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信吗?”陆冶启反问。
“你没有理由不信,毕竟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破坏你的婚礼。如果不是有人让我这么做,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嗯,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陆冶启这样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然后继续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感到非常不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什、什么?”
陆冶启的靠近让安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她下意识想要逃开,但骨子里的一份倔强却让她硬是站在男人的面前一动也没有动。
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害怕,陆冶启看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戏谑。
忽然,他的眸光一寒。
就在安晴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默子’连个名字的?”司琰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晴一颤,她知道陆冶启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默子”是陆冶启的小名,那是他的母亲对他的特有称呼,甚至连他的父亲也都不知道这么个名字。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冶启以及他的母亲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就只有她——安晴。
那天在礼堂上她曾无意识中喊了男人的这个小名。
现在看来,当时陆冶启肯定听见她这样叫他了。
安晴现在忽然有些明白陆冶启为什么会派人带她过来了,想必不单单只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的婚礼那么简单,他肯定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绝对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名字。
他是在怀疑什么。
陆冶启扼住她脖颈的手指忽然在这个时候收紧,几乎快要夺去了她的呼吸,她痛苦地拧紧了眉,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背,困难地说道:
“是……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胡说!这个名字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陆冶启显然并不相信安晴的解释。
“我……我不知道……‘那个人’说……只要我对你喊……喊出这个名字你就会在意我说的话……如果这个名字真的……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其他人知道……也许……也许‘这个人’就是你最亲密的人……”
陆冶启猛地一怔,表情里有一瞬间的怔忪。
他或许不相信安晴的话,但是“默子”这个名字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却是事实。
安晴的这一句“最亲密的人”引起了他的触动。
是安晴?
还是他的母亲?
失神的陆冶启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手正因为心潮的澎湃而倏然收紧,安晴只觉呼吸一窒,眼前开始冒出一个一个黑色的小圆点,这是即将失去意识的前兆。
不,她还不想死,她也不可以死!
这样想着,安晴忽然开始大力挣扎起来,她用手指死死地抠着男人的手背,挣扎道:
“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手背上的疼痛让陆冶启回神,他终于发现面前的人几乎要快死去。
他一惊,连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