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娜根本不敢直视江鱼的眼睛,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尖锐寒气,更是逼人。
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江鱼已经将她手中的保温盒给夺走。
“你还给我!”
“得不到秦政,就想方设法讨好秦方良的欢心,这样的话你就有机会成为秦家媳妇,是这个意思吗?”江鱼左右打量手中的保温盒,顺便还打开看看。
她笑了。
“宋大小姐现在都开始学会煲汤了?应该是家里保姆帮忙做的吧。”
宋安娜面红耳赤,“江鱼,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把它还给我!”
“好啊,还给你。”
江鱼阴冷一笑,电梯的门正好打开,外面站着不少人。
就这样,她众目睽睽之下,把汤倒在宋安娜的身上。
那瞬间,宋安娜被汤给烫的尖叫连连,她想跑,却被江鱼一把掐住脖子,直至她手中的汤倒完才肯罢休。
她冷冰冰道:“滚回去告状,我等着你爸妈来找我算账。”
啪!
她把保温盒丢在地上,直接走人。
宋安娜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惨叫声不曾停歇,而她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刚才......她被江鱼那可怕的表情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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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娜在医院被欺负的事情很快在网上发酵了。
画面只有她被欺负后蹲在电梯角落的场景,至于是谁欺负她,没人说。
紧接着就是秦方良被送往抢救室的信息,紧随上热搜。
这些事,秦政知道后,就已经猜测到是江鱼做的。
他并没有做任何反应,相反,他在思考,江鱼接下来打算对付谁。
接二连三被江鱼惩罚的人,几乎是曾经得罪过她的。
这些,他都知道。
“老板,宋家那边来人了,说要让老板你给个交代。”施助理走进来汇报。
“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宋老父子进来。
秦政平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双眼漆黑如墨,却冷漠至极。
宋老推开儿子扶着自己的手,拄着拐杖走到办公桌面前,严厉质问:“秦政,你老婆在公共场合对我孙女做出那样侮辱的事情,你该怎么给个交代!”
“你老婆还真是嚣张啊,还存心跟我孙女说,让我们亲自找她去算账。你们这样目中无人,是不是真不把我宋家放在眼里!”
秦政眼神冷沉:“宋老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孙女做了什么事?”
宋老登时急眼:“我孙女做什么了!”
秦政冷笑:“她天天跑到我父亲面前献殷勤,比我父亲的老婆还要勤奋,怎么,她想要上位当我父亲的新老婆?”
“你你你你!”宋老当即被气得面色铁青。
宋老爷快速扶稳父亲,没好气道:“秦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安娜会这样照顾你父亲,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不是我的谁,平白无故照顾我父亲做什么?”秦政靠着椅背,语气森冷。
“安娜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我有妻子,她还敢有这样的心思,我妻子教训她,不应该?”
面对秦政的强硬反驳,宋老父子被怼得无话可说。
“爸!爸!”宋老两眼一翻,直接摔倒在地上。
秦政淡漠地收回视线,说:“施北,叫人抬出去,别在我的办公室出什么事,晦气!”
宋老爷已经浑身发抖,“秦政,我宋家跟你不共戴天!”
“送客!”
-
江鱼就等着宋家把事闹腾起来,谁想到迟迟都不见动静。
直至严助理把消息带回来:“宋家直接去找秦总算账,还听说宋老是被抬出去送医院抢救了。”
玩游戏的尹盼和拿电脑办公的陆斯逸都被严助理的话给吸引住。
尹盼眨眼:“嗯?那个渣男说了什么话把老头给刺激的都去抢救了?”
江鱼脸色难看,竟然给忘记宋家会找秦政。
陆斯逸问:“严助理,那还有别的消息吗?”
他点头:“宋家那边的意思跟秦家决裂,消息已经在圈内传开了,而且也传出一个消息,说秦太太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江鱼更加不痛快。
她吩咐:“把我之前交代你的发布公告,现在就可以让人去办,另外再加一条,我跟秦政正在办理离婚的程序中。”
公告发得很快,直接盖过目前所有的热搜。
——江鱼就是周生宁。
——江鱼要跟秦政离婚。
这两条的热度不相上下,闹得整个西京都是沸沸扬扬。
消息出去没多久,江鱼接到周生晏的电话:“哥。”
“怎么那么突然就发布了?你不是说要过段时间吗?”
江鱼平静道:“这个时候最合适那就这个时候发了。”
周生晏嗯了声:“我已经让斯逸多在你身边安排保镖,确保安全。明天中午我们就会到,别一个人逞能,安全第一,知道吗?”
“好,那晚安。”
江鱼挂掉电话,同时也把手机静音,吃下安眠药后,躺在床上。
秦政早就搞到江鱼的联系方式,不管他怎么拨打电话,甚至换几个号码,那边都处于无人接听。
此时此刻,他就在观澜台的外面,静静地坐在车内。
打完第一百零三的电话后,他最终放弃,把滚烫的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
抬眉间,看见车头面前站着陆斯逸,他改回冷肃的面孔,下车快步走过去,什么都没说,抓住陆斯逸的衣领,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你凭什么抢我的老婆!”
陆斯逸疼得眉头紧皱,同样不甘示弱,翻身,抓住秦政的双肩,把他抵在车身上。
秦政的肩膀本来就受着伤,此刻被他抓住要害,肩膀的痛感瞬间蔓延开。但他没有在意,蓄力要再把陆斯逸给揍一顿。
但陆斯逸明显发现他肩膀有伤,反而更加用力,让自己完全占优势,拳头发力,两拳还给他。
“你老婆?真是你老婆的话,你还能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堂堂一个总裁,脸皮那么厚,还死缠烂打。”
“你们秦家的这些恶劣行为,死一百次都不够。你还有什么脸喊宁宁是老婆?”
“如果我是你,早就没脸再出来,恨不得在哪里把自己捅死算了。”
冷嘲热讽一番后,陆斯逸嫌弃地甩开手。
“不要再在这里徘徊,也不要做出一副很深情的样子来挽回宁宁。这些都是徒劳,你现在有多远就滚多远。”
秦政有些浪费,但刀削般俊挺的五官仍然锐利阴刻。
“其实你没必要继续在宁宁面前解释什么,一年前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调查过,宁宁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半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