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还没走到秦夫人的面前,她已经先吓晕过去了。
看见自己母亲晕倒,裴言川抽泣的肩膀都在抖,担惊受怕地看向江鱼,却见她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冷漠至极。
“还真是经不起吓。”
严助理面无表情地从裴言川手中把蝴蝶刀给拿回来,重新装进密封袋。
而裴言川已经持续紧绷住神经,现在松口气的时候,双腿发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江鱼的可怕,他见识到了。
“这些年来裴氏集团在你的手中也没浪出什么火花来,裴言川,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估摸着都会死不瞑目啊。”她冷嘲。
裴言川深知现在江鱼身份特别,得罪不起。
他更加无法想象江鱼手中还有多少关于自己的把柄,为今之计,只能求饶。
......真诚的求饶。
下一秒,他爬到江鱼的面前,磕头求饶:“江鱼,求求你,放过我,钱和所有的东西我都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今后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愿意尽心尽力为你服务,绝对不会有二心。”
“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一家人。”
“放过?”江鱼手中的文件已经被卷成纸棍,就这样抬起裴言川的下颚,如看丧家犬般俯视他。
“你当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郑德海勾结,逼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有想过放过我?”
“我该死,我混账,我不是东西。”裴言川疯狂地扇自己的耳光,下手极重。
他知道自己不下点功夫,后面被江鱼的人对付,那会死的更加惨。
面对他的行为,江鱼冷眼旁观,而是从严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相机,丢给他。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直播,公开解释当年你为了什么目的跟我结婚,以及在半年婚期里你和白悠悠的事,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最后......给我认认真真的道歉。”
听见这话,裴言川面色青白,犹豫道:“那,那要是公开的话,我岂不是彻底完了?”
“你不直播道歉,我会让你完得很彻底。”江鱼有一说一,言语危险又可怖。
裴言川信的。
他不想裴家彻底没了,他不想过丧家犬的苦日子。
“好,我直播,我马上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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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言川,在这里我要为当年犯的错跟江鱼郑重道歉,当初我为了能得到裴家继承人身份,收买郑德海,强制逼江鱼与我结婚。”
“在我们半年婚期里,她在外面是裴太太,实际上就是我的工具人,那时候我和白悠悠是......”
秦政面色复杂,已经关掉了直播。
他问:“江鱼在裴家?”
施助理点头:“太太带着几十个保镖直接闯入裴家,而且裴言川在一个小时内凑齐五亿八千万以及名下许多郑德海曾经赠送的东西,归还给太太。”
“太太的手中还有关于许多裴言川的把柄,老板,我猜太太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当年欺负过她的人报仇。”
先是秦悦,再是裴言川。
她是要一个一个算账。
他说:“好好盯着裴言川,别让他事后对江鱼不利。”
话音刚落,冯小蝶急匆匆走进来,面色凝重,“老板,秦夫人拿着股份来集团了。”
“股份?”秦政竖起眉头。
冯小蝶犹豫要不要说。
施助理压低声音说:“好好说。”
冯小蝶鼓足勇气说:“秦夫人手中的股份是一年前属于太太的,不知怎么的,这个股份会在秦夫人的手中。我核实过,现在持有者的确是秦夫人本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气氛诡异得不行。
冯小蝶一张哭丧的脸看向施助理。
施助理也是额前一把冷汗,太太的这样行为,不就是在变相说明,她也在报复老板嘛。
正当他们以为老板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秦政非但没有过多情绪波动,而是平静交代:“既然现在她是股份持有者,那就让她进股东会。”
“老板?”施助理难以置信。
“满足朱芳的任何条件。”
若非老板重复且重点说,施助理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他没有权利说什么,只能去照办。
关于裴言川直播道歉陈述的那些事情,直接让裴氏集团带来致命一击。
大家不由间想起一年前江鱼打的两场官司。
纷纷对她的同情重新燃起。
但却有人疑惑提出:【说起来秦太太不是莫名失踪一年了吗?】
【不是失踪,秦总不是宣布过说秦太太身体不适在国外静养吗?】
【我是不信这种话,想想当初秦太太面对家里的重重打击,好不容易拿回江 氏集团的时候,秦总那时候在做什么!】
【陪前女友。】
一时间,大家对秦政的说法也是两极分化。
这些,秦政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是江鱼想要的效果,他由着网络发酵厉害,也默默观察江鱼的做的事。
得知此事的沈月茹难得一次给秦政打电话,叫他速速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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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茹开口直问:“小鱼不肯原谅你,也不肯跟你回家是吗?”
秦政说:“她要跟我离婚。”
坐在另一边听着的周颂宜显得很淡定。
沈月茹着急道:“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任何表示吗?对于当年的事,你就没有好好解释吗?”
周颂宜平静道:“妈,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鱼鱼失去的是她第一个孩子,如果鱼鱼会轻易原谅表哥的话,我才觉得奇怪呢。”
秦政不语。
“就算是这样,可当年的事情总得要结束吧,这个误会总要做个了断。”
听见这话的周颂宜已经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看着秦政:“表哥,前两天我去公司找你说话,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
“那个陆斯逸真的对鱼鱼很好,好到时时刻刻都会注意鱼鱼的情绪和小动作。”
“我甚至亲眼看见鱼鱼只是眼神停了下,他都能第一时间猜到鱼鱼想要什么做什么。”
听见这些话时,秦政心狠狠地被刺痛。
周颂宜却不依不饶,红着眼继续说:“鱼鱼还是鱼鱼,可她也不是鱼鱼。”
“她跟我说这一年有陆斯逸和尹盼陪着她在国外,很好。”
“可我知道她一点都不好,我都想象不到这一年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表哥,你当初有做到了解鱼鱼渴望什么吗?在意她的情绪吗?你没有。”
“而现在我亲眼看见,有人在乎她心疼她,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