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说:“或许这个漏洞刚开始的确没发现。”
原祈笑着点头:“行行行,你男人是对的咯。”
江鱼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说事实。”
原祈哭笑不得:“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这种事各种发生的可能性都有,所以你猜测的也有可能。不过秦政也不是没有错,他没道理想不到在宴会上会有人来捣乱。”
“当然了,他老人家忙,我理解。”
“......”
只见原祈双臂压在大腿上,还点燃了一根烟。
江鱼下意识拿食指抵在鼻尖下,原祈余光看见,很自然地把刚点燃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没关系,你抽,这本来就是你家。”
“突然不想抽了。”原祈靠着椅背,忽然转移话题:“现在外面到处关于你们三角恋的事情。”
“江小鱼,你后悔没?”
闻言,江鱼抬眉对上他的眼,“为什么这么问?”
原祈耸肩:“我问的还不是时候。”
他说的话,让江鱼觉得莫名其妙。“关于秘密,谢谢你。”
“不客气,到时候宴会我也会隆重出席。”他笑吟吟地晃着手中的邀请函。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会在我的宴会上捣乱。”
“放心,我一定给你争面子。”
-
等江鱼回到翠湖山时,意外发现好几天没见的库里南,就知道是秦政回来了。
她进屋,胡妈笑脸相迎,手中还拿着刚刚榨好的果汁,递给她:“太太,先生回来了。”
“嗯,我看见他的车了。”江鱼一边喝果汁,一边张望了客厅一圈。
“他在书房吗?”
胡妈点头:“一回来就在书房,都快一个小时了,硬是没有出来。我说要不要给太太你打电话,先生说别打搅你工作。”
江鱼抿嘴一笑,让胡妈准备晚餐,而她没有要上书房的意思,就坐在客厅等待着。
她随便打开一部老电影,让屋子里能有点声音,然后和霍律师聊两句。
因为宴会将至,开庭的日子也快到了。
她全神贯注在手机上,偶尔还会在小群里冒个泡,直至秦政不知何时下来,挨着她身边坐。“回来怎么没去书房找我?”
“那你回来了怎么没想着提前通知我?”
“你在忙。”
“冯助理告诉你的?”江鱼语气平静。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好像变憔悴了。”秦政捏着她的脸,“我不是说过集团的事,不需要自己做的,让冯助理来吗?还是你觉得一个助理不够?需不需要我再派一个给你?”
江鱼浅浅一笑:“不需要,一个冯助理足够了,况且现在集团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宴会的事。”
“不是都敲定好了吗?”
听这话,江鱼已经能想象到冯小蝶不光是在帮自己做事,或许她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无时无刻跟秦政汇报自己的事。
“嗯,所以我没什么事。”
秦政转移话题:“想知道我去宁江做什么吗?”
这时,江鱼指着餐桌那边:“胡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先吃饭吧。”说罢,她起身走过去。
秦政望着江鱼的背影,脸上透着几分疑惑不解。
因为他察觉到江鱼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故作无事般起身坐下,先陪江鱼吃饭。
期间,他还看见胡妈特地为江鱼熬的鸡汤,打趣:“胡妈,你最近好像把江鱼当小猪仔养了。”
“那是因为夫人天天忙碌,需要补充身体啊。先生,瞧你说的这话,是不是以为我偏心太太?我可是专门为你们两个熬的不同的汤,我现在把你那份端过来。”胡妈有说有笑地转身进厨房了。
江鱼象征性地喝了口汤压压惊,刚才深怕胡妈说漏嘴了。
等胡妈放下属于秦政的那碗汤后,她便推开,不打搅他们小夫妻吃饭。
两人吃饭和谐,只是有点安静,不像之前。
当秦政想要开口的时候,江鱼却抢先他一步说话:“秦政,我前两天才知道贺庭风还有自创的事业,风堂是他个人开的?”
听见她说这样的话时,秦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她微笑:“是啊,我应该很早就知道的,毕竟当初我们的婚戒就是你专门找他准备的。后来你带我去买珠宝的时候,也当着我的面前说过想要从他手中购买古董呢。”
秦政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满脸微笑的样子,问:“江鱼,你想说什么?”
江鱼抬眉,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不出的味道,“胸针,我曾经在风堂当过一个胸针,后来那边的人告诉我被一个神秘买家给买走了,那个买家就是你,对不对?”
闻言,秦政竖起眉头:“你翻了我的书房?”
江鱼实属没想到,秦政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会问出这句话。
她的心莫名一凉。
她冷静道:“你的书房如果外人随便进的话,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秦政收回视线,眼神露出歉意:“抱歉江鱼,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道歉,你会怀疑也很正常,但我并不知道你把胸针放在书房。”江鱼单手搭在桌案上,“你为什么要瞒着胸针的事?”
“还是你觉得因为胸针在你手里,我会请你还回来?”
“江鱼,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抱歉,的确是我忘记了。”
“忘记了?”
江鱼觉得更加搞笑了。
她想过千万种秦政会告诉自己的理由,但唯独没想到这点。
“秦政,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装忘记了?”
“对,当初胸针是我去风堂主动典当还钱,你作为买家买回来,该如何处置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可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寻找我母亲的东西,你也承诺会帮我找,我很感激你。”
“但为什么你要把胸针赠送给金艾妍?”
“你在把胸针给她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起来那个胸针和我的关系吗?”
江鱼越说越激动,眼泪更是不断地往下落。
她不想的。
因为怀孕的缘故,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明明想好跟秦政说话的局面该如何,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情绪不受自己意识控制。
“你为什么要给她?你明明可以送别的东西,哪怕把你买给我的那些珠宝送给她,我都无所谓。”
“为什么偏偏是胸针!为什么!”
江鱼的声音开始变得歇斯底。
秦政当即把她抱在怀中,“谁告诉你,我把胸针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