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陆斯逸的身边从后面响起,江鱼不再与秦政对视,从他身边经过,走到陆斯逸的身边。
“怎么了?”
陆斯逸温柔问道,冷肃的视线却落在秦政的身上。
“没什么,已经说完了,我们走吧。”
说罢,他们两人结伴离开。
秦政望着他们的背影,深呼吸口气,贺庭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刚刚他和江鱼在这里说话,他都看在眼里的。
“阿政,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秦政现在挺烦躁,就算已经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江鱼和陆斯逸走得近,但每回看见江鱼对陆斯逸如此温柔的说话,他总是......
“陆斯逸和尹盼的关系,我总觉得不简单。好像和青梅竹马没有关系。”贺庭风谨慎道。
闻言,秦政瞬间眼前一亮,“你确定?”
“只是我看着有点奇怪,具体的话还得再观察观察。”
秦政的视线很快寻找他们三人的位置。
贺庭风也望过去,“说起来他们三人的关系真的很和谐,和谐到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就算小宜是你妹妹,小宜又是小鱼的好姐妹,但小宜还是每次都会跟你尽量避嫌。但这个尹盼似乎不是,对不对?”
秦政沉默。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他嗯了声,但已经把这件事给记在心里。
-
江鱼和陆斯逸简单说了秦政找自己的原因,这也让陆斯逸多加注意在岳家的身上。
这时,尹盼吃惊道:“诶?站在岳天扬身边的不是原祈吗?”
闻声望去,还真是。
只见原祈和岳天扬就站在摆酒长桌的旁边,他们两个看起来没什么不和谐的样子,但原祈是背对着,根本猜不出。反倒是岳天扬,始终都带着笑,只是那种笑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果然,在知道岳天扬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江鱼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太对劲。
周颂宜很快找到这边来,“鱼鱼,我们该陪我妈去换下一套礼服了,咱们走。”
她点点头,对陆斯逸说:“帮我多关注些。”
原祈也是个急性子,她不保证原祈找岳天扬会做什么。
随即,她和周颂宜陪着沈阿姨重新前往化妆间。
沈月茹高兴地牵着江鱼的手说:“他们都夸赞我穿主婚纱戴的皇冠真好看,小鱼,谢谢你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阿姨。”
“阿姨,不是说不要说这种客套的话吗?”
“好羡慕我妈哦,戴那么好看的皇冠呢。”周颂宜在旁边酸了起来。
沈玉茹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的鼻子:“臭丫头,连你妈的醋也要吃。”
江鱼歪着头说:“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你什么时候结婚,我再送给你,而且还是你最喜欢的。”
闻言,周颂宜惊喜地捂住嘴巴,“鱼鱼,你也太爱我了。”
她抱住江鱼,蹭啊蹭,“你这样子,让我以后怎么离开的你,指不定我都不想嫁人,还不如嫁给你呢。”
“臭丫头,说的什么话。”
三人有说有笑回到化妆间。
等着换好敬酒服,也是最后一套了。
江鱼和周颂宜穿的是颜色相对称的中款旗袍。
等待有人过来喊,她们先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简单填一下肚子。
没多久,江鱼的手机响了,定睛一看,不想是秦悦来的电话。
她接听:“喂,秦悦姐,有事吗?”
秦悦在那边的声音明显有些压低的意思:“江鱼,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没想到卫柏序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离开西京,我为了不跟他们碰面,现在躲在一楼的洗手间里,但门锁坏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只有你接。”
“嗯,我现在过来,你等等。”
周颂宜见她要走的意思,好奇地问:“怎么了?”
“秦悦姐让我送点东西给她,我很快回来。”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在这里陪沈阿姨。”江鱼摆摆手,单独前往秦悦说的一楼洗手间。
等她到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门口就摆放着一个维修中的路牌。她走进去,喊了声:“秦悦姐,你在哪里?”
没人回应。
“秦悦姐?”
仍然没有人回应。
江鱼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她没有直接去察看每个单间,而是转身就要走。
岂料,面前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她还没来得及喊,其中一人已经拿着毛巾捂住她的嘴巴。
江鱼觉得眼前一黑,完全没了意识。
-
等江鱼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绑在背后,双脚又被胶带缠住,而她此刻明显是在放在一辆货车的里,整个车身都在抖动。
四面铁皮,乌漆嘛黑。
她努力靠身体爬到角落边,甚至企图想要能寻找到这个货箱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却发现如何都不行。
费劲了许久,什么都没收回,而她不断用身体撞门,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车子还在继续前进。
面对这样的困境,江鱼暂且放弃,靠在角落,冷静思考问题。
她是接到秦悦的电话,才中了陷阱。
可自己跟秦悦明明没有任何的恩怨,为什么她会......
江鱼深呼吸,觉得没必要思考这点,等出去之后,再找原因就好。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会是谁能在那里把自己给带走。
看来还是得等车子停了,她被带出去才能知道。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江鱼能明显感受到路很不平,抖动得非常厉害,而且还有几次上坡的感觉。
直至车子停下来。
江鱼立马躺在地上,假装还是昏迷。
门被打开。
外面站着的两个男人相视一望,其中一个冷酷道:“竟然还没醒。”
“没醒就没醒,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她带到这里藏起来,现在醒了,岂不是要听她鬼哭狼嚎。”
两人说话间,江鱼已经被抬出来。
“她不是秦政的老婆,还是周生家的千金吗?这是得罪了谁,敢这样对她下死手?”
“你以为西京有权有势的就是秦家和周生家,其他多的是,就是不张扬而已。鬼知道她得罪了谁,落这个下场。”
“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谁来救她,这里都不是西京了。就算要救,这种荒山野岭的小屋子,谁能知道里面藏着个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赶紧的,别说个不停。多待一会儿,都晦气。”
他只好闭嘴,乖乖地跟着兄弟一块儿把人给抬进那间小屋子里。
江鱼内心一沉。
自己竟然已经不在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