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倩倩满脸泪痕,看江鱼的眼神都是愤怒,“我带着孩子去看我妈,前后脚不过几分钟,孩子就不见了。”
“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孩子是欧家的,谁敢动。”
“现在孩子莫名其妙被偷走,除了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郑倩倩,你这话说的也太荒唐了,就因为你孩子这个时候不见,所以就认定是江鱼偷的。哪有这样的逻辑!”陈驰都听不下去。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自己没看住孩子,又怕欧家生气,所以才会想着跑过来让鱼鱼帮你顶罪吧。”周颂宜没好气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根本就不会有人偷我的孩子!”郑倩倩反驳。
“那你怎么没想着报警?孩子丢了不第一时间报警,却先来找鱼鱼要,到时候你孩子错过找的最佳时机,你就去哭死吧。”
周颂宜的话让郑倩倩一愣怔。
沉默的江鱼打量她的神色变化,可以笃定孩子是丢了。
但这孩子丢的也太莫名其妙。
不多时,严助理进来:“小姐,孩子没丢。”
“郑倩倩,你听听!”
周颂宜的话刚落下,郑倩倩的手机响了,见是保姆打来的,赶忙接听。“喂。”
“少奶奶,你在哪里呢,宝宝哭着要找你。”
“宝宝?宝宝不是不见了,怎么会在你那里?”
“少奶奶,宝宝一直都在我这里呀。”
“什么......”郑倩倩一时脑子空白,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少奶奶,你快点回来吧,宝宝哭着不停,你母亲也在闹情绪。”
郑倩倩连声说好,起身就要走。
“等等。”江鱼冷不丁开口,严助理拦住郑倩倩的去路。
她站在原地,有些心虚,面色苍白,“抱,抱歉,我不知道孩子在保姆那里。”
“你刚刚在这里闹得多狠,恨不得要生吃了鱼鱼。一句抱歉就算完事了吗?”周颂宜气得不轻。
郑倩倩更加虚,但她现在就想要快点回去,低声下气地跟江鱼道歉:“对不起江鱼,我真的不知道,孩子丢了,我就急疯掉了。”
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
“也不能怪我,因为你,你对我有那么大的仇恨,我只能想到是你会偷走我的孩子。”声音都开始颤起来,但却不敢直视江鱼的眼睛。
“严助理,跟她一起去,搞清楚孩子当时被保姆带到哪里去了。”江鱼吩咐。
这样的安排,郑倩倩没有任何反对,由着被严助理跟着。
等人一走,周颂宜问:“就这样算了吗?她很明显就是来闹事的。指不定就是她自编自导的呢?”
“孩子是丢了,孩子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确很蹊跷。”江鱼也是失去过孩子的,所以能感觉到郑倩倩当时的崩溃心情不是随便演出来的。
“搞清楚比较好,兴许是有人故意这样做,如果这次是假装试试看,下次指不定就真的来偷孩子,到时候欧家就会直接找我。”
“这么恶劣吗?太恶心了啊这。”陈驰听后,满脸都是情绪。
江鱼摁了摁太阳穴,“来都来了,小宜,我去你办公室休息休息。”
“好。”
-
差不多一个小时,严助理回来了,和她交代孩子“不见”的经过。
江鱼听完之后,更加笃定这件事很蹊跷。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作祟,还想着让严助理继续查,但严助理看见手机来的消息时,面色瞬变,弯腰,在她耳边交代了句话。
“确定?”江鱼听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确定。”
江鱼微微握拳,见周颂宜进来,她就把情绪收敛起来,“小宜,我有事要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那么快吗?”周颂宜才把外卖拿进来,“刚点的,你最喜欢吃的小吃诶。”
江鱼临时吃了两口,和她说再见。
人直奔创立去了。
听到郑倩倩丢孩子的事情是秦政暗中搞的鬼之后,她心情一下子就沉住。
这种幼稚又荒唐的行为,让她费解。
但她知道秦政莫名发疯,绝对有原因在。
如果孩子不出现的话,郑倩倩指不定就跟自己闹到低。而他却见好就收,摆明就是吸引自己过去罢了。
来到秦政办公室,畅通无阻。她单独推着轮椅进去,盯着站在窗户旁边打电话的秦政。
秦政单手搭在窗户框边上,望着江鱼,和电话那边交代:“嗯,那就这么办,先挂了。”
“郑倩倩的孩子是你给藏起来的?”
“嗯。”秦政承认得很直接。
“你无非就是想要我来找你,但你没必要拿一个孩子开玩笑!”江鱼是对郑倩倩有敌意,但绝对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孩子。
“是她自己不上心,孩子一直都在保姆那里。”秦政深沉道。
他步步逼近,幽深的眸子里汹涌着强烈的情绪,他很想要努力压制,但想到岳珊的事,他如何都无法控制。
当站在面前的时候,他弯腰,双手压在轮椅的把柄两侧,与她对视。
“我知道你要跟我离婚的心情很强烈,我不答应,你没法子。”
“但是江鱼,你为什么非要让一个外人进来参与,换谁都可以,为什么要让岳珊来?”
他的声音直接拨高,恨不得是咬碎后槽牙。
他并不想对江鱼发火。
可忍不住。
一个陆斯逸,他已经说服自己忍了,没关系。
但偏偏还要来一个岳珊。
听见这话时,江鱼脸上的怒意淡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可闪现得很快,秦政完全捕捉不到。
“所以呢?”她语气寡淡至极。
见她这样的态度,秦政捏紧了把柄,双手的指尖都抓的发白,“那我明确告诉你,这个婚,永远都不会离!”
“只要我不离,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跟陆斯逸结婚!”
“你一直恨我气我都无所谓,我就要让你这样跟我缠着一辈子,除非你弄死我!”
此时此刻,秦政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疯狂,那一字一句,有力且坚定。
江鱼一下子就被他的话语给惊得心一颤,但她却笑了笑。
“这话你也不是没说过。”
“或许是我之前的态度,让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这次我就是要你更加相信而已。”秦政抓住她的手臂,力在加重,“你应该不想我动陆斯逸,对吗?”
闻言,江鱼情绪激动起来。
“你敢动陆斯逸试试看!”
“江鱼,这里是西京,不是宁江,我秦政想要动一个人,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