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的周颂宜正好也从屋里出来,看见一帮人想要讨伐江鱼,她二话不说护在江鱼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
“竟然还有帮凶啊!”
“今天我们不能穿上骑马装去骑马,那么她们也别想去!”
“没错!”
“都扒掉!”
说罢,一群人纷纷涌上来,江鱼见状,拉着周颂宜的手,直接拉开与她们的距离。
宋安娜第一时间追上来,后面的女人们也不敢示弱。
甚至还在混乱之中,谁撞翻了墙壁靠着的花瓶。
啪——一声巨响,并没有让混乱声趁机停止,而江鱼已经带着周颂宜要往楼梯下去,但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手,直接推江鱼。
“鱼鱼!”
江鱼反应极快,单手抓住护栏,并且还松开周颂宜的手,惊险几秒后,她没有出事。
但刚才的事,激怒了她。
望着这群不可理喻的众人,她的视线落在一米远的落地花瓶上。
当即她就上前抓起,然后朝着地上狠狠一砸。
又是一声巨响。
这回,震慑住了她们。
江鱼面色阴沉,胸前起伏不定,阴沉沉地盯着她们所有人:“第一,我不是没有脾气,如果你们再像个疯子一样,那么我就会让你们知道真正的疯子会干出什么事!”
“第二,就事论事,单凭你们三言两语就断定事情是我做的,那这世上还需要什么警察!换位思考,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告诉他们,就是你们逼我跳的,我想谁也都会相信。”
“第三,刚才是谁故意推我!”
这边的周颂宜已经快速给秦政打电话。
宋安娜眼神微微一闪,但还是装得非常镇定。
“你以为说这样的话,就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如果你不是,那为什么刚才要跑?”
“就是,就是。”
后面的人跟着起哄。
“你们要撕我们衣服,难道我们不该跑,由着被你们撕吗?这就是你们要搞清楚事情真相的目的吗?”江鱼冷冷盯着宋安娜说。
“宋安娜,你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还是存心煽风点火,闹事情?”
宋安娜瞳孔紧缩,满脸愤怒:“江鱼,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的衣服被毁掉,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是该生气,事情还没真相,你就笃定是我,带着所有人讨伐我,这就对了吗?”江鱼反问。
就在这时,下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来了。
秦政第一时间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凝肃着脸,走到江鱼的身边,揽着她的腰,护在怀中。
“她们欺负你?”
不等江鱼说话,有人先出头告状:“百里夫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呀,我们上来换衣服,但没想到我们所有人的骑马装都被人恶意给剪坏掉了。”
“当时就她们两个在这里,您看看,现在只有她们自己穿得整整齐齐。”
后面跟上来的一群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
“竟然还发生这种荒唐的事。”
“真的是秦太太做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鬼知道呢。”
周颂宜不满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就因为我们也在这里换衣服,衣服也没有坏,所以我们就是凶手吗?”
“哪有这样的说法!”
贺庭风皱眉:“事情肯定另有隐情,这样随便武断,并不正确。”
秦政始终没有看他们,仍然盯着江鱼。
江鱼这才说:“服务员说你去换衣服,所以也带我去换衣服,我就被带到这里来。”
“后来小宜也来了,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她们的衣服被毁掉了。”
“她们一口咬定事情是我做的。”
这时,宋安娜上前两步,对着秦政流露出深情之外,还非常认真:“秦政,你不能因为她现在是你的妻子,就相信她说的话。”
“刚才整个城堡就她一个人,只有她才有作案机会。”
“她毁掉的是我们所有人的衣服,这不是小事。”
秦政挑着眉,冷冰冰的盯着宋安娜,冷酷反问:“所以我该相信你们说的话,不相信我妻子的话?”
宋安娜抿抿嘴,眼神受伤的同时又不满道:“秦政,就算你疼爱妻子,但也不能这样包庇吧。”
“包庇?我妻子没做过,算什么包庇?拿出证据,证明事情是我妻子做的。”
秦政一副袒护妻子的架势。
百里夫人趁机开口,“这件事的确有很大的问题,安娜,你确实不能一口笃定使坏的人就是亲太太。”
“百里夫人......”
“但这件事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罢,百里夫人看向秦政,“阿政,你也别生气。”
就在这时,有人举着一把剪刀走到大家的中间,“这把剪刀是我在她们换衣服的房间发现的,证据确凿了吧。”
人群里又开始嘀咕起来。
“剪刀都有了,那没话说了吧。”
“刚才秦爷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袒护她,估摸着是真的要打脸了。”
“看她怎么狡辩。”
周颂宜指着这把剪刀说:“这把剪刀就一直放在房间的桌子上,又不是我们的。”
宋安娜说:“没说这剪刀是你们拿进来的呀,只是说这把剪刀就是作案工具。”
江鱼其实也很早就发现这把剪刀的存在,她以为是每个房间都必备的。看见宋安娜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很清楚,今天这个局,她就是想要自己出尽洋相。
“这......”百里夫人很显然都开始犯难,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安娜看向江鱼,眼中充斥着得意,说:“江鱼,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当然,如果秦政真的还是义无反顾的袒护你,那我就认了,今天这个亏我咽进肚子去。”
她的话,很能引起公愤。
江鱼暗中抓了抓秦政的手臂,主动上前,镇定地对宋安娜说:“我有证据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怎么证明?”
江鱼环顾四周,看见带自己来的服务员,“麻烦请你过来一下,朋友。”
服务员微微一愣,还是规矩地站出来。
“刚才是你带我上来的。”
“是我,秦太太。”
“你带我上来后,没多久,我就让你带我朋友上来,这期间大概用了几分钟?”
服务员如实回答:“前后也就两三分钟。”
“那你送我朋友上来后,你又去了宴会现场是吗?”
“对。”
“有人能证明吗?”
服务员点点头,指着其他两个说:“我下去后就跟他们一起去整理盘子了。”
“那这期间又是几分钟?”
“也就一两分钟。”
“那你看见她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吗?”江鱼指着宋安娜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