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秦政又是冷冷的两个字,秦夫人不再说什么,黑着脸离开。
江鱼正扶着他,担心道:“我扶你上楼躺着吧。”
他嗯了声,就被扶上楼。站在客厅的单医生推推眼镜,自然选择把自己当做透明人。
回到主卧,江鱼把秦政放在床上后,问:“正好药水挂完吗?”
“需要我让单医生把药瓶拿给你检查一下吗?”
她摇头,“其实你不下来,我也能解决的。”
“你就站在那里,让她打你?”秦政拧着眉问。
“她是.......”
“别人未必当你是晚辈,那你当她是什么长辈?”秦政料想到她要说什么,直接冷酷地告诉她。
他想起刚才那女人的一巴掌下去的话,江鱼的脸会如何。
顷时,漆黑如墨的眼里满是狠戾和怒意。
“你不需要尊重她,而且这是我的房子,与他们无关。”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管是谁随便闯入这个家,你都有权利驱赶他们。”
“外面的保镖也会随便你使唤。”
说到这里,他抬头,认真地盯着有些出神的江鱼,“如果不是你开门的话,她们不会被放进来。”
江鱼很显然没想到会这样,她语气轻轻道:“我就想着不想让你被落下什么话柄?”
秦政拢拢眉心,下一秒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床上,几乎是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坐在你的身上了。”
“那就坐着。”
江鱼的腰也被他给揽住,如鹰般深沉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仿佛是在说不要乱动。
见她安分些,秦政深吸口气,耐心与她说话:“以后做事不要想着会不会给我留下麻烦还是话柄。”
“难不成我在你眼中是个废物?”
“不是......”
“留下什么麻烦,我会替你解决干净。”他耐心说话的时候,还伸手顺她的头发。
她不敢去对视,却错过了他眼中的宠溺和温柔。
“秦太太的身份不是白挂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计较后果。”
“只要你自己不受委屈和伤害,清楚了吗?”
她被他的话狠狠戳中。
“知道了。”
“以后别再说这些让我不高兴的话,嗯?”他的尾音拉得漫长,隐约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
江鱼的心忽然剧烈一跳,“好。”
就在这时,胡妈站在门口,“太太。”
江鱼就跟触电般,快速站起来,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嗯。”
看见她急忙掩饰的心虚小表情,秦政嘴角微微扬起,有点可爱。
“颂宜小姐来了。”
“小宜来了?”江鱼眼前一亮,对秦政说,“我待会儿带小宜上来,你先休息。”
-
周颂宜坐在客厅,正好接母亲的电话,她说刚到,回头再给她回话。
听见下来的脚步声,她起身,担心的问:“鱼鱼,我表哥没事吧。”
“嗯,没事,现在已经烧退了,人也很清醒。要不然你上楼去看看他?”江鱼安抚她。
“好好好,我妈知道这件事呢,还想着要过来的,但被我制止了。”周颂宜一边跟她上楼,一边说,“待会儿我还要给她回电话呢。”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主卧。
此刻的秦政躺坐在床头看手机。
周颂宜直接教训他:“表哥,你现在是病人,不好好休息,该不会是拿手机在工作吧。”
“没大没小。”虽然这样说,但听得出来秦政对周颂宜完全没脾气。
“那我现在就把你的罪行拍下来给我妈看,待会儿我妈会直接杀过来。”周颂宜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拍视频。
秦政放下手机,掀起眼皮盯着她:“前两天你哥给我打电话,有意思想要你出国陪他一段时间。”
“我才不要去!我要在这里陪我妈陪鱼鱼!”
“确定不是因为贺庭风?”
“......”周颂宜直接涨红了脸,跺着脚趴在江鱼的肩膀上,“鱼鱼,你管管我表哥,他威胁我。”
“难道不是你先威胁我?”秦政重新拿起手机,哼道。
江鱼习惯他们兄妹间的拌嘴,只能先安抚:“小宜,你表哥现在是病人,咱不跟病人一般见识,忍忍。”
“好吧好吧。”周颂宜还是很听江鱼的话。
秦政就在这时忽然开口:“看来只有江鱼能治你,希望你今后嫁人的时候,在婆家那边也能那么硬气。”
周颂宜冲着他扮鬼脸。
他盯着手机看施助理发来的信息,嘴上还怼着:“你是纸老虎,咱们家都知道。看来今后你结婚,我和你哥还得送两个保镖给你当做新婚礼物。”
这话惹得江鱼忍俊不禁。
周颂宜脸都红了,“表哥,你说什么呢,我又没说要结婚,干嘛一直说我结婚呀!”
“再说了,我亲哥还没结婚,轮得到我吗?”
“周淮深是个榆木脑袋,满脑子都是工作,想要他趁早结婚,除非是周家祖坟冒青烟。”
“但对小姨来说,能让祖坟冒青烟的期望,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秦政不疾不徐道。
周颂宜直接撒手,躺在沙发上开始撒泼。
“表哥,你怎么可以那么坏,怎么可以那么坏。”
秦政挑着眉,一副胜利者,你能奈我何的傲娇表情,然后继续看手机。
江鱼赶紧过去继续安抚周颂宜。
周颂宜憋着嘴,跟江鱼说:“鱼鱼,你今晚跟我回去,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话让秦政没了继续看手机的心思,“你什么时候可以支配我妻子?”
“鱼鱼是我闺蜜。”
“她是我合法妻子。”
“我和她的感情,是你能比的吗?”
“要不然你变成男的,跟她结婚。”
被夹在中间的江鱼一阵头疼,“秦政,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病人了?还有小宜,你不是还要给小姨回电话吗?别让小姨太担心,要不然她无心工作。”
“臭表哥!”周颂宜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江鱼等人走后,问:“你故意的吧。”
“不故意怎么知道她到底对贺庭风只是谈个恋爱还是冲着结婚。”秦政说。
江鱼以为他故意是单纯的逗妹妹呢。
“你真的......”
“她在追贺庭风,我看得见。”秦政背靠着床头,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随意,少了些苍白。
“就她畏畏缩缩的样子,这件事要等到猴年马月?”
江鱼走到床边,轻声问:“你跟贺先生的关系那么好,那你觉得小宜追他的话,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