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微微颔首，轻轻抓住顾星野的手臂。
顾星野垂眸看她，并没有说要临时离开的意思，走上前，亲自为她拉开椅子，江鱼顺势坐下。
为首坐着西蒙会长。
秦政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问：“西蒙会长，你今天还请了别的客人。”
他微笑：“大家都认识，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不是很好？”
这时，顾星野抬眉望着秦政：“秦总似乎不太喜欢和我们一起用餐？”
千惠立刻开口：“并不是，只是意外而已。”
顾星野恍然地点点头。
秦政的视线落在江鱼的脸上，四目对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冻住。
他们才昨晚在医院谈过两句，今天就坐在这里一道用餐，说实话，强人所难。
不过江鱼不会真的表现出来，反而避开秦政的视线，然后冲着千惠浅浅笑道：“我也没想到西蒙会长说的朋友会是你们，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也没什么。”
西蒙会长别有深意地打量秦政和江鱼的反应，笑笑道：“是啊，都是认识的，没什么好约束的，那我们开始用餐吧。”
最终，大家顶着古怪的气氛之下开始用餐。
好在开话题的是西蒙会长，偶尔顾星野还会搭腔，让气氛之间不会那么的僵硬。
“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秦政冷不丁地开口一句，让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秦政是盯着江鱼问的。
千惠倒吸一口气，震惊资本家会好端端问这个。
顾星野正好给江鱼夹好菜，笑着回应：“秦总是想要喝我们的喜酒吗？”
“嗯。”秦政回答得很直接。“毕竟相识一场。”
江鱼心口一窒。
顾星野说：“放心，如果我们的婚期定下来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秦总。”
“会通知我吗？”秦政问江鱼。
有那么瞬间，江鱼很想要逃避的，但她知道如果逃避，那么就会被怀疑。
桌子下的左手已经紧紧握拳，掌心溢出汗，那指甲几乎是要掐进肉里，努力克制后，点点头：“嗯，会通知，希望到时候秦总能赏脸过来。”
“会来。”
这个话题很平静的结束。
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倒是把西蒙会长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两人......
聚餐结束，秦政带着千惠先行离开。
江鱼目送几秒后，与西蒙会长告别，然后被顾星野带上车。
“刚刚他那样问你，紧张吗？”
“为什么要紧张？”
顾星野笑而不语，目光却落在她的左手上。
敏锐察觉到视线的江鱼，仓皇地把左手给握拳藏起来，“开车吧，先送我去公司。”
“好。”顾星野不说破。
-
后面。
直至江鱼他们的车子扬长而去，秦政才命施助理开车离开。
看见他这样的举动，千惠挺无奈的，“所以你为什么刚刚问出那样的话，你自虐吗？”
秦政没说话。
千惠问：“你问出那个答案，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他们真的结婚，真的邀请你，你真的要去吗？”
三个真的，让秦政的心情烦躁到极点。
他仍然没说话，锋利的眼神给了千惠最直接的警告。
千惠没惧怕，耸耸肩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假设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要去吗？如果你真去的话，估摸着那天的热搜词不是他们两结婚，而是你哦。”
秦政冷感的薄唇微启：“需要到时候也给你一个热搜词吗？”
这话吓得千惠一个机会，瞪圆了眼睛：“秦总，我陪你演戏是有限度的，他们两结婚什么时候都还不知道呢，难道我得陪你演戏一辈子吗？”
“诶，你别在我身上乱打主意，我的心一直都在阿晏身上。”
秦政冷冷的收回视线：“那就话少点。”
“好。”千惠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可又没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持续这样多久？”
“什么时候结束，我会通知你。”
“没问题。”这回她真的没问题了。
把千惠送到剧组后，秦政拨通风狸的电话，通知：“放下你手中的所有事情，去调查顾星野。”
-
顾星野随心所欲地坐在江鱼的办公室的沙发上，觉得还不够，索性让江鱼的助理准备一把按摩椅。
江鱼随他。
没多久，按摩椅安置在办公室里，顾星野一边享受一边陪她聊天。
“如果到时候秦政真的等着我们的喜事，你该怎么办？”
“感情不和分手。”
“......”
江鱼似乎料想到他要说什么，掀起眼皮说：“你我达成协议，解决彼此的难题，关系就自动解除。”
“不用提醒，我知道。”顾星野闭着眼享受按摩。
“你那边的情况需要我什么时候出手？”
“还不到时候，等他们给我电话再说吧。”
闻言，江鱼没有继续追着问的意思，顾星野有自己的计划，想要做什么会提前通知自己，所以她不担心。
随即，她转移话题：“那你真的打算进军西京的投行？”
“嗯，我们的关系才算公开，我这会儿就要出国忙事业，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男朋友恨不合格？”顾星野重点解释，“我们现在属于热恋期。”
江鱼抿嘴不语，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你打算留在西京多久？”猝不及防地一句话问话，让江鱼手中的动作顿了下。
“未知数。”
“你确定继续留在这里，你跟秦政之间的关系理不清还剪不断吗？”
“我们都离婚了，怕什么？”
“那你为什么非要以你有男朋友的方式公开，不是怕他重新缠着你？”
“那是因为......”
“因为尹盼和陆斯逸，我知道，但这是你的真实理由吗？”顾星野那双眼睛就好像有读心。
江鱼稳住情绪，别开视线，深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些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对，你可以不回答，但我都知道。”
“......”江鱼又开始转移话题，“你转战在西京，未必对西京的投行领域有所了解，你带团队过来了吗？你打算计划怎么展开，这些你都事先规划过了吗？”
“我这不是追着你来的，哪有时间做这些？”
这话让江鱼一噎。
“那你现在想，需要我命人给你准备台电脑吗？”
听见这话的顾星野哭笑不得：“周生宁，我好不容易跑到西京偷懒，你还催促我工作，是不是有点没良心啊。”
江鱼耸肩：“好，我不管你，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