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宋安娜。
自打上次她在医院电梯被江鱼拿热汤泼了身体之后,就一直闭门在家不见人。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就算现在嫂子和政哥的关系还很严重,但起码不能让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思及此,明灏走上前,抓住宋安娜的手臂,没有多言,强制把人拽到安全通道这边。
宋安娜见是明灏,也没发什么火,而是努力挣扎开。
“明灏,你拉我做什么,我是来给秦政送吃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宋安娜还特地把保温饭盒抬到他的面前,来证明自己。
明灏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推开。
“上次嫂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怎么还能那么厚脸皮的跑到这里来打搅政哥休息?宋安娜,别忘记了,秦家和宋家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你还这样死皮赖脸的靠近,不怕让你爷爷父亲打脸吗?”
这件事宋安娜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当然也找爷爷和父亲谈过,奈何都不行。
可她就是不肯放弃秦政啊。
坚持那么久,明明有机会了,却被突然回来的江鱼给破坏掉。
但他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那么她还是有希望,所以她绝对不会放弃。
思及此,她无所谓道:“那是我爷爷和父亲冲动做的事,跟我无关。”
明灏笑了两声:“不是,宋安娜,政哥都这样态度对你,你怎么还能这样坚持呢?”
“那是我的事,明灏,虽然你跟秦政的关系不浅,但这是我们的私事,你管不着。”宋安娜推开他,打算回病房。
但被明灏抬手拦住。
他侧首,威胁道:“我的确管不着政哥的私事,但我决不允许有人打搅政哥养病,你再靠近的话,那我就给宋家打电话,让他们亲自来接你回家。”
“你!”
“宋安娜,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明灏丢下这句话,冷漠地转身走掉。
站在原地的宋安娜死死抓紧手中的保温饭盒,最终病房的门没能再踏入。她离开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卫柏序打电话。
接通的瞬间,她委屈巴巴的哭诉起来:“柏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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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你猜我刚刚在餐厅遇见了谁。”明灏搬着椅子坐在病床边。
秦政眉宇间的阴郁还没完全散开,见他这样问自己,多少能猜到是谁。
明灏知道他猜出来了,接着说:“嫂子跟黑爵协会的西蒙会长在餐厅用餐。”
“西蒙会长?”
“黑爵拍卖会的背后老板。”
“我知道。”秦政没有再看手中的文件,“过段时间西蒙会长会在西京举办一场很隆重的珠宝拍卖会,之前的那场不过是试试水而已。”
“原来这样,我跟嫂子碰见后,还是嫂子亲自开车送我到这里。”
这话让秦政神色发生变化,甚至抬头张望向玄关。
“嫂子就把我送到大门口,自己直接开车离开了。”明灏说这话的时候,摸摸鼻子,略显尴尬。
为了不影响政哥的心情,他立马转移话题:“政哥,这个宋安娜好像还没放弃缠着你,要是被嫂子知道的话,她应该不会高兴的吧。”
说起宋安娜,秦政的眼底满是嫌恶。
“宋家手中有一批货不太好,打算出海外。”他说。
明灏秒懂。
“哥,我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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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刚开完会出来,江 氏集团跟新公司合并之后,她也不需要多操心,基本上大哥和陆斯逸都会搞定,而她只需要接手项目部,稳定集团走正轨就好。
严助理正把准备好的几份合同书摆在她的面前,手机响了。
接听后没两句就挂掉,当即与江鱼汇报:“小姐,有个叫卫柏序的男人在公司楼下,说要见您。”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江鱼的注意被吸引了下。
卫柏序?
他好端端来找自己做什么?
“小姐,要见吗?”
“嗯,带他上来吧。”江鱼仍然继续看文件。
不多时,卫柏序被带进来,严助理放下茶杯便退出办公室。
卫柏序打量江鱼,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像极了邻家哥哥。但江鱼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他微笑地问。
“都可以,请坐。”江鱼打了个手势,卫柏序坐下。
“那我还是叫你江鱼吧。”
“卫先生那么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江鱼不想跟他叙旧,直奔主题。
卫柏序能感觉到江鱼的疏冷感,所以也不拐外抹角,直截了当道:“这段时间阿政三番两次受伤住院,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好歹也会叫我一声哥,所以他的情况,我还是很关心。”
这是铺垫。
江鱼大抵能猜测到些猫腻。
“卫先生,不然直白点说话,我的时间很紧张。”
卫柏序略显不适,但既然都这样说明,那他再天花乱坠那就不好了。
“你和阿政的感情已经出现问题,而且你现在有未婚夫,那么你们的婚事?”
江鱼淡淡一笑:“哦,原来卫先生是代替秦总来问我这件事的?好奇怪,再怎么代表也应该是施助理或者秦家人,怎么会轮得到卫先生呢?”
他的眼神明显在闪躲,但还是镇定如斯。
“只是觉得阿政这些年来都过得不容易,既然你们都没感情的话,不如早点结束各自安好,免得外界对你们都是各种猜测,说的话也是那么难听。”
江鱼眯着眼问:“原来是秦总已经另有新欢了呀。”
卫柏序没说不是,可也没承认。
“江鱼,念在一年前你们之间还不错的感情份上,不如你早点跟阿政早点离婚。”卫柏序露出心疼的神色。
“我只是实在心疼阿政。”
江鱼背靠椅子,悠悠道:“是心疼秦政,还是心疼某人?”
卫柏序明显一顿,“什么某人?”
江鱼右手指尖点在桌案上,漫不经心道:“卫先生,我记得你有个如胶似漆的妻子,你们的感情不错,而且还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卫柏序莫名紧张。
“意思就是想要日子过得舒坦,那就好好待妻女,不要朝三暮四。”江鱼阴沉沉道。
话落间,卫柏序情绪激动地站起来。
面色变得狰狞愤怒起来。
“江鱼,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跟阿政离婚,故意这样折磨他?你现在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威胁我?”
“乱七八糟?”江鱼一哂,“卫先生,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还是你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