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宜笑得很乖的样子,“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江鱼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书桌面前,莞尔道:“我们多少年的感情,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
这话让周颂宜非常的开心,“是是是,我们感情最好。”
“是不是因为秦政的事,让你觉得不好意思?”
“你早就跟我说过,不会因为秦政是我表哥和我感情变淡,而且盼盼他们也没有因为这样对我偏见,所以我知道不需要担心。”
“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那是因为刚刚表哥跟我说了件事儿。”说话时,周颂宜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表哥叫我告诉你要小心岳珊姐弟。”
闻言,江鱼疑惑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他这样跟你说的?”
“嗯,表哥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哄骗我,而且我本来也觉得那个岳珊每次出现的都没好事,好奇怪。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江鱼微微皱眉,刚刚都没和自己坦白,反而让小宜来告诉自己。
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周颂宜担心地问:“鱼鱼,你是不是不相信?”
“没有。”她回神过来后摇摇头,“只是在思考岳家想要做什么。”
“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反正小心点肯定是好的,对不对?”
她点点头:“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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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政是新业主的事情之后,周生晏和陆斯逸一道赶回来。
周生时和尹盼这两个嘴巴就开了火箭炮似的,可没把他们两人的耳朵给震聋。
直至周生晏竖起眉头,轻咳一声,他们两个才能消停。
“好了,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去那边看看,宁宁的情况怎么样?知道秦政搬过来后有什么反应?”周生晏只关心这点。
“宁宁看起来挺平静的。”尹盼想想后说,“现在跟颂宜在书房工作呢。”
陆斯逸对周生晏说:“还是我去找秦政。”
而周生时追着问:“大哥,真的不能把秦政从观澜台赶出去吗?”
周生晏说:“除非让秦政主动把房子让出来。”
周生时反驳:“可你是开发商啊。”
“大哥,斯逸,你们回来了。”江鱼被周颂宜扶着下楼。
随即,尹盼他们几个去了院子里,客厅里就是他们在客厅谈话。
周生晏看着自家妹妹,承诺道:“虽然有点麻烦,不过大哥会想想办法,让他......”
“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江鱼没所谓的样子。
“宁宁?”陆斯逸喊了她一声。
江鱼微笑:“我没事,我是从可观方面去思考这件事。如果把事情浪费在这种事上,只会耽误别的事情。”
“况且住在观澜台本来就是暂且的,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直接回宁江的,不是吗?”
“话是没错。”周生晏凝肃着脸,好看的眼里都是担忧,“我怕你会心情不好。”
“之前会觉得挺受不了,不过发现现在好想也没什么了,就算我和秦政顺利离婚掉,今后也还会有可能性出现在同一个酒宴上生意商会上,所以我总得习惯。”江鱼语气平静道。
“宁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陆斯逸顺着她。
“那要是被秦政发现你们两个关系是假的呢?”周生晏低沉地问。
江鱼和陆斯逸对视一望。
周生晏深呼吸口气,余光看了眼院子外面的三个人,提醒他们:“如果被秦政发现你们的关系是假的,那到时候你跟秦政离婚的事岂不是更加的困难。如果不行的话,那只能走最后一步。”
陆斯逸想要说什么,但被江鱼一个眼神隐晦的劝退。
她说:“别墅外面都是人,秦政没机会进来,我们在家里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知道的。”
“只要是假的事情,总有一天是要败露的。”周生晏说。
陆斯逸说:“这段时间我会多加注意,不会让他发现什么。”
周生晏起身,还是坚定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说罢,他离开了。
江鱼想要喊,根本喊不住。
陆斯逸收回视线:“或许晏哥有办法呢?”
她没说话,根本不可能。
秦政既然都有办法住进观澜台,那么想要他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费这个劲儿。
但这些话,她没明摆着说。
之后,大哥都没回来,江鱼也没问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夜深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平静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金艾妍、匿名人、秦方良、岳家......
明明在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并且基本有结果。
可随着时间过去,调查到的事情,统统变得更加扑朔迷 离。
甚至还多处了许多本不该存在的麻烦。
再这样下去,她要留在西京的时间会更多,还有她跟秦政离婚的事。
越想,江鱼越觉得烦躁,起身,拄着拐杖自己走到洗手间,拿凉水扑在脸上,希望能冷静下来。
她似乎真的太心急了。
什么都想查,却又什么都没做好。
还处处被影响到情绪。
哐当!
拐杖掉在地上,江鱼深深吐口气,扶着洗漱台,弯腰想要去捡。
不想身边竟然出现一只手,替她把拐杖捡了起来。
“你的身边不可以没有人。”
江鱼看清楚是秦政时,当场就要叫出声来。
却被秦政单手搂着腰,再被轻轻捂住嘴巴。
“叫的话,会把大家都吸引过来。”
江鱼怒瞪他。
眼下的秦政穿着轻便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西装革履时的锋利气场,反而多了几分柔和。
他说:“只是见你那么久都没有关灯休息,所以担心你。谁知道刚上来,就听见洗手间有响声,我以为你摔倒了。”
江鱼推开他,扶着墙走出来。
看见落地窗那边开着那么大的门,转身,气急道:“你疯了!”
话音刚落,秦政先把她横抱起来,放在落地窗旁边的小沙发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不放心你。”
“颂宜和你说过岳珊姐弟的事情了吗?”
一句话,让江鱼的怒火都撒不出来。
秦政放下拐杖,蹲在她的面前,耐心地解释:“我调查到一些事情,想听吗?”
江鱼垂眸看他,发现现在他真的太会惯用这种套路靠近自己,偏偏自己会被捏得死死的。
她并没有露出太过想要知道的兴趣,冷着脸。
“能躲开我家的保镖,顺利爬上来,秦政,你是不是早就看好时机,就等着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