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庭风觉得秦政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已经有方向了。
他又说:“你肯定已经调查到什么线索,阿政,你能搞定吗?要是不行的话,你说出来,我想想看能不能帮你点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秦政已经把一瓶酒都给灌完了。
“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需要靠你,那我不是真的成了废物。”
“这个人那么狡猾,把我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他在暗,我们在明,当然是多个人多一份力,你竟然还这样想。”贺庭风知道秦政在意气用事。
他也知道秦政的能力,绝对是可以的。
但他既然知道,那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用,我自己可以。”秦政又开了一瓶酒。
见多说无果,贺庭风只能作罢。
他劝说:“那你少喝点。”
秦政给他一眼:“颂宜让你管着我?”
贺庭风:“.......”
秦政没再说话,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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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这边洽谈得很顺利,陆斯逸来纯属就是陪衬,她说的井条有序,给出的条件相当诱人,成功把甲方给拿下。
肖总承诺:“放心,英科项目我绝对会跟周生小姐合作。”
话落间,陆斯逸比江鱼先抬手,跟肖总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谈完,剩下的饭局自然还要继续。陆斯逸听从周生晏的叮嘱,不能让江鱼多喝酒,所以基本上都是他代劳。
江鱼看看手机来电,歪着头对陆斯逸说:“我去个洗手间。”
陆斯逸点头。
她起身出去一边接电话,一边进洗手间。
“那个狱警死了。”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江鱼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毕竟上次去监狱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为什么狱警偏偏会在这个时候死呢?
“怎么死的?”
严助理在电话那边解释:“我们上次从监狱出来之后,秦政就把这个狱警给带走了,关了两天才被放出来。”
“之后的事情我也没有继续盯着,但没想到刚刚狱长那边让人来通知说这个狱警死在了自己家里。根据监控显示,最后出现在他家里的人是秦政的保镖。”
江鱼头皮一紧,闭了闭眼,深呼吸道:“确定是他的保镖?”
“是。”
“好,我知道了,后续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是。”
挂掉电话,江鱼洗了把手,转身之际,一道黑影如黑云压城般将她完全笼罩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去,她的后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强迫她仰着头,一个炙热的吻直接覆盖在她的唇上。
满腔都是浓烈的酒味。
她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同样看清楚他的脸。
因为身体不受力,她只能下意识双手撑在后面的洗手槽的大理石上,秦政并没有要轻易放开她的意思。
她气愤不过,膝盖直接顶在他的腹部上。
秦政闷哼一声,仍然没松开。
江鱼索性趁机一口咬下去,甚至发狠的咬。
直至酒味被血腥味覆盖住。
秦政双眼赤红,除了深情,别无其他。
但江鱼毫无感觉,又给了一脚之后,才双手把他成功推开。她怨恨又警惕地盯着他,用手臂狠狠擦掉嘴角的血。
秦政同样伸手摸了摸嘴唇,是血。
“你真够无耻!”
“亲我自己老婆不行?”
“谁是你老婆!”江鱼心里堵得慌,“你再敢随便碰我,我就废掉你!”
秦政不怒反笑:“那在你废掉我之前,我还是会做。”
“......”江鱼没想到这个男人现在会变得那么无赖,看见洗手间的门早就被他关锁,她并没有想要逃出去,而是要给陆斯逸打电话。
见状,秦政迎上前,夺走她的手机,眼神里充斥着崩溃,“你又要给他打电话?”
“不该吗?”
“江鱼,我们还没离婚。”他一字一顿道。
“我想我们的婚姻关系应该算是名实存亡了。”
“我不会允许!”秦政抓住她的双肩,额头紧紧顶在她的额前,眼神无比坚定,“我不会就这样跟你结束。”
“滚开!疯子!”
“嗯,你可以当我是疯子,是混蛋。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合情合理地对你死缠烂打,你要知道的,疯子做事向来都是疯的。”秦政点头,说的非常认真。
“不管你要怎么对我,我还是会永远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江鱼,除非你弄死我,否则的话,我这辈子都会出现在你的人生里,永远抹不掉赶不走!”
江鱼努力挣扎,于事无补之后,索性放弃挣扎。她怒火滔天道:“你还真是自信啊,你觉得自己有多少的能耐?出现在我的人生里抹不掉,呵呵。”
“你怕是在做梦!”
“嗯,你想要送我进去,想要让牢笼把我困住是吗?你是做得到,但我也有我的办法。我刚才说了除非你弄死我。”
“滚开!”
江鱼已经不想跟他继续拉扯。
秦政知道她又想要逃离自己的视线,索性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
突然身体悬空,江鱼看着地面与自己越来越远,差点没反应过来,“秦政,你把我放下!”
“你可以喊救命,我不介意让整个酒楼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江鱼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愤怒、羞耻、甚至还有要杀了秦政的强烈心情。
当看见秦政真的扛着自己离开洗手间的时候,她连挣扎都不会了,直接把脸往下埋。“秦政,你放我下来,如果你敢这样带着我下楼,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不会让人看见。”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明明.......
江鱼亲眼看见秦政走的不是原本用的最多的电梯,而是走进一扇门,在这里竟然还出现一处如此隐蔽的电梯。
秦政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说:“你既然调查过我那么多事,难道不知道香榭酒楼也是我的吗?”
“.......”
进入电梯后,秦政摁了下往上走的楼层数字,然后把江鱼放在角落。
他似乎能察觉到江鱼要趁机跑掉,所以他用身体完全把她禁锢在角落,“你走不掉。”
江鱼又气又急:“你有病?”
“嗯,我有病。”
面对他这种无赖到极致的行为,江鱼才是觉得最难应付的。“秦政,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政眼里里流露出几分伤感。
他们现在的局面,是他最不想遇见的。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的语气放软,“但同样,江鱼,周生家暂且动不了我,不是因为我背后的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