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那天闯进礼堂的理由跟动机?”
陆冶启经过安晴的身边,慵懒地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她,缓缓地问。
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冰冷。
安晴一怔,随即垂下眼睑。
除了是因为爱你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她痛心地想。
但她却知道,这样的话她即便说出来陆冶启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见她不答话,陆冶启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然后又道:
“或者我该问你,严息衡打算要做什么?”
安晴诧异地愣了愣,不明白陆冶启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严息衡,不由疑惑地抬头望向陆冶启。
很快,她就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了,他已经派人调查过关于她——又或者该说是关于“成小鸥”——的一切了。
他现在大概也早就知道了成小鸥同严息衡两人之间关系,所以才会这样问。
尽管心里因为陆冶启对待自己的态度而感到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但安晴还是强忍下了全部的痛楚,装作平静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派人调查过我的事情,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哦,是吗?”
陆冶启微挑了下眉,好像并不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顿了一下后,又问:
“那么,对于他带人救你出精神病院的事情你又该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也许他对‘我’余情未了?”安晴道。
她的确不知道严息衡为什么会去西山疗养院救她,她原本还以为那天她同他在医院分别之后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她从医院醒来时严息衡对她说的话,他说:
成小鸥,你赢了,从此你自由了。
后来她从严息衡的口中知道了她出车祸的原因。
原来成小鸥想要脱离严息衡,但严息衡却不想放手,最后成小鸥提出了一个赌约。
赌约内容就是,成小鸥站着不动,严息衡开车朝她撞过去。
如果成小鸥先躲开了,那便是她输了,从此她必须留在严息衡身边;
如果严息衡先刹车了或者避开了,那便是他输了,从此他放成小鸥自由。
从结果来看,最后显然是成小鸥赢了。
严息衡尽管撞到了她,但在最后关头却刹车了,这也是为什么成小鸥明明被车撞了伤势却并不严重的缘故。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在成小鸥撞车的那一瞬间,安晴的灵魂却穿越进了她的身体,最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对于严息衡去精神病院救自己,最后又这样帮自己的事情,安晴只能够想他也许是对“成小鸥”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陆冶启冷笑了一声,对于安晴的这句话他虽没有反驳,但表情却明显带着戏谑。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她的解释。
安晴自然也看出了陆冶启的嘲讽,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严息衡同成小鸥两人的事情原本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
她现在更想知道陆冶启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这样想,她也就这样问了:
“不知道陆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