注意。”
原祈乐呵:“江小鱼是我朋友。”
江鱼觉得气氛似乎又冷了几个度。
“你的脸,我想还能再挨两拳。”秦政又是冷冰冰的威胁。
“那这回要看是你挨还是我挨。”
江鱼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玄关那边的气氛也紧张到窒息,这边的情况更是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事情还会往恶劣发展。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住秦政的手臂:“很晚了,该走了。”
紧张的气氛似乎瞬间崩开了。
原祈冲着她宠溺道:“晚上让你受惊了,好好休息,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江鱼觉得他就是存心给自己找事。
趁着秦政脸色越黑沉,还没出手时,她紧紧抓住他手臂不放,僵着脸说:“小宜肯定着急坏了,我们走吧。”
秦政冷漠收回视线,这才动身离开。
直至满屋子只剩下他的人。
原祈的脸上已经恢复阴森可怖,“张子尧现在人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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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车的江鱼第一时间给周颂宜打电话,表示自己现在安全,并且在秦政的车里。
她哭着说那就好才挂掉了电话。
她抓着手机,满脸歉意,拘谨道:“秦先生,抱歉,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秦政眉宇间的阴霾已经淡去了几分,“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当时的事。
秦政只给了一声冷哼回应。
江鱼没有问这是什么意思,而是好奇的问:“秦先生,你真的对原少......”
“和你无关。”
她点头:“我知道,你跟原少本来就是死对头,死对头就是会这样斗来斗去。”
顿时,秦政竖起眉头,就好像看蠢蛋似的盯着她良久。
洞察到视线的江鱼抬眉,反问:“我.....说错了?”
他反问:“你觉得我很闲,没事干跟个公子哥斗来斗去?”
江鱼一听,有些无辜了。
“可刚才你说不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