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秦政此刻心情很差。
白悠悠也算是见到传说中的秦政了,眼神恍惚一瞬,马上先讨好开口。
“小舅舅,您误会了,不是我们存心要闹事,是这几个打工的不知好歹,所以阿川想要教训教训而已。”
秦政瞥她一眼,居高临下,质问:“所以是你打了我妹妹一巴掌?”
妹妹?
秦政有妹妹吗?
白悠悠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裴言川都听傻了,低声下气地问:“小舅舅,您不是只有一个姐姐吗?哪里有妹妹呀。”
这时,周颂宜站在秦政的身边,没好气道:“我妈和表哥的妈是姐妹,我是他妹妹有问题吗?”
此言一出,裴言川脑子转得飞快。
没错,他知道秦政是有个小姨......
“小舅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周颂宜指着自己的脸,生气道:“你女人打我一巴掌叫什么误会,那我废你一只胳膊,也可以说是误会吗?”
此时此刻的白悠悠已经彻底慌了。
她如何想得到一个打工妹是秦政的表妹呢!
站在后面的江鱼静静地看戏。
正如她所想,裴言川在秦政的面前,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秦政冷冷地问:“你打我妹妹用的是哪只手?”
白悠悠的脸已经苍白无色,下意识躲在裴言川的身边,“阿,阿川。”
裴言川哪里敢得罪秦政,更何况是因为一个女人。
下一秒,他起身,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给了白悠悠两个巴掌。
“你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发什么狗脾气打人!”
白悠悠被打懵了。
“还看什么看,给我下跪道歉!”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刚才她还得意地想看江鱼下跪道歉,没想到现在轮到她下跪道歉。
她委屈,却不敢吭声,因为她很清楚秦政的身份地位。
“快呀!”裴言川烦躁地催促。
要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得他得罪小舅舅的话,他一定会弄死这个女人!
他的余光下意识落在江鱼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有些后悔,起码当初的江鱼安静,不会给他惹是生非。
最终,白悠悠落着泪,忍着疼,下跪给周颂宜道歉。
“对不起。”
周颂宜冷哼一声,根本懒得理会,索性站在江鱼的身边。
秦政面色冷酷,说:“裴言川,管好你自己的女人,要是她下次还发疯的话,我会让你的订婚宴甚至下次的婚宴,成为一个笑话。”
“是,小舅舅,我带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
这时候,江鱼冷不丁开口:“既然白小姐已经道歉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说说工作的事了。”
“白小姐,你还想要打电话跟我们领导投诉我们吗?”
“对啊,你刚才不是说还要打电话给我领导,解雇我这个打工妹吗?”周颂宜幸灾乐祸道。
秦政皱眉,白悠悠内心恨不得把江鱼碎尸万段。
同样,裴言川真的是要被白悠悠给气死了。
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对江鱼和周颂宜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场地的事本来就是全权交给江鱼你来负责的,我向你们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她再插手。”
“我,我不插手。”白悠悠支支吾吾道。
“那就是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是吗?”江鱼又问了遍。
裴言川看她的眼神有些发狠,脸上却带着笑:“当然,小事化了嘛,大晚上的,也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嗯,那就小事化了。”江鱼点头,算是应下。
毕竟有秦政坐镇,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不会再被打搅。
裴言川见没事,对着秦政仍然低着头:“小舅舅,那我现在先带悠悠回家,我......”
“跟江鱼道歉。”秦政冷漠打断他说话,忽然说道。
闻言,裴言川愣住。
江鱼也很意外。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秦政威胁。
裴言川心一抖,不敢不从。
当即走到江鱼的面前,鞠躬:“江鱼,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那么鲁莽,请你原谅。”
说实话,江鱼有些懵,甚至受宠若惊。
她点点头:“嗯,算了。”
终于,裴言川如负释重,带着白悠悠迅速离开。
周颂宜望着他们狼狈跑走的背影,别提多痛快:“搞得谁没有靠山似的,靠!”
江鱼哭笑不得。
秦政这时候也转过身来,盯着周颂宜。
周颂宜瞬间变成一只乖顺小猫,江鱼也不例外。
此刻的江鱼才明白一点,谁见了秦政都会变成弱小动物的。
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领头雄狮,谁都会忌惮几分的。
“还算聪明,知道打电话跟我告状。”
周颂宜顿时露出灿烂的笑:“有你那么本事的表哥,不拿来当靠山的话,岂不是浪费。”
秦政余光落在低着头的江鱼身上,冲着周颂宜轻哼一声:“那为什么以前你都不用?”
“现在不一样了啊。”
“是吗?”
“因为鱼鱼啊。”
江鱼眼皮一跳,深怕周颂宜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顾不上其他,直接上前把她拽过来。
“小宜的意思,是怕我们刚才会群殴,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秦政眯了眯眼,没有揭穿江鱼如此拙劣的理由。
他说:“施北,送颂宜回家,你,跟我回家。”
江鱼其实内心万分抗拒,但不敢不从。
周颂宜没有什么不想,她巴不得让表哥跟鱼鱼多培养感情。
她主动跟江鱼告别,然后跟着施助理走。
而江鱼很规矩的跟着秦政的脚步离开酒店。
“和霍宵聊的怎么样?”上车后,秦政问。
“很好,霍律师说上诉的话成功率很高,只是目前需要先收集对我有利的证据。”
说到这里,江鱼特地解释一句。
“我想从我父亲手里拿回一些股份。”
对于江家的情况,秦政早就了解清楚了,况且霍宵也跟他解释过。
“嗯。”
见他没有多问的意思,江鱼内心松了口气。
她转移话题:“秦先生,关于霍律师的律师费用,不如你跟霍律师说一声,因为他不肯接受我的律师费。”
这件事,霍宵也跟他说了。
秦政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不需要你出,这也在我们交换的条件之中。”
“我只是叫你帮我找律师,没有说让你帮我承担律师费。”
见她一副恨不能划清界限的样子,秦政面色不虞。
“江鱼,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