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现在在安晴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就是成小鸥,那么……两个人给人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是她那天在婚礼现场对假安晴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现在住在她身体里的灵魂也不是成小鸥的?
现在安晴对此还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现在在她前面的是一团迷雾,弄不清对手的身份,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自从进入演艺圈以来,她尽管也因为角色竞争而打过大大小小不小的战役,但却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条件跟情况都如此不明的。
而且,这一场战争不像过去那样,输了也只是输掉一个角色一场戏,这一次她没有任何退路,她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赢。
下定决心之后,安晴很快就搬出了严息衡的别墅。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成小鸥,同严息衡也没有关系,不适合在严息衡的别墅里久呆。
她在外面为自己租了一套房子,五十个平,两房一厅,不算特别大,但一个人住也已经是绰绰有余。
租房子的钱当然是严息衡当初在医院时留给她的“赔偿金”。
虽然她不想接受别人无故地帮助,但……现在她无依无靠又无处可去,在这种情况下可不是她该逞强的时候。
新居收拾安定之后,安晴第一时间就去了她自己的家。
或者应该说现在是那个假安晴的“家”。
她就像极了一个出来踩点的小偷一样,躲在她家对面的一棵大树后面偷窥着家中的一切。
只可惜,过去曾一度带给她安全感的高墙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她的阻碍,她满眼看到的都是隔绝了她与那个家的围墙,根本就看不到屋里面的情况。
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立刻离开,哪怕只是像这样靠近自己的家——就算无法进去——她的心也觉得温暖。
就在这个时候,车的引擎声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一辆车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
安晴不禁眼睛一亮,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母亲的车,当初买这辆车的时候还是她陪着母亲一起去挑选的。
果然,她看见自家的司机杨伯从车上走了下来。
杨伯随后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安晴紧张地看着那半开的车门,当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简悦龄从车上走下来时,她心中一动,下意识就抬了脚想要靠过去,但很快,她就怔住了脚步。
她看见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母亲在下车后转身牵出了从车里面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顺着那只手,安晴看到了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是曾经属于她的脸。
安晴看着自己的母亲亲热地牵着那个假安晴的手,时不时还抬手替假安晴整理额前的碎发。
而假安晴则是依偎在简悦龄的身边,笑得一脸幸福。
看着眼前这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安晴只觉一阵讽刺。
她的心在疯狂地叫嚣着,放开,放开,那是我的妈妈,你给我放开她!
也许是心中叫嚣的心情太过强烈,在安晴意识过来自己想要做什么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离开了藏身的树干朝“安晴”同简悦龄母子两人冲了过去。
只是还没有等她有机会靠近她们,一只手忽然由后方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她便感觉到后颈一痛,眼前便陷入了黑暗,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