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绣小姐,凭你这一周在集团的行为,足以被辞退。太太念及你是姐姐的份上,所以被你预支走的那部分钱就不打算要回来。”
冯小蝶抬头,盯着苏绣绣,不冷不淡道。
“如果苏绣绣小姐非要说出一二三的话,那我们也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当面说。”
“还要报警?”苏夫人眼皮一抖,气愤地盯着江鱼,没好气道:
“江鱼,你现在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就没打算把我们这些亲戚放在眼里了是吗?”
“就算是拒绝,你也没必要这样让人难堪呀。”
“我在跟你们好好说话,你们好好听了吗?”江鱼不耐地皱起眉头,好看的脸上已经笼罩着一层阴霾。
“还是你们想要让我再把话说直接点,我想那样你们只会更觉得难堪。”
“还有,别当我三岁小孩,拿几句话能哄得到我。请你们进办公室说话,是给你们留够面子。”
“若不想要,我随时随刻能让你们红一把,要不要试试看?”
登时,苏国庆一家人都被吓坏了。
只因为江鱼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
知道已经得不到好处,苏国庆也只能忍着对江鱼的不满,说:“算了算了,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的意思。”
“小鱼啊,希望你晚上睡觉梦见你外公母亲的时候可别觉得心虚。”
“你现在拒绝帮的是你外公唯一的妹妹的儿子!”
“嗯,希望舅舅晚上睡觉也别梦见我外公母亲,否则他们该怪你前几年冷眼旁观。”
江鱼冷不丁的反驳,气得苏国庆再也说不出话来,直接转身离开。
苏夫人母女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办公室里总算恢复安静,江鱼顶了顶昏沉的太阳穴,交代:“冯助理,给他们一点压力,再派人盯着他们,确定他们离开西京为止。”
“明白。”
冯小蝶前脚离开,江鱼便接到秦政的电话。
她抿抿嘴,接听。
“没事吗?”
江鱼睁开眼,把头发往后一撩,“你知道了。”
“刚才你说话,我全程听见了。是我让冯助理手机免提,放给我听。”秦政结实。
江鱼拢拢眉心:“处理你的事情吧,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掉。”
“我已经跟明灏通知过,他会帮你盯着他们,就算他们回了城,也会再继续盯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明晚。”秦政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极差,“我尽快处理完。”
“嗯,你忙吧。”
江鱼忍住胸针的事,还是觉得当面说比较清楚。
暂且不去想这种事,她开始专心处理事情。
-
临近傍晚的时候,周颂宜来找她,说是小姨要让她去家里吃饭。
江鱼答应,同她一道回去。
沈月茹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拉着江鱼坐下,就开始热情投喂。
“以后阿政出差,你来这儿吃,知道吗?”
周颂宜扒拉了一口饭,说:“今天我哥不在家,我妈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他陪我表哥去宁江出差了。”
江鱼并不知道这个。
她故作淡定,微笑:“家里有胡妈在,我不会饿着。”
“胡妈照顾你,我是放心的。但总归你是一个人吃饭,所以来这里吃多热闹。”沈月茹还在不断夹菜。
“谢谢小姨,够了。”
沈月茹笑得和善,喝了口酒后,忽然开口:“小鱼啊,因为金艾妍的事儿,你心里是不是不舒坦?”
听小姨忽然开口,江鱼有些意外。
周颂宜忙说:“妈,您就不能饭后问吗?现在问,不是存心让小鱼吃不下饭嘛。”
“没事。”江鱼侧首看着沈月茹,微笑道:“小姨,秦政都跟我解释过,所以我没有不舒坦。”
“你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不舒坦那就是不舒坦,不管她是什么理由出现,但她阿政前女友这件事就是事实。”
“换做任何一个现任都对前任不会好感的。”
江鱼仍然以笑示人。
沈月茹忽然叹息口气:“如果不是阿政母亲的事,我是不同意阿政跟金艾妍过多接触的。”
她说到这里,轻拍江鱼的肩膀:“阿政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他母亲的事?”
这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江鱼的心口。
是,秦政什么都没说过,但对金艾妍都说过。
她内心也自嘲。
自己其实也没必要多难过什么,毕竟自己跟秦政的开始本来就是场乌龙,毫无感情的。
“嗯,他不说。”
“小姨告诉你。”沈月茹又喝了口酒,然后娓娓道来:
“我叫沈月茹,阿政的母亲叫钟月雯,姓氏是我们拿百家姓挑的,名字是当初福利院院长帮我们取的。”
“别惊讶,我和月雯就是孤儿。从小我们就形影不离,直至长大后工作了结婚了,亦如此。”
“我们更是亲密无间,什么秘密都没有。唯独,月雯嫁给秦方良那个混账,我是不知道的。”
“直至月雯怀上阿政,才挺着大肚子来跟我坦白。那时候她才告诉我,原来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但她父亲是个赌鬼。”
“是秦老出钱帮她度过难关,而条件是她必须嫁给秦方良。所以她答应了,暗中帮秦方良打理公司料理家事,甚至还要处理他在外面养的女人。”
“没错,就是秦悦母女。”
“直至秦老死了,月雯生下儿子被秦方良霸占,而她却因为月子没做好,再加上生病才去世的。”
“死了之后,秦方良连个像样的墓地都没有给。”
“这件事呢一直都是阿政心里的刺,即便秦方良要了他,但一直以来都是苛待他,因为他觉得就是他们母子的缘故,才让秦悦母亲成不了当时的秦夫人。”
听小姨这番讲述的时候,江鱼完全能想象到秦政母亲当年在秦家过的多不好,而秦政那些年也应该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沈月茹伤感的又喝了两杯酒,继续说: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月雯的死很蹊跷,偏偏那时候秦方良直接把尸体火化。”
“谁想到......”沈月茹竖起眉头,“金艾妍那小丫头挺厉害,手里竟然有月雯是他杀的线索。”
她说到这里,就抬眉看着江鱼。
“这就是为什么秦政现在会跟金艾妍经常见面,还要管她的死活。”
江鱼听后,微微皱眉:“金艾妍并不是西京的人,而且她从来没有跟秦家接触过,又怎么会知道当年秦家的事?”
“如果她也是当时的当事人合情合理,但她并不是。”
“小姨,她说的话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