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笑出声了。
蔡蓉蓉满脸疑惑不解,问:“笑什么?”
江鱼不语,静静地坐着,手指还把玩着酒杯。
另一端的董先生笑得还算浅,见她这样问,也就没藏着掖着,直白道:“你母亲从未跟周生齐有过感情,四年大学,他们两人甚至连对话都没超过二十句。”
“不可能!”一激动,蔡蓉蓉登时站起来否定。“根本不是这样,我妈明明告诉我,当年在大学四年,周生齐和她在谈恋爱,还人人羡慕呢。”
然后还指着江鱼,“要不是她母亲横刀夺爱,如今的周生大夫人就应该是我母亲!”
胖叔笑得很无奈:“也没想到你母亲那么久以来还那么执着,你要是觉得不能相信的话,有的是办法找到当年其他的同学,甚至不是同班都行。”
“看看谁能说你母亲大学四年是周生齐的女朋友。”
另一个也跟着搭腔:“一直以来都是你母亲发疯似的对周生齐追求,但周生齐根本就不喜欢她,多次拒绝,你母亲死性不改,周生齐便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你母亲应该没跟你说过,想当初她妒忌那些追求者,甚至差点毁掉别人的容吧。”
“那时候她都赔了不少钱呢。”
蔡蓉蓉听得面色呆滞,“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啊。”
董先生接着说:“有些东西,你有的是机会可以去调查,但你却没有去做。你会如此相信你母亲说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她是你亲生母亲。”
“但也不该全听。”
“如果你去调查过的话,不至于现在还那么执着着,甚至还误会宁宁的母亲。”
蔡蓉蓉扶着桌边,死咬着唇。
眼神很毒。
就这样死死盯着江鱼。
江鱼镇定如斯道:“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你自己去调查,随时等你回来找我。”
此时此刻,蔡蓉蓉觉得无地自容。
要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她这些日子斤斤计较,还为母亲愤愤不平算什么呢!
她想不通,捂着嘴,直接跑出去。
江鱼吩咐保镖跟上。
“看得出来蔡若梅死之前不知道给她灌输了多少颠倒黑白的事情。”董先生叹气一身,“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还让女儿受这种不该有的事情。”
“应该是对父亲的执着,还有她嫁错人的那份不甘心。”
听他们说话,江鱼仿佛想到了什么。
脑子灵光一闪。
她先陪着三位长辈用完餐,等坐上车的时候,立刻就给严助理打电话,“去查查秦方良目前在哪里。”
-
晚上,秦宅。
自打秦方良出院回到家中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女儿开始秘密策划,要为抢回创立做各种准备。
朱芳整日提心吊胆,但因为被秦方良的人死死盯着,所以她不能给江鱼打电话,或者单独出去。
此刻,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吃东西,还听着自己女儿和丈夫在那里肆无忌惮讨论如何对付江鱼的法子。
越听她心里越发毛,忍不住提醒:“你们这样做,根本就是自掘坟墓,现在江鱼可是周生家的孙女,你们......”
“妈,你怎么一天天尽是长别人威风呢。”
“哼,我早就说过你母亲已经被江鱼那贱人给洗脑了。”
“吃您的饭吧。”秦悦都是满脸不耐。
朱芳如鲠在喉,最终作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响动,使得他们无法正常进食下去。
秦悦竖起眉头,起身问:“外面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江鱼的出现,令他们脸上出现不同程度的震惊变化。秦悦板着脸:“谁允许你跑我家的!”
“在吃饭?”江鱼扫过桌子上的饭菜,笑笑道:“还挺丰盛,看来秦政对秦老爷还没赶尽杀绝,还是留了点养老钱。”
秦方良看见她的瞬间,气得嘴角都开始抽 动,那双黑沉的眼里都充斥着阴毒。
“滚出去!”
江鱼非但没有出去,甚至还坐下。
秦悦想要动手,但被她的保镖给擒住。
见状,朱芳着急:“别,别动我女儿,江鱼,能不能别动我的女儿。”
江鱼掀起眼皮,对朱芳还算客气说话:“秦夫人,如果真的想要你女儿平安无事,我允许你带着你女儿上楼,在没我的允许之下,跑下来的话,我会亲自废掉谁的双腿。”
“可以,没问题。”
朱芳答应得很爽快。
“带上去。”江鱼一声吩咐,保镖强制拽着秦悦上楼,朱芳在后面喊着让她安分守己些。
等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秦方良阴沉沉地凝视她:“你现在跑到我秦家来做什么?”
江鱼笑得很冷:“之前还很期待等你怎么出手,但我觉得再等下去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她靠近,噙着笑:“创立集团创立快三十年了吧,刚开始的时候集团突飞猛进,走势非常漂亮,也让你赚的满盆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前几年的时候,集团就好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都无法继续前进。直至你觉得束手无策,万般焦急的时候,只能把秦政从国外强制叫回来,接手创立集团。”
“秦政很厉害,创立在他的手中又奇迹般的开始往上走,你也认清现实,创立在你手中发挥不到最出色的状态,只能让秦政来。”
“但是呢,秦政根本就没有看过当年你从我父亲手中拿走的那个优盘,全凭他自己的本事和实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方良恼羞成怒,“给我滚!”
江鱼背靠椅子,幽幽道:“当年我父亲手中的优盘里只有一半的内容,所以创立在你手中只能有二十年左右的旺盛期,若非秦政接受,创立随时会走下坡路。”
“我还能明确告诉你,优盘的另一半就在我的手中。”
“哼,你在这里忽悠我呢。”秦方良完全不相信这样的话。
下一秒,江鱼把文件摆在他的面前,“好好看看这个数据。”
秦方良不信邪地拿起文件,打开看的第一眼时,脸色骤然变化,满是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我说了呀,优盘的另一半在我手里。”江鱼不屑一顾道,“这些年创立有秦政,稳住了,也赚了不少钱,可那又如何。”
“比得上我这些日子赚的吗?”
“不可能!这些日子创立根本就没有出国任何新项目。”
“我为什么要公布自己手中的项目?”江鱼好笑道,“况且这个项目......就是我父亲的那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